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C國,校園暴力也是會受到製裁的!”

戰禦梟一句話,讓原本氣焰囂張的少年少女,不由得恐慌起來。

他們不過是陪著珠茜教訓那個野丫頭,卻沒有想過會為這件事情而付出任何的代價,也因此在這個華夏男子說出來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們也都恐慌了。

隻有珠茜,不但不怕,反而依舊,笑得肆意張揚:“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你怕是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的父親是這座學校的校長!

在這所學校裏,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麽說話,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有你……”

珠茜指著薑小餘的鼻子,小小年紀,眼神裏卻都是毒怨:“哪裏來的瘋狗,居然敢管本小姐的閑事!”

戰禦梟還沒開口,就看見一道嬌小的身影已經衝出去,直接甩給了珠茜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打的直接而又幹脆,這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些,沒有任何人是比別人高貴的,今天別說你是校長的女兒,就算你是市長,是州長的女兒,我也要告訴你,你根本沒有資格這麽對待她!”

薑小餘神色嚴肅,看著珠茜的眼神,明顯的都是惱怒。

珠茜反應了許久,才惡狠狠的看著薑小餘,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瞬間開始發瘋起來:“你居然敢打我,看樣子你真的是活膩歪了……”

珠茜發瘋似的朝著薑小餘撲過來,卻被戰禦梟一把握住了胳膊,直接用力的甩到一邊:“我不打女人,所以別逼著我動手!”

“你們……”

珠茜瘋狂的咒罵,那些汙穢的話語不堪入耳,戰禦梟的臉色,漸漸的冷凝幽暗下來,他拿出了手機,撥了一串數,電話裏頭他說的是中文。

所以,珠茜不知道,他所表達的是什麽。

隻是過了沒有多久,就看見圍觀的人,呼的一下子就散開了,遠遠的,珠茜就看見了大腹便便一臉油膩的中年男子,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隻是那男人看上去神色慌張,不停的用手帕摸著額頭上的汗。

珠茜看見男人,瞬間像是找到了靠山。

“爹地,他們欺負人,你趕緊把這些外來的雜種狗趕走!”

男人聽見了女兒如此的氣焰,囂張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百般寵溺,反而有一些憤怒的揮手推開了她:“你住口,怎麽可以對戰先生這麽無禮!”

繼而,男人一臉討好的看向戰禦梟,卻止不住額頭上的冷汗涔涔:“戰先生不要與他計較,這孩子被我慣壞了……”

“道森先生,當初我投資這個學校,是因為我一直認為,c國是一個公平而又祥和的國度,卻不知道,在我投資的學校之內,校園暴力如此猖狂!

如果你引咎辭職,我會網開一麵,不再計較令千金長期毆打,霸淩同學的責任,當然學校也不會收容這等害群之馬!”

道森校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所學校,是他父輩畢生的心血,當初因為經濟虧空造成了學校巨額的虧損,如果不是因為戰禦梟的資助,學校恐怕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這麽多年他兢兢業業,隻是為了父輩留下的學校,能夠成為C國教育事業之中的標杆!

他把所有的精力和熱情,全部都投入到了這所學校上!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子的結局!

引咎辭職,就以為著,道森的教育事業,被徹底的終結!

“戰先生,真的很抱歉……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戰禦梟沒有理會一直苦苦哀求的道森先生,隻是扔著一張臉走到了薑小餘麵前,再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眼神才溫柔起來:“我們走吧!”

薑小餘看向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兒,彎腰攙扶起她,她路在外麵的胳膊上,沾染著髒汙,看上去十分狼狽。

“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您,女士!”

“不用客氣,你……認識薑北?”

薑小餘試探的問,如果不是聽見了薑北這個名字,她也斷然不會去管閑事。

聽見了薑北的名字,女孩的目光瞬間充滿著驚訝,她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溫柔的女人,她的眉宇之間,竟然和薑北十分相似。

女孩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是小餘姐?”

薑小餘眉開眼笑,看著眼前那一雙眼眸溫和的姑娘,伸出手來將她淩亂的頭發,小心翼翼整理好:“對,我是薑小餘,薑北的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做林池桉!”

“你……也是華夏人?”

“我是混血,我的祖父,是X國人!我和薑北一樣,是同一屆的留學生!”

薑小餘點了點頭:“上一次,我打電話來,是你接聽的?”

林池桉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濃密的睫毛,輕輕地覆蓋住了眼瞼,看上去安靜的像是天使。

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薑小餘很喜歡這個,有一些羞澀膽小的姑娘,總感覺這女孩像極了以前的她。

安靜,膽怯。

薑小餘伸手,幫著林池桉把頭上的一片幹枯的樹葉拿下來,然後又將她臉蛋上的髒汙輕輕的擦拭幹淨。

“桉桉!”薑北的聲音,響起來,當他聽說林池桉被欺負的時候,什麽都顧不得,急匆匆的朝著下麵趕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見了姐姐和姐夫竟然也在!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池桉看見了薑北,快速的低頭,生怕被他看到臉上受了傷,隻是可惜已經晚了,薑小餘到她身邊的時候,很明顯的眼神陰鷙了幾分。

“珠茜又欺負你?”

“……”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怕,有什麽事情來找我就是,你為什麽不聽話?”

林池桉低頭,儼然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默默的聽著薑北的訓誡。

可她越是安靜,薑北便就開始於心不忍。

“桉桉,我不是指責你,我隻是想告訴你,有的時候息事寧人,根本就沒有用,壞人不會因為你的忍讓而放過你,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麽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

林池桉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