楚子燁看著醉酒的人,他知道蘇斐然明天起來就會忘掉現在的一切,所以他把平日裏冷漠的偽裝暫時卸下來了。

他順著蘇斐然拽自己的力氣俯身過去,兩個人的鼻尖貼在了一起。

雖然蘇斐然呼出的酒氣很刺鼻,可楚子燁卻仍然沒有舍得推開這個人。

他確實跟傳聞那樣喜好男風,可他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因為在楚子燁心中有比這些情愛之事更重要的事。

不過他隻是在洞房那天輕輕瞥了一眼蓋頭下的人,蘇斐然那張絕美的麵容震懾住了他。

要說蘇斐然也並不是女化的美,而是女人都模仿不出來的俊郎之美,加上對方古靈精怪的性格,楚子燁覺得自己可能要陷下去了。

“王……王爺……”酒氣愈發濃重。

楚子燁“嗯?”了一聲,想聽聽這個喝醉的人要說什麽。

蘇斐然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邊有個人,他直接大膽的勾住了那人的脖子,又醉醺醺的開口:“王爺……謝謝……謝謝你……”

楚子燁笑了,笑的很開心,眼神中藏不住的寵溺盡顯無遺。

緊接著他也開口曖昧又霸氣的回了一聲:“這輩子,你跑不了了……”

轉眼第二天早上,蘇斐然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都要爆炸了,他捂著腦袋剛坐起來就聽見了丫鬟在旁邊關心道:“王妃娘娘,您醒了,王爺吩咐讓您吃過早飯去書房找他。”

“找他幹什麽?”

話音落下,蘇斐然猛然想起昨晚自己似乎是喝醉了,然後又遇見了幾個想耍流氓的男人……

後來……後來……

蘇斐然臉上一紅,他想起了自己不要臉的撲進楚子燁的懷裏痛哭流涕的樣子。

“該死的!”

旁邊的丫鬟嚇了一跳,緊忙問道:“王妃娘娘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然奴婢去叫王爺過來吧?”

“不用了!”蘇斐然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一會兒去找他吧,你別讓他過來。”

“是,那奴婢先去給您打水洗漱。”

一切收拾好,蘇斐然沒胃口的簡單喝了幾口湯然後就去書房了。

不過他剛剛來到書房門口就看見了立在旁邊的一根藤條,蘇斐然以前可沒少挨打,就是蘇嵐庭拿著藤條打的。

他放慢了腳步正打算要不要溜之大吉的時候就聽見了書房裏傳來一聲:“進來!”

楚子燁的語氣有些冰冷,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是不是真生氣了。

蘇斐然不敢不進去,他耷拉著腦袋進屋以後都沒往前走,隻站在門口,問道:“王爺,您找我過來什麽事?”

楚子燁先是冷哼一聲,然後緩緩起身,邊走邊用一種不溫不火,很平靜又帶著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本王的王妃還真是淘氣啊,竟然敢擅自出去醉酒,還跟那幾個男人勾勾搭搭,下次要是本王不在,你是不是都想去青樓去玩玩了?”

蘇斐然聽見後就起了一層冷汗,他心想如果有機會當然想去青樓轉轉!作為一個大男人,又怎麽能沒去過那裏?

不過這些都是蘇斐然心裏所想,他可不敢說出來,除非不要命了!

“你就沒什麽想解釋的?還是說本王所說都是真的?”又是一聲不帶溫度的質問。

蘇斐然緊張又有點害怕,他立刻回過神解釋道:“不是的!王爺,我沒有擅自出去喝酒,我去找雨若了,然後就貪杯喝了幾杯酒,那幾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還請王爺明查!”

“不認識?不認識罪加一等!竟然跟那些貨色勾肩搭背!要是本王沒有及時趕過去,你是不是還真想跟他們‘玩玩’了?!”

楚子燁確實是有些生氣了,他想好好的讓眼前這個人長長記性!免得還有下次!

蘇斐然又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步,想離那個滿身怒火的人遠點,他低著頭說道:“王爺您別生氣,我怎麽可能跟他們玩?隻是喝醉了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們,招惹了他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還請王爺息怒!”

“息怒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能饒你一命,但是你作為本王的王妃竟然敢做出這些荒唐的事,本王也不能不管!魏寧!把人帶出去!”

“不用!”蘇斐然識趣的往外走去,“我自己來,不用他帶!”

走出書房,楚子燁又厲聲一句:“跪下!”

蘇斐然也是聽話,“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然後他用餘光瞥見了楚子燁親自拿起了藤條。

他心中慌亂不已,心想這人平時力氣就不小,如今要親自動手,自己還能有命活著嗎?

可事情哪裏輪得到他來選擇,直到藤條抽打在自己的背上,蘇斐然才認清事實,他還以為楚子燁隻是嚇唬嚇唬自己,誰知道真的動手了?!

他疼的齜牙咧嘴,可對方還依然沒停下來,蘇斐然隻好死死的咬住嘴唇忍著。

其實楚子燁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的動作看似狠,實則隻是輕輕的落在蘇斐然的背上,可即使如此,他的藤條也把蘇斐然的衣服抽碎,血痕慢慢出現。

看見了蘇斐然這麽細皮嫩肉,楚子燁也心疼的住手,然後把藤條扔到了一邊,問道:“下次還敢不敢亂來了?”

“不敢……不敢了……”蘇斐然哆嗦著說。

“知道就好,下次如果還敢讓自己遇到什麽危險,本王就徹底要了你的命!免得便宜了別人!”

蘇斐然點點頭,楚子燁就讓魏寧送他回去休息了。

路上,魏寧發現蘇斐然還緊咬牙關,而且似乎還哭了,可能是疼的,於是他開口說道:“王妃娘娘,其實王爺這麽做也是為了您好,他不想讓您再遇見什麽危險,昨日從宮裏回來沒找到您的時候王爺都急壞了,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您,卻發現您差點被幾個男人欺負,所以王爺才會這麽著急生氣。”

蘇斐然似懂非懂,他知道昨晚自己確實有些冒失,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那個傾君,自己才會喝酒?要不然平時他都滴酒不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