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派人去打聽薇薇安的下落,對了,沈?……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是說匯豐銀行裏頭的東西?”

沈?似乎很了解薑小餘,因為當初她把那些東西,存在匯豐銀行的時候,沒有想過,薑小餘會找到那些東西!

後來,她得知薑小餘已經取走了匯豐銀行裏的東西,一顆心,才踏實下來,她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她把那些那麽重要的東西,留在身邊了。

“那裏麵,是我在華斯頓實驗室偷出來的手稿,想必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這不是你寫的?”

“不是!”

薑小餘有一些沮喪,原本以為,裏頭的東西,是她和沈?曾經約定好的特殊溝通方式,可是現在看來,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那不是我們約定的特殊密碼嗎?”

沈?有一些驚喜:“你還記得我們兩個約定一個特殊密碼?”

看著沈?驚喜的模樣,薑小餘有一些沮喪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就算我再怎麽努力的去回想,也隻是一片空白,隻是有一次我做夢夢見了一個很奇怪的場景,我才意識到那裏麵的奇奇怪怪的代碼,應該是我們兩個約定的特殊交流方式……”

沈?看著她沮喪的模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不用沮喪,我們之間的確是有特殊的交流方式,你能夠做夢,夢見那樣的場景,就說明,潛意識裏,你的意識也是有恢複的跡象的!

別急,哪怕是隻有一絲絲的希望,我們就不要放棄!”

薑小餘有一些受挫,可是看著鬥誌滿滿的沈?,卻還是點了點頭:

“嗯,不放棄!”

如果,那一半有著奇奇怪怪特殊符號的本子,不是沈?親筆寫的,那麽就意味著,另外一部分,就不會在她手上。

原本以為,找到了沈?,有許多的困惑就會迎刃而解,看樣子,是她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沈?和晁彬離開了,薑小餘卻顯得心事重重。

“你不高興?”

薑小餘沒有聽見,很明顯的正在出神。

戰禦梟上前,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薑小餘陡然一激靈,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

“你嚇我一跳!”

“我在跟你說話!”

“什麽?”

“因為拒絕了晁彬的提議,你……不高興了?”

戰禦梟的眸子裏,閃爍著不安。

薑小餘搖了搖頭:“才沒有,我知道你為什麽會拒絕他的提議,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讓你經曆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果我真的要離開你,我也會選擇,能夠讓你接受的方式,而不是突然間離開,拋下你,不管不顧……”

薑小餘的語氣,分外平和,戰禦梟卻聽得懂在心裏難受,他伸出手,直接覆蓋住薑小餘喋喋不休的嘴。

“別胡說八道,你不會離開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現在一直都在努力著呢,不是嗎?”

戰禦梟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沮喪。

薑小餘隻覺得眼眶發酸,伸出手來,輕輕的環抱住了戰禦梟的腰,在他懷裏磨蹭:“嗯,我們一起努力!爭取一起努力到老!”

戰禦梟緊緊的抱著薑小餘,他的力道很大,薑小餘都能感覺到疼痛,可是卻沒有叫停,也沒有阻止他。

仿佛戰禦梟一鬆手,薑小餘就會從他懷裏飛走。

跆拳道會館

戰禕謹正在發呆,一眾學員看見了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模樣,不由得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教練最近是怎麽了?

經常性的會一個人發呆,什麽都能夠忘記。

就比如現在,一節兩小時的課程到現在,時間已經悄無聲息的流逝了一半,戰禕謹站在那,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其他的什麽事情都沒幹。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看向一旁沉默著,默不作聲的湯鄴北。

湯鄴北對著那些學員,輕輕的揮了揮手,壓低聲音道:“今天的課程,到此為止吧,教練有一些不太舒服,什麽時候她狀態好點,再讓她給你們補上!”

眾人點頭,誰也沒有打斷戰禕謹出神,悄無聲息的收拾東西離開了跆拳道教室。

一直到跆拳道教室裏頭的人都走了,戰禕謹也依舊沒有察覺,依舊怔怔的出神。

很顯然,最近一段日子,她休息的並不怎麽好,眼底下的烏青,暈染了一圈。

湯鄴北走到了她麵前,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戰禕謹驟然回神,卻看見原本滿員的跆拳道教室,已經空無一人!

“啊……下課了?”

“現在才什麽時間?哪裏下課了?你根本就沒有上課好吧!”

湯鄴北一臉幽怨:“你怎麽了?狀態那麽差?”

戰禕謹強顏歡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狀態差了,我……”

湯鄴北的手,比比劃劃在自己的雙眼上指了指,然後反過來,指了指戰禕謹那一雙烏漆漆的熊貓眼。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那麽大的一雙熊貓眼!”

“是嗎?”戰禕謹撫摸著自己有一些蠟黃的臉,尷尬的笑了笑:“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是嗎?你確定,不是最近想事情想的太多,才導致的精神狀況不好?”

“你撒謊,你昨天夜裏明明哭了,你瞧,你這一雙眼睛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黑眼圈,眼皮腫的像是核桃,明明就是哭過的好吧!”

戰禕謹倒吸一口涼,就有點後悔了這家夥帶家裏來養著!

管得多,眼還賊!

最主要,每次分析都不會分析出錯!

戰禕謹冷哼:“你好像很了解女人呐,也是,這麽多年你見過的女人,比我吃的鹹鹽還多!”

“不是,小姑,我這可是關心你,沒有必要說話這麽尖銳,一招斃命擊中要害嗎?

人都是會變的,你就不相信我會金盆洗手,浪子回頭嗎?”

戰禕謹本想搖搖頭,表示否定,可是看見湯鄴北那一副飽受傷害的模樣,還是心軟了。

湯鄴北不是壞人!

她沒有這麽尖銳,咄咄逼人的。

那是她的心結,是她自己走不出來,為什麽要遷怒別人呢?

戰禕謹的肩膀已打卡,開始擺爛:攤牌了,姐不裝了!

就是心事重重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