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潼眼神驚恐,臉上清晰的印著戰禦梟的五指印:“戰先生……我……”

“我戰禦梟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戰禦梟的眼神,陰狠如冰,帶著讓人窒息的恐懼感。

“日後,你要是再敢隨意編排我戰禦梟的女人,就不是一個耳光那麽簡單!”

許潼眼睛通紅,憤怒早已經掩蓋了所有的理智,孤注一擲:“戰先生是人中龍鳳,可是卻識人不清,那薑小餘就是一個破爛貨!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找周放,那孩子是周放的!

為了給薑氏拉讚助,薑小餘就爬了周放的床!

你就真的不在乎她給你帶的這些個綠帽子……”

許浩天傻眼了,全然沒有想到許潼居然會這麽不怕死,在戰禦梟跟前說這些。

而戰禦梟的眼神,從冰冷變得陰狠,就像是野獸獵殺之前,凶殘而又暴戾。

許潼的脖子,被人扼住,戰禦梟的大掌,直接收緊將所有的空氣阻隔。

“那我倒要問問你,兩個月前,是誰算計薑小餘的!別以為你們母女二人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不清楚,敢算計我戰禦梟,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東西。”

許潼的臉色,從漲紅到青紫,戰禦梟都沒有想要鬆開手的意思,眼看著許潼都翻了白眼,許浩天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戰爺饒命,這孩子口無遮攔,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她吧!”

戰禦梟看向許浩天,聲音冰冷如霜:“許浩天,你且記著,自從你們把薑小餘送到戰家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那個卑微懦弱的小可憐,關於薑小餘的一言一行,日後,要是我再聽見一句微詞,你們也就不必在榕城呆著了!”

戰禦梟驟然鬆手,許潼的身子,就像一塊殘破的抹布,軟綿綿的待在了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方才,她差點被戰禦梟掐死!

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到現在還在身體上籠罩。

她怎麽也不明白,戰禦梟為什麽對於薑小餘,會這麽包容,就連她肚子裏有別的男人的孩子,都不在意!

薑小餘打開了黑暗的閣樓裏,屋子裏早已經布滿了灰塵。

李曼麗不敢多說什麽,看著薑小餘,滿眼的憎恨,薑小餘沒說什麽,直接讓人把媽媽留下來的東西,都搬空了。

下樓的時候,許潼倒在地上,不斷的流著眼淚,身子瑟瑟發抖。

戰禦梟的眼神,也由冰冷陰鷙逐漸溫和:“全都弄好了?”

薑小餘看向許浩天,聲音裏不夾雜任何的情感。

“不……”

戰禦梟看向許浩天,眼神裏,瞬間都是不耐煩。

“我媽媽留下來過一條項鏈!”許浩天的臉色瞬間難看:“什麽項鏈?我不知道,你媽媽的東西,全都放在了閣樓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什麽項鏈……”

李曼麗母女聞言,瞬間緊張起來。

這個死丫頭,怎麽知道項鏈的事情?

薑小餘沒有理會許浩天,轉過頭來看向許潼,她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項墜是一顆裸鑽。

許潼慌了,身子不住的往後退:“薑小餘,你要幹什麽?家裏都已經變成了這樣,你到底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薑小餘上前,一把揪住了項鏈:“這是我媽媽留下來的,你根本就不配!”

說著,薑小餘手上用力,項鏈直接被她從許潼的脖子上拽下來。

那一刻,薑小餘瞬間輕鬆。

這麽多年,她一直活的卑微懦弱,如今,徹底的跟許浩天兩清了!

看著薑小餘和戰禦梟一行人離開,許浩天的急火攻心,一個沒站穩,直接暈厥過去!

李曼麗的醜聞,愈演愈烈,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薑氏,徹底的陷入絕境,許浩天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抵押,貸款,求爺爺告奶奶,原本還有一些鬆動的合作方,一夜之間,全都把薑氏拉入了黑名單。

誰都不肯伸出援手。

巨大的債務,壓迫的許浩天透不過氣。

這些並不算什麽,更讓他崩潰的是李曼麗母女,竟然背著他,把別墅,地皮,甚至是薑家的祖宅,全部變賣甚至是公司裏所有的零碎股權,也都被這個女人低價拋出。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曼麗和許潼,拿了錢,竟然跑路了!

麵對著巨額財物,許浩天徹底的被逼瘋了!

一夜之間,樹倒猢猻散,薑氏徹底的敗落了!

薑小餘看著新聞報道,隻覺得身上冷冰冰的。

忽然間,一隻手從薑小餘的手中,拿過遙控器,直接將電視關閉。

“戰先生……”

“這種無聊的新聞,沒事不要看!”

薑小餘苦澀的一笑:“嗯!”

“收購的薑氏的股權,我已經全都變更成為了你的名字,還有薑家的祖宅,地契,也全都是你和薑北的所有權!”

“謝謝你……”

“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

“因為除了說謝謝,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戰禦梟的目光,落在了薑小餘的脖子上,那條項鏈……

薑小餘低頭,快速的將兩口往上拉了拉,臉上是一抹羞澀的粉紅。

“若是真的覺得感激,那以後就學習好好照顧我!”

薑小餘頓了頓,有一些木訥。

戰禦梟最近幾天有點反常,說話的時候奇奇怪怪,看她的眼神也奇奇怪怪。

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好了,你趕緊收拾一下,今天我帶你出去一趟!”

戰禦梟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異樣的氛圍。

薑小餘好奇:“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戰禦梟沒有說明,可是薑小餘卻莫名覺得心裏撲騰的厲害,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入冬的榕城,寒風凜冽,冷風吹在臉上,就像小刀一下接一下的割著臉上的肉。

有點疼。

車子一路朝著市區行駛,最後在一處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下。

薑小餘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羊絨大衣,下了車,卻依舊打了一個寒顫,戰禦梟坐在輪椅上,盡管雙腿不能動,卻依舊高冷倨傲,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矜貴,與生俱來。

令人不敢直視。

薑小餘從車上取下來了一條厚厚的毛毯,蓋在了戰禦梟腿上。

戰禦梟抬頭,看見薑小餘細長濃密的睫毛,她看上去,就好像搪瓷娃娃,皮膚細膩,因為下車寒冷,鼻尖通紅。

“天氣預報說晚上降溫,所以我給你帶了一條毯子!”

說著,薑小餘推著輪椅,身後跟著一行保鏢,進了酒店。

一樓宴會廳,角光籌交錯,音樂悠揚。

到處點綴著撒了金粉的白色玫瑰,配合著暖黃色的燈光,頓時驅趕走了人身上的寒涼。

宴會廳當中男男女女都穿著得體的西裝,禮服,仿佛來參加的這個宴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