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送您去一文醫館吧!”
夜七擔憂的扶著墨淳忻。
“不必,本王說過,受傷的事不能讓她知道。”
“王爺,屬下知道您是不想讓王妃擔心,可您的傷……”
“回府後,讓白大夫過來。”
墨淳忻隻冷冷說了這麽一句,夜七張了張口,沒敢再說話。
……
一文醫館。
盡管出了那樣一個大鬧劇,卻一點不影響蘇參參的心情。
她靜心的在一文醫館繼續做事,關於蘇曼月的事,她沒刻意去打聽,倒是之前被她使喚去做事兒的暗衛把事情的進度向她回報了。
目前,蘇曼月被帶去京兆府了,隻是蘇曼月對京兆府尹提出來的所有事情都矢口否認,那些被抓的‘人販子’也不敢指認蘇曼月。
事情好像又陷入了僵局。
不過蘇參參似乎不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專心在一文醫館待到天黑,才從醫館離開回王府。
剛走到王府門口,就看到白大夫背著藥箱匆忙離開。
“是有誰生病了嗎?”
在她來王府之前,白大夫是墨淳忻的專用大夫。
“難道是墨淳忻?”
說起來昨日她便沒見到墨淳忻,回想起夜七那時候的說法,怎麽都感覺不太對勁。
想到這裏,蘇參參也不回玉清小築,直奔淩虛閣而去。
“屬下參見王妃。”
是夜七的聲音。
這會兒夜七人就站在門口。
“我去看看你家王爺。”
蘇參參說完便想走進去,卻被夜七攔住。
“王爺不在府上。”
“他不在?”
蘇參參看向夜七,眼裏帶著幾分狐疑。
黑夜中夜七低下頭,“是,王爺尚未回來。”
“他去哪裏了?”
“這……屬下也不是很清楚,王爺走的時候並未細說。”
“行吧。”
蘇參參點點頭,作勢要走,夜七暗暗鬆了口氣,不想蘇參參又突然問道:“他沒什麽事吧?”
“王爺自然是沒事的。”
“方才我看見白大夫了,他是為誰看病的?”
“是管家!管家有些不舒服,便讓白大夫過來了。”
“原來如此。”
蘇參參了然說了句,這次終於真的離開了。
夜七心底的那口氣總算徹底鬆開,隻是想到王爺現在的情況,他的一顆心又變得沉重起來。
夜七轉身進了淩虛閣,並沒有注意到,角落的暗處,一個身影悄悄走了出來。
那人正是若雪。
若雪打聽到墨淳忻在府上,正想著趁著天黑過來,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接近他,沒想到竟會聽到那樣的對話。
墨淳忻明明在淩虛閣,夜七卻說他不在。
夜七是墨淳忻的心腹,他的意思,自然也是墨淳忻的意思。
“所以,墨淳忻不想見蘇參參?”
得出這一結論,若雪高興壞了。
她再次轉頭看向蘇參參離開的方向,眼神露出幾分深意。
……
晨早,蘇參參像之前一樣大早起床準備好要去一文醫館,不想才準備出門,宮裏來人了。
“皇上要見您,還請王妃跟我們走一趟。”
皇上突然要見她?
要知道,自從南詔使臣的事情後,皇上就突然‘安分’下來沒再搞事情。
現在突然要見她?
莫非是因為蘇曼月?
昨日蘇曼月的事弄的沸沸揚揚,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而他應該也知道蘇曼月一開始是想陷害她,才會反被拆穿。
想到這些,蘇參參還是有點無法理解皇上在這個情況召見她的目的。
“王妃,請走。”
太監的聲音將蘇參參從思緒中拉回神來。
蘇參參衝太監微微點頭,之後沒再二話便跟著他們走了。
管家在旁邊欲言又止,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此時,他趕緊將事情匯報到淩虛閣。
王府知道王爺就在淩虛閣的,也就隻有管家跟夜七二人。
管家見到夜七,立刻將這事兒告訴夜七。
“你快點將事情稟報王爺,看王爺有沒有什麽想法。”
“這……”夜七神情遲疑,“王爺身上的傷還沒好,若是再操心這些事,我擔心……”
“夜七啊!上次的事你還沒吃夠教訓嗎?王爺讓你反省,看來你根本沒反省!王爺對王妃如何,你始終沒看明白。”
夜七臉色一白,想到這次回來時候王爺說的話。
若他還自作主張的話,便再也不會有留在王爺身邊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那點遲疑才終於消失。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告訴王爺。”
……
此時,蘇參參已經到了皇宮,被帶到養心殿。
剛一走進去,便見皇上冷冷看著她,問道:“蘇參參,你可知罪?”
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蘇參參自然不知。
於是這會兒她很誠實道:“兒媳不知呢,還請父皇明講。”
北淵帝被噎了一下,心中怒火更甚。
“看來還是朕之前對你太過慈祥,才讓你如今這麽無法無天!”
蘇參參抬頭看了一眼怒發衝冠的皇上,隻在心裏暗暗說了一句:怎麽看著跟有什麽大病似的?
不過在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人家是真的能一句話要了她的命,蘇參參這會兒倒也沒真的想挑釁人家。
她壓下心底的種種情緒,放軟了態度問道:“皇上,您誤會兒媳了,兒媳是真的不知道哪裏惹到您生氣了,所以才想著讓您明說,您也知道的,兒媳不是什麽聰明人,又怎麽能揣測到您的心思呢?”
一番話,的確讓北淵帝心情稍微好了點。
這會兒他也想起召見蘇參參的目的,因此也不急著發怒了。
“你犯了欺君之罪,難道自己心裏沒數?”
“欺君之罪?兒媳冤枉啊!是哪個王八羔子在皇上您麵前亂說話了?”
王八羔子幾個字,讓北淵帝臉色又黑了幾分。
蘇參參佯裝沒看到,小嘴繼續叭叭不聽。
“我猜想在您麵前冤枉我的人,肯定是個卑鄙下流無恥之人,這種人說的話可不能相信,您千萬不要被蒙騙了!”
“行了!夠了!朕讓你反省,你說別人做什麽?”
“這不是別人冤枉我麽,我怎麽可以無緣無故被人冤枉呢,我多老實善良的一個人,怎麽會犯欺君之罪呢?”
“嗬?你沒有欺君?那之前朕問你是不是會醫術,你為何要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