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蘇參參怎麽會知道鑰匙在你手上的?”
蘇曼月麵目猙獰,恨不得當場殺了成郡王妃這個壞了她好事的女人!
成郡王妃也有些被她這個模樣嚇到了,自從被蘇參參裝鬼嚇過後,她的膽子就變小了。
盡管後麵知道蘇參參根本沒死,可那天晚上的事,似乎也在她心底留下陰影。
此刻她竟不敢反抗蘇曼月,任由她對自己凶狠。
“是,是蘇參參搶走的,她在我這裏看到鑰匙後,就搶走了。”
“賤人!”蘇曼月猙獰的抬手,恨恨給了她一巴掌,“誰讓你帶著鑰匙出去的?你帶出去就算了,還那麽廢物!居然讓她輕易把鑰匙搶走!”
沒了鑰匙,她如何拿林小娘去威脅蘇參參?
想到這裏,她看成郡王妃越發不爽,看著她被自己打的腫起來的左臉,她抬手,又給了她右臉也來了一巴掌。
成郡王妃都被打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想嗬斥蘇曼月的大膽的時候,蘇曼月已經走了。
成郡王妃氣恨極了,輕輕撫摸著疼痛的雙頰,想著自己今日收到的屈辱,她將這筆賬算到蘇參參身上。
若不是蘇參參這個賤人先去扮鬼嚇她,又搶走鑰匙,她又怎麽會如此?
賤人!
……
蘇曼月沒能拿到鑰匙,也不準備再留在成郡王府,正準備要離開,竟遇到穆爾勒。
穆爾勒一看到蘇曼月,一雙眼睛都亮了。
“月亮,我可算見到你了!”
自從被蘇曼月勾走了心後,穆爾勒便在心裏稱她為月亮。
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無人能褻瀆的皎月。
“我也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
蘇曼月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下一刻,突然站不穩撲到穆爾勒懷裏。
穆爾勒聞著懷中人兒的香味,摟緊了她的腰。
這還是在成郡王府呢,兩個人卻絲毫沒有避忌的意思。
王府的下人看到了,卻沒半點驚訝。
向來這樣的事情,他們之前便看過了。
“怎麽哭了呢?是誰欺負你了?”
蘇曼月聽著他的話,眼睛閃了閃,繼續可憐兮兮道:“也不是欺負,隻是屬於我的東西被搶走了,我,我傷心。”
“誰那麽大膽,竟敢搶走你的東西?告訴我是誰,我這就去幫你搶回來!”
“公子對我可真好,隻可惜那個人身份不一般,怕是……不容易。”
“不管是誰,你隻管告訴我便是,好歹我也是南詔使臣!”
穆爾勒言語間頗為得意。
北淵因為想同南詔做交易,這次他們來都北淵,北淵的人可沒少討好他們。
如今在北淵,他有何畏懼呢。
蘇曼月看著穆爾勒這模樣,心中已經想好某個計劃。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你的,自然如此的話,勞公子您跟我走,我再好好跟你說。”
……
轉眼,阿不力在北康王府三天的治療已經到了。
大早蘇參參便來看阿不力,給他做最後的診脈,順便交代之後需要避忌的一些事。
她本是想著自己過來的,不想墨淳忻得知她要來看阿不力,竟也跟著來了。
“看來你很喜歡阿不力的。”
在進房間之前,蘇參參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墨淳忻頂著一張冰冷的臉,腦子裏是一頭霧水。
還沒問清楚她是什麽意思,蘇參參人已經走進去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暫時放下那個有些些惡心的問題,也跟著進去。
“這三日給你們添麻煩了,還有你們二位對我的大恩大德,我阿不力也永遠銘記在心裏。”
若非蘇參參出手,他早就沒命了。
而蘇參參會出手是因為墨淳忻。
因此,在此刻的阿不力心裏,這兩位簡直猶如他的再生父母。
阿不力內心十分激動,還有千萬句話想說。
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墨淳忻的一句“該走了。”打斷。
阿不力看了一眼墨淳忻,心裏隱隱的有個不太像話的猜測。
這北康王似乎不太喜歡他?
可若他不喜歡他,又怎麽會救下他的命呢?
肯定是錯覺,不喜歡什麽的,肯定是錯覺!
這樣一想,阿不力再次看向墨淳忻,又一次想開口說點事什麽,可依然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墨淳忻打斷。
“快點。”
他語氣冷淡,盡管並無催促之意,卻讓人心緊張了起來。
“是,是該走了。”
阿不力尷尬的笑了笑,有一次陷入疑惑。
這北康王到底是不是討厭他呢?
“阿不力,你的人不來接你嗎?”
蘇參參見氣氛有點尷尬,趕緊開口說了一句。
提起這事兒,阿不力神色也多了幾分落寞。
他在北康王府已經三日了,這三日,竟沒有一人來看他。
那日他的長隨阿聰從北康王府離開,肯定會回去那邊,他們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這裏的,可是,竟是半個人都沒來。
他心裏若是沒有失落,那絕對是假的。
“馬車已備好。”
墨淳忻冷淡的聲音響起。
阿不力也重新收拾心情,他笑了笑,“那就多謝王爺了,來到北淵能坐一回北康王府的馬車,也是一種榮幸。”
三人說著,準備往外走去,不想管家急匆匆跑來,滿臉的凝重。
“出事了王爺!”
“怎麽?”
“成郡王殿下帶著禦林軍,將王府包圍了!”
“什麽?”蘇參參跟阿不力異口同聲,十分驚訝。
倒是墨淳忻始終還是那副淡然模樣。
似乎,就算天塌下來,都無法撼動他半分一般。
“成郡王可又說是為何包圍北康王妃?”
蘇參參問道。
管家聞言,看了旁邊的阿不力一眼。
蘇參參頓時就明白了。
“是因為阿不力?”
“正是,成郡王說了,咱們王爺害死了阿不力大人,如今包圍王府,為的是要將王爺拉去治罪……”
“這樣啊。”
蘇參參聽完管家的話,心裏的擔心一下就減輕許多。
成郡王是為阿不力的死而來,而事實上阿不力根本就沒死,一切罪名便都不存在。
隻是成郡王如此大張旗鼓的包圍北康王府,若是最後隻是說明是個誤會,豈不是太便宜搞事情的人?
“咱們搞票大的怎麽樣?”
蘇參參雙眸亮晶晶的看向墨淳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