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男人繼續用鞭子抽打著蘇斐然,慢慢的,他模糊了意識,就快要暈過去了。

看到他挺不住以後,柳盛元又朝著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直接把事先準備好的水桶拎起來,從蘇斐然的腦袋上澆了下去。

這水都是水井打上來的,所以冰涼刺骨,蘇斐然一個激靈重新醒過來看著他們。

看到他的狼狽樣子,柳盛元問道:“這就挺不住了?”

“快點……放了我……要不然……就……殺了我……”

“殺了你那是後話,不過我這人心善,不願意殺人,隻要你聽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就放了你,不然你知道後果!”

蘇斐然也冷哼一聲,“呸”了一口以後,說道:“你做夢!別說我不知道了,我就算是知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好!骨頭還挺硬,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想知道是誰告訴我的這個方法。”

蘇斐然眉頭一皺,他確實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給這個人出主意。

柳盛元不等他回答什麽,直接就說道:“是傾君,沒想到吧?”

“什麽?”蘇斐然還真是沒想到。

“看到你這麽震驚的樣子,那你應該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不過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多虧了他告訴我楚子燁很在乎你,你一定會知道楚子燁做的事!”

“不然我也沒想過要對你下手,還有上次你們去洛城半路遇見的刺客殺手,也是他通風報信,我才能派人去!隻不過那幾個廢物沒能殺了你們!”

蘇斐然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們都被傾君騙了!

特別是墨禎,要是他知道傾君是那樣的人,會怎麽想?一定會很傷心吧?

就在蘇斐然失神的時候,又被鞭子抽的火辣辣的,他惡狠狠的看著柳盛元,說道:“這些事都會在你身上報應出來!你等著吧!”

“好,我等著,我們一起等著,看看誰能笑到最後!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聽到柳盛元的話,那幾個男人又拎著手中的鞭子和其他刑具開始對蘇斐然下手。

蘇斐然不知道這一夜自己暈過去幾次,又被潑醒幾次,他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幾乎每一處都在疼。

臉上鼻青臉腫的,嘴角的血都幹涸了,身上更是別提多狼狽了,血痂都黏在了衣服上,而衣服也是破碎不堪。

蘇斐然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被折磨成這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了。

如果楚子燁不來,那他靠自己也跑不了,何況還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蘇雨若。

那幾個男人也累了靠在旁邊休息,蘇斐然才能喘口氣,他抬頭看著微微亮的天,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王爺……你在那……蘇斐然在心裏不停的呼喚。

楚子燁那邊讓人在城裏挨家挨戶的查找起來,墨禎也聽說蘇斐然不見了,他也派自己的手下出城去找。

可兩個人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什麽,不過可以確定蘇斐然不在城裏,因為城中都找遍了。

墨禎來到王府,兩個人商議以後決定出城找。

看見楚子燁一身疲倦以後,墨禎對他說道:“別太著急,對方綁了小斐然怕也是因為你,現在那些人沒有來找你,他應該沒事。”

“嗯,然兒他不會武功,本王怕他受欺負。”

“我們繼續找,先出城看看吧。”

墨禎隨即先回到了唱曲班子,傾君看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就走過來問道:“墨大哥,發生什麽事了嗎?好幾天都不見你回來了。”

“嗯,王府那邊出了一些問題,小斐然突然失蹤了,應該是被人綁走了,王爺都快找瘋了。”

“被綁走?誰能綁他?”傾君故意的問。

“這件事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樣,我這就出城去找。”

說完,墨禎讓唐景也跟著自己出去找人了。

傾君留下來,他也有些不安,怕萬一那個蘇斐然命大真的被救回來,那自己是不是也露餡了?

又到了下午,蘇斐然又被幾個男人折磨的夠嗆,原本結痂幹涸的傷口又被鞭子抽打開,而且對方不止單單用鞭子,還把鞭子上塗滿了鹽水。

每一下抽打在身上的時候蘇斐然恨不得直接打死自己算了,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這時柳盛元從房間裏睡了午覺起來,看見快要不成人形的蘇斐然時,他走過去冷哼一聲問道:“怎麽,還打算嘴硬不說?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

“有沒有……好處……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你還真是忠心耿耿!我就喜歡收拾教訓你這樣的人!給我繼續打!”

蘇斐然早已經快要麻木了,鞭子每一下抽打下來的時候他都疼的一陣,緊接著就是麻木的隻剩下了腫脹。

不過蘇斐然知道如果自己再這麽下去哪怕不被打死,也得傷口感染而亡!

但是對方似乎也怕一下子弄死自己,停下來的時候就會給他傷口上隨便塗點藥。

就這樣到了晚上,蘇斐然又被綁住雙手吊在了架子上,這下他的雙腳隻有腳尖能沾地,整個人都處於懸空的樣子。

蘇斐然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墜掉了,半夜的時候幾個男人休息好了以後就又過來打算用刑。

這次幾個男人用力的扯開了他的衣服,把整個上半身露了出來。

隻見蘇斐然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此刻都腫的不行,又青又紫,還處處重疊交錯著傷痕。

幾個男人都不忍心這麽白嫩的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可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也沒有辦法。

這時一個男人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走到了蘇斐然麵前,問道:“你還不打算說?隻要你說了,就不用受折磨了!”

蘇斐然都能感覺到烙鐵上撲麵而來的熱浪,他還記得被燙的滋味,那種疼痛還不如抽自己幾鞭子!

可即使知道這烙鐵的滋味,蘇斐然也依然咬緊牙關什麽也沒說。

男人見狀隻好把手中的烙鐵燙了過去。

又是“滋啦”一聲,皮肉被燙焦的煙霧瞬間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