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涉聽了沃爾的話,又低下頭來,剛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根本沒有去理睬照片裏的男人。
如今看著那張老舊照片上的男人,仔細的端詳了許久,他才有一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與照片裏的男人,神情相似的沃爾的那一張臉,有一些茫然道:“這不是華斯頓教授?”
“嗯!就是他,而照片裏的這個女人是他的情人,當初為了這個女人,他拋棄了我和我媽……
跟著這個女人走了一年多……”
說這些的時候,沃爾的表情十分平淡,仿佛是在說著與他無關的事情。
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波濤已經在不斷的拍擊著他,痛苦的回憶,更是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
詹姆斯家族隕落,本就受著眾人排擠,田靜香之所以能夠入得了詹姆斯家族,是因為當初,田靜香的父親和沃爾的祖父,兩人算得上是至交,當時的X國,和華夏城之間算得上是兄弟國。
當時的交易與往來,是相當頻繁的。
因為田靜香的父親對沃爾的祖父有救命之恩,所以兩人便結成了親家。
沒想到,華斯頓對一名華夏女子,一見鍾情,對於父親安排的婚事,表現出來極力反對,可是礙於家族壓力,最終還是娶了田靜香。
隻不過被迫成親的產物,就是不幸福的婚姻。
田靜香深受其害,就算她再怎麽溫柔婉約,再這麽體貼懂事,都無法挽回,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的丈夫。
那一年,沃爾五歲,華斯頓跟那個女人私奔了,走了整整的一年。
某一天那個女人不知去向,就像是瘋子一樣的華斯頓,翻遍了整個X國,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蹤影!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即便是到了老態龍鍾的年紀,華斯頓依舊無法忘懷那個華夏女人!
這個隻出現了幾年的華夏女人,卻深刻的影響了田靜香的一生!
沃爾的祖父去世之後,整個詹姆斯家族就成為了華斯頓的天下,田靜香過得極為艱難,甚至是有人問起來的時候,華斯頓會笑著說,這是家裏的菲傭保姆!
漸漸的她失去了當沃爾的母親的資格!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沃爾心中百感交集,再一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底裏的冷漠,多了幾分苦楚。
“這是老頭子之前的晴婦,那一天他不是跟肖耀陽說,讓他幫忙找人嗎?”
“所以你想先下手為強?”
拓跋涉拿起來照片,仔細的看著裏頭的女人,眉清目秀,長相是那種大大方方的閨秀氣質。
“難怪,你家老頭子會對這女人動心這麽樣,看起來確實挺漂亮的,而且溫溫柔柔的……”
隻不過,這女人的眉眼之間有一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不過,拓跋涉還是找到了一些了解華斯頓的突破口,比如說這個女人。
還有就是田靜香,這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忽略到的主要線索,這個女人也是華夏人。
拓跋涉不假思索:“這件事情包在哥們身上,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隻不過,你也不是小歲數了,哥們還是奉勸你一句,在腰子還是允許的情況下,還是找個女人結婚吧!”
“女人太麻煩,經營家庭也很累,還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孑然一身有多好!”
“那就是你思想有問題了,我以前也總覺得遊戲人生沒什麽不好的,可是你知道嗎,當我遇見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女生之後,我就不這麽想了,我會想拚命的去靠近她,哪怕隻是看著她一顰一笑,都覺得滿足!”
盡管她的身邊,已經站了別的男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喜歡,欣賞!
“這話說的,你談戀愛了?”
“什麽談戀愛了?我這是墜入愛河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把你那卡姿蘭大眼睛睜開,外頭那些個美女,怎麽入到你的眼睛裏來?
就比如說,你們科研室裏頭那個Eva,九頭身的標準比例,膚白貌美大長腿,你看了不覺得心馳**漾?”
“不覺得,你要是對他感興趣,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
“算了,小爺我心有所屬,不會再為別的女人動心了!”
兩人各懷心事,又聊了一些,沃爾就離開了,看著他留下的那一箱抗生素,拓跋涉漸漸的黑了臉。
原本他以為的兄弟情,到頭來隻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榕城
機場裏的飛機剛剛落地,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了一男一女他們相視一笑,女的笑容明朗,男的俊美清冷,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看見那女人以熊抱的姿勢,直接掛到了男人身上。
“老公,好久沒有見到你英俊帥氣的臉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傻瓜,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麵嗎!”
薑小餘不滿意的嘟囔:“頂著一張假臉天天見麵,看到的又不是你,人家還是會想你的嘛!”
戰禦梟笑,黝黑深邃的眼神裏帶著寵溺,伸出手來輕輕的揉了揉薑小餘的頭:“既然如此,那麽咱們出發吧!”
“出發?”薑小餘一臉困惑:“咱們不是才剛剛回國,又要去哪兒?”
“帶你去個地方,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薑小餘還想說什麽,卻已經被眼前的男人伸手扣住了肩膀,不容分說的誘騙著她進了登機口。
這一次班機出發的目的地是C國!
下了飛機,一進候機大廳,就看見了一襲米白色運動衣,頎長結實的男孩子不斷的張望,看見他那一雙澄澈透明的眼睛,薑小餘瞬間覺得眼裏酸澀,有什麽東西在眼眶之中打著轉。
一晃,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麵了!
薑北似乎比以前長高了很多,也顯得結實了不少!
看見他的那一瞬間,薑北伸出胳膊拚命的搖晃,帥氣的俊臉之上是難掩的喜悅:“姐姐!我在這呢,姐姐!”
薑小餘早就把一直跟在身邊的男人,拋出腦後,快步的朝著薑北的位置,飛奔而去。
姐弟二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薑小餘的眼淚早就不受控製的落下來,撲簌簌的,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姐,我好想你!”
薑小餘的聲音,都哽咽了:“你這個臭小子,最近學業完成的怎麽樣?”
“咱們才一見麵,你就隻關心我的學業完成的怎麽樣嗎?我可時時刻刻都是在惦記著你!”
“你這臭小子,這才離開一年,就學得油嘴滑舌了,最近一年哮喘有沒有發作?身體怎麽樣?有沒有按時吃飯?還有,上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接電話的那個女生……”
薑小餘秋後算賬的本事,薑北不是不知道,於是趕緊對著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姐弟二人微笑的戰禦梟求救道:“姐夫,好久不見,我也想你了!”
說著,就緊著上前去幫二人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