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禦梟瞬間臉色一沉:“湯鄞北,閉上你的臭嘴!”
“你居然還為了那個女人吼我,我說的不對嗎?看上去清純可人,實際上,卻是風,騷的不得了,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鬼混,被人搞大了肚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久不碰女人,憋壞了?
你要是真缺女人,喜歡什麽樣兒的跟哥們說,哥們給你去淘換,你別這麽自甘墮落,作賤你自己……”
“閉嘴!”
湯鄞北喋喋不休,被戰禦梟一聲厲喝製止,他的臉色陰沉,語氣甚是不悅:“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跟你翻臉!”
“聽聽,你不是魔怔了,是什麽?那個女人**功夫到底是有多厲害,居然把你哄成這樣!
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頭上的綠帽子,都已經快戳破天了,別到時候做了活王八,還怡然自得!讓那個野男人逍遙快活!”
“閉上你的臭嘴,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野男人!”
湯鄞北一怔,瞬間被戰禦梟無頭無腦的話給弄懵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那個野男人……”
湯鄞北傻了,隻覺得有那麽一瞬間大腦裏的細胞,一齊衝向天靈蓋兒,瞬間融成了一坨漿糊。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薑小餘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這回你聽清楚了!”
戰禦梟的聲音,猶如極地裏的冰川,寒氣森森,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湯鄞北:“怎……怎麽個意思……老戰,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可為什麽走到了一塊兒,我就不明白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什麽叫做薑小餘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戰禦梟該不會是想媳婦,想瘋了吧!
為了讓薑小餘跟他在一起,就連這麽低級的謊都要撒!
薑小餘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會是他的?
怎麽可能是他的!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麽!
“就字麵上的意思,薑小餘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就是三個月前華夏城的休斯頓酒店!”
休斯頓酒店幾個字,就像是閃電,直接擊中了湯鄞北的大腦,令他瞬間清明!
那一夜……
是薑小餘!
竟然是薑小餘!
這尼瑪……
怎麽會有這麽狗血的事情!
也就是說,戰禦梟知道了那一晚,是他設計了他?
湯鄞北看向戰禦梟,隻見他的眼神,越來越犀利。
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湯鄞北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裏擂著小鼓。
這戰禦梟,可真是沉得住氣。
明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卻還是在他麵前故作平靜,以湯鄞北這麽多年對他的了解,這家夥,絕對沒憋好屁。
一定有個大招等著她!
臘月的天,也不知湯鄞北是緊張的,還是會所裏麵的空調太暖,額頭上竟然突突的冒著熱汗。
由於緊張,湯鄞北已經開始語無倫次:“這……這個……三個月前……
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什麽,小舅子……
你是不是也去看看小舅子……
唉呦……我…我胸口疼,小姑實在的太狠了……
哎呀,不行……
我得去醫院看看……”
湯鄞北夾緊尾巴,落荒而逃,戰禦梟一直緊繃著的一張臉,緩緩的舒展開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茫茫人海之中,這樣子他都能和薑小餘遇見。
緣分,這怎麽不算是呢?
薑北氣衝衝,踩踏著街道上所剩不多的積雪,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身後的薑小餘,怎麽也追不上他。
已經開始氣喘籲籲。
“薑北,你等等我好不好!”
薑北回頭,看著薑小餘在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麵的路上走著,全然不顧及自己懷有身孕,焦灼不安的模樣,讓他心疼至極。
他快步的折回來,走到了薑小餘跟前,直接抱住了她。
“姐,都是我不好,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
你也不會跟那種渣男扯上關係……
都是我不好……”
薑北的嗓音低沉,卻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什麽都不能為你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這麽多的苦楚……
我……
我簡直就是個廢物!”
聽見了他這般自責,薑小餘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刺痛,心疼至極。
“薑北,你不是廢物,至少在姐姐眼裏,你不是!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日後我們能夠平安無庾,度過後半生!
我也希望,你能夠把薑氏發揚光大!所以,在你變大變強之前,我們還要像以前那樣,學會隱忍,學會韜光養晦!
你明白嗎?”
薑北的眼圈紅潤:“可是……姐夫知道嗎?他對我們那麽好,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生氣……”
薑北隻是覺得,姐姐現在的生活好不容易趨於平穩,姐夫對他又那麽好,如果將來有一天,姐夫知道了實情,會不會遷怒姐姐?
他好擔心!
“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就盡管把心吞回到肚子裏,做你該做的事,其餘的什麽都不用想,明白嗎?”
薑北不信薑小餘的話,換做是哪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的女人,肚子裏有別的男人的孩子?
湯鄞北真是可恨,毀了姐姐的清白,把她害得那麽慘,他卻遊戲人生,每天跟不同的女人飲酒作樂,夜夜笙簫!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薑小餘的餘光,看見了遠遠就追過來的戰禕謹,伸出手來給薑北擦拭著霧氣蒙蒙的眼圈。
“好了,不要這樣了,小姑來了,要是她看見咱們這樣,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麽事端了,——”
薑北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將眼底裏的淚逼退回去。
戰禕謹倒是令人大跌眼鏡,什麽都沒說,什麽也都沒問,隻是對著薑北道:“以後麵對看不慣的人,隻需要把他當成一個屁,就好了!不必要針鋒相對,你還太年輕,要學會沉著內斂,掌控自己的心情!”
薑北看向戰禕謹,在戰家,這位看似性情古怪的小姑姑,其實相處下來並不是個壞人,反而他性格直爽,對人,不會藏什麽壞心眼子。
所以,這些日子他們的相處也算是愉快。
薑北抿唇,看向戰禕謹,語氣凝重的道:“小姑,要是我以後離開了榕城,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我姐姐?她太善良,很容易被人欺負!”
麵對著少年的懇求,戰禕謹隻是冷聲回答道:“你瞧著你姐夫這樣兒,有人能欺負你姐嗎?倒是你,一個人出門在外,不要讓你姐姐擔心才好!”
戰禕謹穩重大方,說起話來的時候相當有威嚴,薑北似乎很欣賞她。
在戰家這樣的財閥家庭裏,能夠隨心所欲,不成為家族的附屬品,想必這位小姑姑,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尤其是她還會跆拳道,剛才踹渣男湯的時候,那優美的身姿,霸道的亮相,還有那最後直接將他踹飛的腳力,薑北都很佩服。
所以,他必須跟小姑也搞好關係,免得日後姐姐被欺負,連個幫手都沒有!
曲線救國,總歸是錯不了的。
八月十五,每年帝國集團都會舉行年會。
原本,戰禦梟雙腿斷了以後,已經整整五年沒有出席過公司的團建。
今年,是個例外。
不僅戰禦梟,就連老夫人,薑小餘,還有不安湊熱鬧的戰禕謹,也都被硬生生的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