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參參注意到墨淳忻身上本就陰冷的氣場越發冷的瘮人。

這時,墨淳忻突然轉頭看向她。

蘇參參習慣性的露出討好的笑。

墨淳忻長臂一伸,突然樓住她。

蘇參參不解的看著他。

墨淳忻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對管家說了一句:“去見太子。”

蘇參參覺得自己像極了工具人,莫名其妙的被帶到大堂。

大堂裏,一穿著明黃長袍繡著四爪蟒的男子手搖扇子,目光灼灼盯著大堂口。

他身邊是另外一位穿著墨色錦衣的男子。

兩人相貌有幾分相似,都頗為俊美,雙雙坐在一起,甚是養眼。

蘇參參還沒來得及欣賞帥哥的美貌,就見‘四爪蟒’快步朝他們走來,或者應該說是朝墨淳忻走來。

他走到墨淳忻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擔憂又氣憤,“四弟,你身體如何了?”

打量了下他,又道,“臉色這樣差,怎麽還出去了?還有昨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容得那些人胡來,居然連衝喜這種無稽之談都相信!”

“勞太子擔心,是臣弟的不是,不過……衝喜一事,倒也非無稽之談。”

他說著將蘇參參摟上前一些,“方才太子問臣弟去哪裏,臣弟去太師府道謝去了。”

“太師府?”

太子麵色微微一變。

還坐著的墨色錦衣男子也走了過來。

“四哥你去太師府做什麽?”

墨淳忻將蘇參參推到他們眼前。

“這位是太師府的二女兒,也是我的王妃,昨日便是幸虧太師府送了她過來給我衝喜,才將我從鬼門關救回來。”

兩道銳利的目光直勾勾朝蘇參參射過來。

蘇參參立刻朝墨淳忻投去求救的眼神: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墨淳忻跟沒看到一般,不過他竟伸手幫她順平額間的碎發,冰冷的雙眸好似多了幾分溫柔之色。

蘇參參眨眨眼,瞬間明白。

她真被當成工具人了!

雖不知道原因,但她可以很確定,墨淳忻正在利用她!

眼看著太子看自己的眼神跟要活剮了自己似的,蘇參參牙關一咬,撲到墨淳忻懷裏。

“王爺,妾身怕。”

裝柔弱什麽的,她都開始得心應手了。

墨色錦衣男子眼裏多了一絲鄙夷,“這麽膽小?四哥,你確定她真給你衝喜了?”

“或許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

墨淳忻說著將她摟的更緊。

特別麽?

太子目光在蘇參參身上停頓片刻,臉上才找回一絲笑,“既然弟妹膽小,我們便不打擾了,過兩日再來看你。”

“恭送太子。”

目送著太子與墨色錦衣男子離開,墨淳忻立刻鬆開摟著蘇參參腰的那隻手,眼裏那幾分溫柔也消失的一幹二淨,若不是大白天的,她都要以為自己方才是在做夢。

“王爺,您為何要在……太子麵子做戲呢?”

墨淳忻方才分明是故意在那位太子麵前裝出很愛惜她的樣子。

墨淳忻陰冷一笑,反問:“你說呢?”

扔下這句話,墨淳忻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參參感覺自己像一隻在瓜田上躥下跳卻找不到一個完整的瓜吃的猹。

不是,你倒是滿足一下我的吃瓜欲啊。

北康王府門外。

幾乎是一走出北康王府,太子麵上的陰鷙便再也隱藏不住。

“太子哥哥別生氣,切勿中了墨淳忻的詭計。”

太子陰惻惻看了他一眼,“你去一趟太師府,問問那老東西,究竟是不是想兩頭討好!”

墨淳偵欲言又止,終還是點頭騎馬往太師府去。

門外的動靜很快上報到墨淳忻跟前。

書房裏,墨淳忻聽完久久沒有說話。

片刻後才問了一句:“她在做什麽?”

護衛愣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王爺問的是蘇參參。

他趕緊道:“蘇……王妃從大堂離開後便回房睡覺了。”

墨淳忻又一次沉默。

“讓王進過來一趟。”

“是,王爺。”

……

大清早被拉起來的蘇參參補了個覺。

睡醒之後精神飽滿,她終於有心情研究蘇夫人交給她的那瓶藥了。

上輩子是醫學生加上這具身體本體是人參精的關係,她對藥物極其敏感,剛打開瓶塞,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仔細一嗅,她便知那藥丸子是什麽東西。

都是一些服用會讓人身體漸漸失去知覺的藥。

三顆下去,死病鬼便會成為永遠不會醒來的植物人。

所以,她要不要把這藥給墨淳忻吃下呢?

叩叩叩——

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蘇參參的思緒,她趕緊將藥瓶收起揣到身上,才問了一句:“誰?”

“王妃,針線房給您送布料來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

蘇參參起身走過去,剛一開門,琳琅滿目的布料差點閃瞎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