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鄴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湯鄴北:“你這明明就是在詆毀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差?

你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怎麽天天總想著黏著你媳婦?

再說,我和小顧之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說是不是小姑!”

戰禕謹看都沒看湯鄴北,不假思索的道:“我都沒把他當男人看,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衝你這樣,什麽樣的男人敢娶我?

你已經成功的掐斷我所有的桃花了,這樣你放心了吧!”

戰禦梟準備苦口婆心的勸說,可是卻被薑小餘拉扯住:“差不多就行了,小姑都多大個人了你還這麽管著她,難道真的想讓她老在家裏嗎?

再說,湯醫生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好了,小姑還有事兒呢,你就不要小題大做了!”

湯鄴北附和:“就是就是這麽個大男人,居然喜歡小題大做,捕風捉影,小姑,你這大侄子該管管了!”

戰禕謹被這兩人的聒噪,吵的有一些頭疼,有一些不耐煩的道:“差不多就得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聊了!”

看著戰禕謹離開,湯鄴北緊著要追上去,卻被人一把揪住了衣領,硬生生的拽了回去:“我警告你,要敢對我小姑有非分之想,小心我廢了你!”

湯鄴北十分欠捶的道:“我就是喜歡小姑,我就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我不僅要追求她,還要跟她結婚,做你小姑父,有種你就廢了,我廢了我小姑就會對我有虧欠,到時候我就更有理由黏在她邊了,你想甩都甩不掉!”

薑小餘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又慫又愛惹事了!

眼看著戰禦梟被惹怒,揚著拳頭就要揍人,薑小餘急忙抱住了他的胳膊,湯鄴北順勢掙脫了他的鉗製,即便是跑遠了,還忍不住嘴欠:“大侄子,我真的是決定了金盆洗手,浪子回頭浪,你要對我有信心才是,咱們都認識這麽多年的哥們兒了,親上加親的事兒,考慮一下!”

戰禦梟一雙眼睛都氣得通紅,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咆哮:“湯鄴北,你打野去,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這混賬東西,居然敢覬覦我小姑,有種你別走,你看我廢不廢了你!”

“我在那兒等你來收拾我,你以為我是個傻的?你還是冷靜冷靜,這麽對長輩是容易挨揍的!”

在戰禦梟掙脫薑小餘之前,湯鄴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薑小餘看著戰禦梟暴跳如雷,一直到湯鄴北上了車,車屁股冒了煙,嗖的一聲離開,才鬆開了他的胳膊。

“老婆你看到了沒有?他從一開始接近小姑,就沒安好心!

如今終於露出他醜惡的嘴臉了,我怎麽會認識這種人,如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可是,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之前咱們兩個就探討過這個問題,你是小姑的侄子,不是他爹,為什麽要在她的擇偶道路上,成為她絆腳石了?”

戰禦梟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強勢不對:“可是為什麽偏偏要是湯鄴北?”

“那我反倒要問問你,為什麽不能是湯鄴北?湯鄴北雖然有過許多女朋友,也經常去夜店,做起事來也沒個正形,可是你沒有察覺到,他最近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狗改不了吃屎,男人這種東西,不要期盼他有什麽改性!”

“那我就要反駁一句,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孩子嗎?自從有了團子以後,你還不是喜歡的,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裏?”

“那性質能一樣嗎?”

“那星值怎麽能不一樣?你這樣未免太過於雙標?這樣對湯醫生公平嗎?你不能因為他以前犯過的錯就否定了他以後的人生!”

戰禦梟動容,薑小餘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你隻是一時半會兒之間難以接受湯鄴北有可能會成為小姑父的事實,可感情這種事,哪有什麽道理可言?

小姑之前在情感上,受過傷,所以並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她和湯鄴北之間的相處,你不覺得她很輕鬆嗎?

也許,小姑對湯醫生,可能暫時沒有那種感覺,可是我覺得,湯鄴北好巧不巧的就能夠撞進小姑的心坎上,讓她不顧及以前那些受過的傷,和她在一起相處的輕鬆,這就足夠了!

況且人都是會變的,我相信如果湯鄴北真的愛小姑,一定會為了小姑,改變以前所有的不良習慣,做一個好男人!”

薑小餘這麽理性的分析,戰禦梟不禁有一些動搖,他們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湯鄴北以另外一種關係相處。

與其說他極力反對湯鄴北和小姑在一起,倒不如說他反對他們兄弟之間,以另外一種方式相處!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薑小餘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裏盡是勸慰:“即便是你再怎麽關心小姑,她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我們誰都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也不知道,將來以後,生活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數,人會發生什麽樣的變數,誰也不能夠代替任何人做選擇,尤其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你明白嗎?”

戰禦梟的眼神突然間有些憂鬱:“你這是在提醒我什麽嗎?”

薑小餘心裏很沉重,但是嘴角上的笑容卻依舊淺淺上揚:“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心眼子多,有什麽事我會直接跟你說,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有點想團子了!”

薑小餘抬起頭,看著晴好的天空,不知道為何心裏竟然泛起一絲酸澀,薑氏製藥已經起死回生,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上發展,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知道能拖到什麽時候,自從上一次在醫院裏目睹了拓跋涉發病之後,她在切身有一種瀕臨危險的體會。

以前,她隻是以醫者的身份在看病人,可如今她也以病患的身份,看著拓跋涉病發,竟然感同身受。

越是麵臨這些事情,就越是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薑小餘並不害怕死,而是怕將來以後她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些深愛她無法繼續生活。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哪裏是什麽,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