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之前傷害到頭部了?”
藥童們見他這樣也有些慌。
“蘇大夫現在又不在這裏,也沒人能給他看啊。”
“那是不是該把蘇大夫請來啊?”
“可隻請蘇大夫來治他一個?會不會太勞師動眾了?”
藥童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來。
捂著頭喊著疼的男子這時候又開始喊著自己要大夫了。
“隔壁那條街也有醫館,不如我們先送你去那邊瞧瞧吧?”
男子一聽藥童這麽問,眼眶都紅了。
“你們這是要將我扔出門嗎?因為我頭疼,你們就不治我了嗎?”
“自然不是!這是你痛的這麽嚴重,我們醫館的大夫又不在,這不是怕耽誤你的傷才想著趕緊讓你先去看大夫的嗎?”
“我不想走,我想讓之前的大夫給我看,別人我不相信……”
樂言這時候突然問了一句:“你醒來之前我們蘇大夫就走了,你應該沒見過她,怎麽那麽信任她?”
“因為我醒來就在這裏,我隻相信這裏的大夫啊。”
那人捂著頭,臉上的表情好像更加痛苦了。
藥童們看著他這樣,一時也有些躊躇起來。
“要不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蘇大夫,看她那邊怎麽說?”
這病人畢竟是蘇大夫救回來的,萬一就這麽死了,他們也不好交代。
“行吧,我去。”
樂言站出來說道。
藥童們沒有任何異議。
……
此時,已經回王府的蘇參參已經將藥水用在林小娘身上了。
為了不讓林小娘發現,她還提前以給她施針為借口,用銀針讓她睡了過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林小娘背後的紋身就這樣消失了,並且曾經留下紋身那塊地方恢複的跟後背其他地方的皮膚一模一樣。
任誰也看不出,這地方之前有過紋身。
這下蘇參參算是放心了。
這些日子來的難題,總算解決了一個。
接下來就等今晚墨淳忻安排在太師府那邊的人給她帶來好消息了。
之後的時間她不打算再出門,想著留在藥房,給墨淳忻準備一些出門時能用得上的藥。
不想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被打斷了。
采畫過來敲門,說是一文醫館的藥童找上門來了,有很著急的事情要找她。
蘇參參聞言,隻好想放下手裏的藥材出來見藥童。
蘇參參是在偏廳見的藥童,來的人正是樂言。
樂言一見到她,立刻把方才醫館的事情告訴她。
“你是說,那個人失憶了?”
“按照目前他的反應來看,恐怕就是失憶了。”
“嗬,那就有點意思了。”
蘇參參笑了一下,眼神帶著一絲嘲諷。
這叫樂言有些看不明白。
蘇參參見他眼神疑惑又懵懂,卻也沒打算跟他多做解釋,隻道:“你先回去吧,那個人暫時不用管,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晚些時候如果我有空會過去看他,若是沒空,便等明天吧。”
樂言見她對那病人似乎不怎麽在乎的樣子,便也沒再多說什麽。
樂言走後,蘇參參便去了淩虛閣。
墨淳忻還在**躺著,不過看他手裏拿著奏折就知道,他沒閑著。
臥床不過是做給隱身在暗處的某些人看的罷了。
“你回來了?”
見到蘇參參,墨淳忻有些驚訝。
不久之前夜七還來稟報他,說她出去了。
“嗯,去紋身藥水那個事兒已經成了,我小娘背後的紋身被我去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卻讓墨淳忻那張冰冷的臉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冰冷。
“去紋身藥水?那是什麽?”
“就是可以去掉我小娘背後紋身的藥水啊,我不說了嗎,我會想辦法,這就是我想出來的辦法,如何?是不是比強行去掉紋身好多了?”
“你那個去紋身的藥水,可還有?”
墨淳忻眼神複雜,甚至隱隱帶著幾分激動。
“還有,你想要嗎?你身上也有紋身?”
蘇參參有些好奇,更讓她好奇的是墨淳忻的反應。
“我沒有紋身,給別人要的,能給我一些嗎?”
“行啊,晚點我去藥房拿來給你。”
“謝謝你。”
墨淳忻十分鄭重的道謝。
蘇參參看著他這模樣,對於他想拿藥水去給誰用這件事越發好奇了。
隻是瞧著墨淳忻並沒有要對她說的樣子,她斂了斂心頭的失落,也沒再多問。
想起自己來找墨淳忻的真正原因,她也趕緊道:“昨日我的醫館來了個病人,那病人的背後,有個與我小娘一樣的紋身。”
墨淳忻目光頓時多了幾分淩厲。
“那個人現在呢?”
“還在醫館,不過……”蘇參參頓了頓,才又道:“他背後的紋身被我去掉了。”
她看到自己說這話時候,墨淳忻眼裏的詫異。
蘇參參趕緊將自己為何去掉那人的紋身一事說出來。
墨淳忻聽完,冰冷俊帥的臉上,多了幾分哭笑不得。
不管那個背後有朱羅國紋身的人突然出現所為何,蘇參參的這一舉動,都會將他們的計劃給打亂吧。
不過,不管背後之人是誰,必須查出來。
“我讓夜七去調查這件事。”
蘇參參點了下頭沒拒絕,本來找墨淳忻,便是為了這一事。
此時,一文醫館這邊。
那個捂著頭喊疼的男人見樂言回來了,喊疼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樂言聽著他這樣喊,還是頗為於心不忍。
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蘇大夫現在有些忙,今天大概無法過來看你,不過明天她會來醫館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那人頓了一下,才繼續哭嚎:“可是,我感覺我快死了。”
樂言想到蘇參參說的話,鄭重告訴他,“你不會死,蘇大夫說你不會死的。”
那人到嘴邊的話一時說不出來。
樂言以為他這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也沒再理會,轉而去忙其他。
那人錯過了繼續賣慘的機會,隻好真的讓自己安分下去。
天黑後,醫館的藥童紛紛離開,樂言則跟昨天那樣留下來準備照顧這個病人。
隻是不想去倒個水的功夫,樂言就倒在地上。
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