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默近乎癲狂的笑著,林池桉有一些恐慌。
“祖母……”
“桉桉,我的好桉桉,祖母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林池桉心口一緊,仿佛在黑暗當中,看見了一絲曙光。
“祖母,您說!”
“華斯頓住的古堡之下,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室,在那裏麵藏著數十名科研人員!
你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曝光出去,說不定我還有一線生機!”
道森家族在得知了林默的醜聞的第二天,就將她禁錮在了這一間房間當中。
“祖母……你怎麽知道?”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祖母隻相信你一個人,所以……”
林默一頓,這下來了脖子上的項鏈,輕輕的扭動項鏈,上頭的鑽石裏麵竟然藏著一隻小暗格——
林默將暗格裏頭的芯片取了出來,交給了林池桉:“好桉桉,祖母的這一條命全都交到你手上了,這裏頭,是華斯頓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東西,幾十年了,我都一直將它藏得嚴嚴實實,隻想著將這東西,帶進墳墓裏頭,也算是我對師門唯一的一份虧欠了!
沒想到,最後的時刻還是要靠著它保我一命!”
到頭來,還是應了師父的那一句話,無論何時都要記著,自己是一個華夏人!
華夏人,華夏魂!
而她選擇了出賣華夏,背叛了師門!
到了這時候,林默忽然間有一些悔悟,可是卻為時已晚,她已經走到了一條不歸路上,所以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她被道森家族囚禁,這樣的日子,以後隻會是暗無天日。
哪怕是逃回華夏,也比在這裏要強!
在這一刻,林默終於想起來了華夏城的好!
林池桉拿過來了那一枚芯片,心中動容:“祖母,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不要問這麽多,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對你不好,記住,這一枚芯片,足以調動被華斯頓窩藏起來的那些人,隻有你將這件事情曝光出來,以輿論的壓力,才能夠將祖母救出去,否則我的後半生,將一直深陷著牢籠之中!”
林池桉離開了皇室的古堡,走在林蔭道路上,卻是心事重重,剛入秋的x國,天都沒有來得及涼,人心就先冷掉了。
她手上握著的這枚芯片,應該是和玄醫閣有著莫大的關聯。
祖母說,這一枚芯片關係著那些被羈藏在地下室裏的科研人員。
如果她拿著這枚芯片,按照祖母的意思去做,也許祖母能夠重獲自由,可是那些無辜的科研人員,已經半生顛沛流離,遠離祖國,若是再為了能夠幫祖母贏得自由之身,繼續迫害他們——
林池桉就會成為一個劊子手,親手屠殺了那些華夏城的功臣,玄醫閣的元老!
如此一來,林池桉和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
正在出神的林池桉,全然沒有注意到,眼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喂,走路都不用看路的嗎?難道就不怕走到前麵的河裏去?”
那聲音微微雌性,卻帶著幾分挑釁,林池桉抬起頭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異國美男的臉。
尤其是那一雙湖藍色的眼睛,帶著幾分狂妄不羈。
卻惹的林池桉滿臉厭惡:“好狗不擋道!”
海圖不但不怒,卻依舊滿臉的笑意:“堂堂皇室的小公主,說起話來竟然這般粗魯,好狗不擋道?這句話是跟誰學的?”
林池桉冷冷一笑,對待海圖,沒有絲毫的和顏悅色:“這就說話難聽?粗魯了?這才哪到哪兒,我說話難聽,幹,你屁事?
沒事就別在我眼皮底下晃悠,少在我麵前逼逼賴賴!”
林池桉不僅語言粗魯,就連動,作也不似皇室之中,其他幾位公主那般優雅顏。
這不僅不讓海圖覺得無趣,反而讓他對這個女孩兒,更加的來了興致,尤其是那一天,她和林默去電影院裏看電影——
“薇薇安,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叛逆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比起你其他幾位姐姐,可有意思多了?”
“那大概是你的審美有問題,我的幾位姐姐,那可是舉國聞名的優雅公主,我比她們有意思?
你是說錯了?還是眼睛有問題?”
“各花入各眼,我就瞅著你挺好,怎麽著?不考慮一下跟我結婚的事嗎?說不定你祖母還有一線生機?”
“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那點事,你明明知道是屬於家族聯姻,你不應該選擇抵抗一下子嗎?
就這麽欣然接受,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海圖湛藍色的瞳孔裏,倒映著林池桉那一張美麗精致的臉龐:“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就不能被你折服?”
林池桉蹙眉:“你就不能得正常點兒,像個人一點兒?一定要在我麵前說這種惡心巴拉的話嗎?”
“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哪裏惡心了,你去哪?我陪你!”
“別了,我求求你,還是躲遠一點吧!”
說著,林池桉板著一張臉,直接繞過擋住她去路的海圖,眼裏頭的厭惡分為明顯。
卻沒有想到,手腕上忽然間多了一隻大掌,緊接著,海圖用力,沒有任何防備的林池桉,竟然被男人一把抓進懷裏,隨後雙手一用勁緊的將她禁錮在了懷中身上。
在陌生男人的懷中,那一刻,林池桉慌了:“我警告你,放尊重一點,把你的髒手拿開,否則我就要叫人了!”
“隨你,我倒是不怕,你把附近的人都喊來,誰都知道你是皇室的小公主,到時候為了皇室的尊嚴,我們兩個之間的婚事,也必然會繼續進行,如此一來,豈不是正合了我的心意?
你隻管叫好了!最好是大聲一點!”
海圖激將,林池桉竟然監控,抬起腿來,快速的吵著他對我腿間,就是致命一擊!
海圖猝不及防,全然沒有想到平日裏乖巧可愛的薇薇安,竟然會如此的舉止粗魯,動作粗暴野蠻!
沒有任何防備的海圖,隻覺得一股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他額頭上的青筋繃得老高,整張臉上都是猙獰的,隨即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滿臉笑意,肆意張揚的道:“活該,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般輕浮!”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