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莊園裏幾乎都是低氣壓,薑小餘來到了廚房,看著廚娘正在處理那些被戰禦梟砸爛的飯菜。
看見了薑小餘,抬起頭來,尚算客氣的打招呼:“少夫人……”
“廚房裏還有什麽能吃的東西嗎?我餓了……”
“您也看到了,飯菜全都被戰爺打翻了,你要是想著吃晚飯,估計還是要等上一段時間。”
下人們對待薑小餘的態度,並不讓她意外,反之,在許浩天那,她已經習慣了,不被人看在眼裏的生活。
“沒關係,我自己做點什麽湊合一下就可以!”
玄關之外,傳來了高傲冷漠的聲音:“薑小姐可真是金貴,放著這麽好的鮑參翅肚不吃,卻要到廚房裏自己下廚,還是吃慣了貧民窟裏的東西,出來乍到的不太習慣?”
尖酸刻薄的語氣,並沒有因為在下人跟前有任何忌憚。
薑小餘回頭一看,是戰禦梟的小姑戰禕謹,她神情一僵:“不是的,小姑……”
“你這是強嘴?薑小餘,愛吃不吃,既然你要自己開小灶,那不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冰箱裏的食材全都是進口空運的,要是少了一樣,別怪我這個小姑對你不客氣!”
下人們對視,交換了眼神。
這位新夫人,看樣子日子是不好過。
姑奶奶說不管少夫人,他們自然也就不必幫忙。
薑小餘打開了冰箱,裏麵各種名貴食材應有盡有,她卻在最外麵找到了香蔥,雞蛋還有麵條,簡簡單單的煮了一碗清水湯麵,出鍋之前撒上了切碎的蔥花,還有一枚荷包蛋。
戰禕謹坐在桌子前,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窮酸樣兒!”
隨後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走去。
薑小餘端著一碗湯麵,回到了房間裏,屋子裏依舊漆黑。
薑小餘打開燈的一瞬間,屋子裏瞬間都是蔥花和麻油的清香。
她順手關上了房門。
“戰先生,你餓了吧,我給你煮了一碗麵,你要不要吃一點?”
戰禦梟如同野獸一般清冷的目光,看著薑小餘手裏的那一碗麵,從嘴角裏擠出一個字:“滾!”
“好歹吃一點吧,雖然不如那些鮑參翅肚來的華貴,但是那些東西未必對你的身子好!”
戰禦梟看著薑小餘,眼神之中的冷意退卻了幾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戰先生自己心裏也應該有數,不是嗎?有人想讓你死,那些院子裏的蘆花,還有日日三餐送來的鮑參翅肚,你有哮喘,這些東西對於你說都是禁,忌,不是嗎?”
戰禦梟嘴角上揚,泛起一絲冷笑,一雙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盯緊了薑小餘:“你叫……”
“薑小餘!”
戰禦梟冷哼,隻不過看像薑小餘的眼神,軟和了幾分。
從小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薑小餘看人臉色,自然也是習以為常。
她趕緊將筷子遞到了戰禦梟跟前。
戰禦梟冷漠的睥睨薑小餘:“喂我!”
薑小餘動作一僵,卻還是乖乖的拿著筷子,小心翼翼的挑起來了麵條,輕輕的吹了幾下,待到筷子上的麵溫度適宜,才將麵條送到戰禦梟唇邊。
戰禦梟開口,即便吃的是麵條,卻依舊從容優雅,這是薑小餘第一次與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腦海裏瞬間浮起來一個月前的那件事!
原本的畢業聚會,她卻被繼母李曼麗算計,想要送到榕城地產大亨的**。
那是一個又老又醜,年近六十的老頭子。
最後關頭,薑小餘憑借著最後一絲尚存意識,逃出房間。
跌跌撞撞地闖進了酒店的某間房間裏。
她至今都記得,她體內的藥效發作那場景。
薑小餘像是受到了驚嚇,手裏的筷子一個沒拿穩,直接將麵條撒在了戰禦梟的身上。
等到她回神的時候,卻看見了戰禦梟那一張陰冷的臉龐,怒意即將勃發。
“抱歉,戰先生……”
薑小餘抽出紙巾,慌亂的想要去幫眼前的男人擦拭身上的髒汙,卻被他一把鉗製住了纖細的手腕。
痛感瞬間蔓延,男人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
“滾!”
薑小餘戰戰兢兢,這個男人當真是情緒反複無常,陰冷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