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壓下心頭的不安,聲音顯得分外沉重。
“可是我擔心……”
林默的邪惡,她曾經嚐試過,她手腕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割痕,全部都是這麽多年心裏頭抑鬱,留下的痕跡,而這一切,除了年幼時候的記憶給她的不良體驗,還有就是林默拿她做實驗,讓她整個人像瘋了一樣,這就是後遺症!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因為我現在跟你的心情是一樣的,可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亂了我們的步伐,桉桉這邊,我有安排,所以,現在我們要靜下心來,不要被這件事情打亂節奏!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沈?輕聲“嗯”了一句,可是心情依舊沉重。
掛斷了電話,薑小餘心事重重的看
向戰禦梟:“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去X國?”
“嗯,果然你才是最懂我的人!你給我的那條手鏈……我把它帶在了桉桉身上,所以你能夠輕易的和她取得聯係,所以這一趟你去最合適不過……”
“我不去,如你所說,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管是誰輕舉妄動去了那邊,都會引起x國勢力的注意,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這一場較量當中,誰先沉不住氣,自然就是誰輸了!”
而且,我現在正在幫著你潛心籌備這件事,你這邊更需要我……”
“可是,如果桉桉出了什麽事,薑北……”
“他是一個男人,有些事情應該學會獨自承受,而不是你這個做姐姐的,一味幫他去擺平,他就是個女人,他要想辦法學會守護,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他算什麽男人!
有些時候,你也要學會放手,不讓他磕磕絆絆,他又怎麽能夠學會成長呢?”
“可是……”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心,桉桉是林默的親孫女,就算她再怎麽慘無人道,沒有人性,也不至於弄死桉桉!
而如果她對我們動手,就不會這麽人道了!
我們身上承載的是整個華夏城的安危,孰重孰輕,你比我更懂!”
薑小餘深吸一口氣,剛才她的確是太過衝動了,差一點兒就亂了方寸!
不過,她很快的就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著手去處理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看著薑小餘逐漸進入工作狀態,戰禦梟才離開,他剛走到書房外麵,就拿起電話,撥通了拓跋涉的電話。
“今兒是什麽風?愣是把你的電話給吹來了!”
“沒空跟你扯些有的沒的,有正事找你!”
“喲……戰爺還有事兒求我,這可真是新鮮!什麽事兒說來聽聽!”
“我記得你在X國,是不是有個礦?”
“你要不提我還想不起來,前些年,那礦不是被你用不漂亮的手段收去了嗎?”
“能不能別挖苦我?那時候不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兒嗎?兄弟我真有事求你!”
“這一句兄弟,我應了,說吧,什麽事!肝腦塗地,就算了!”
“放心吧,你用處還大著呢,肝腦塗地不至於!”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吧,什麽事!”
戰禦梟抿唇,嘴角上的笑容,分外陰險。
與此同時——
x國
華斯頓看著報紙,眼神裏透著陰鷙:“哼,這個女人真想得出來,居然想要聯合烏蒙上校,一直把持著政權,居然還想著聯姻,人長得醜想的倒是挺美!”
報紙被他丟在地上,華斯頓看著自己的手,語氣冷冽道:“怎麽樣?她開口了嗎?”
“田靜香女士酷刑收了一遍,卻什麽都不肯說,教授……這樣子對田女士真的好嗎,如果沃爾先生回來的話,你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好到哪裏去,正好你提醒了我,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給他發過去,我就不信,這小子鐵石心腸,連他的親生母親都不在乎!”
保鏢頷首,恭恭敬敬的回答:“是,教授!”
“還有,最近那些人有沒有什麽動靜?”
“沒有,一直風平浪靜,倒是昨天,拓跋涉來了x國!”
華斯頓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警覺:“他來做什麽?不是,在榕城已經見過了沃爾?”
“是,那邊的人說他們兩個的確已經見過麵了,不過這一次,拓跋涉來了之後並沒有什麽異樣的舉動,而是直接去了九州礦山!”
“九州礦山?那不是戰禦梟的地界?”
“手下聽說戰禦梟和拓跋涉之間,有一些私人恩怨,他們兩個一直都是勢如水火的!”
“哦?!還有這種事?詳細原因打聽過沒有!”
“這個也無從得知,隻不過,拓跋涉曾經挖掘了戰禦梟的父母的墓地!”
華斯頓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因為他知道,當年戰北霆的墳墓,是他派人挖掘的,那個時候,有消息說,戰北霆有可能將那個秘密帶進了墳墓當中,隻不過一切,都是莫須有的。
墳墓挖掘了,裏麵除了兩具骸骨,再無其他。
當時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懷疑,華斯頓就利用了戰禦梟和拓跋涉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隻不過這件事,沒有他人知曉罷了。
“所以,手下感覺,這一次拓跋涉是衝著戰禦梟來的!
聽說,拓跋涉對戰禦梟的太太,一直非常有好感,曾經在很多公共場合公開表白過,兩人命中暗鬥,在華夏城,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
華斯頓眼神頗為感慨:“華夏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樣子,戰禦梟和拓跋涉之間,有的鬥了!
年輕可是真的好!”
華斯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來那一張溫婉恬靜的臉。
田鴿,你到底在哪裏?
一晃30多年了,華斯頓動用了各方勢力都沒能尋找到一個華夏女人,那個女人自從那一天消失之後,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還有一件事,教授,沈先生來消息,說已經調查到了您要找的人!”
一直眼神陰鷙的華斯頓,眼神之中,瞬間都是驚喜,一把揪住了保鏢的衣領。
“有消息了?!當真嗎?”
手下跟在華斯頓身邊多年,對於他的個性,也算得上是相當了解,他從沒見過教授如此情緒激動的模樣。
可見,沈先生幫他找的那個人,對他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