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拓跋涉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怔愣,薑小餘又繼續道:“我不知道你認識的是什麽人,不過,作為你的朋友,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和那些人劃清界限吧!”

拓跋涉沉默了,仔仔細細的琢磨著薑小餘話裏頭的滋味,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陰鷙。

拓跋涉與華斯頓的負責人沃爾,也就是華斯頓教授的兒子,六年前,夜門社在南洋談一筆灰色生意,沒想到到了最後交貨的關鍵時刻,那邊反悔了,槍林彈雨之中,拓跋涉受了重傷,被沃爾救了。

兩人也就是從那時,結下了過命的情誼。

得知了沃爾的身份,拓跋涉基本上隔一些日子,就會去一趟X國,兩人把酒言歡,偶有生意上的往來。

隻不過,拓跋涉身上的痛苦症狀,的確是在幾年前,當時,他還以為是家族裏頭那幾個老東西想要害他。

沃爾的醫院裏,檢驗設備先進,不止一次地給他做全身檢查,用在他身上的控製藥物也不計其數。

一開始,他還能夠感受得到身上的症狀在減輕,可是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隻靠著藥物壓製下去的疼痛,沒過多久就開始反撲,越演越烈。

一直到幾個月前他病急亂投醫,在網頁上,無意間看見薑氏製藥的官網頁麵,當時他還對著沃爾吐槽。

“現在的騙子越來越多了,薑氏集團輝煌了那麽多年,不過早就宣布破產了,在網站上賣藥,這些騙子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卻沒有想到沃爾,表現出來了極大的興趣,並且建議拓跋涉可以試試!

畢竟薑氏製藥,盛名享譽整個華夏城,就連海內外也都相當的有地位,能夠在網上掛著薑氏集團的名號,說不定就是薑家的人!

拓跋涉這麽多年,什麽樣有名望的內外科醫生沒見過?

他身上的疾病,卻始終沒有能夠得到有效治療。

可沒有想到,他和薑小餘見麵的第一天,就被她的針灸之術折服了!

隨著後來幾次的針灸之術治療,以前一個月會有上一兩次的發病情況,痛苦程度竟然大大的降低了!

就在半個月前,他帶著拓跋易去了X國複查,沃爾意外的發現,他體內的bing毒指數,竟然趨於平穩狀態!

於是就詢問了她最近用過的藥物或者是治療方式。

拓跋涉當時還笑稱,多虧了沃爾的極力說服,要不然到現在他還忍受著每月的病發痛苦!

隨後沃爾就提出來了,想要讓他幫忙找薑小餘做一筆生意。

他當時也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既不會駁了沃爾的麵子,又讓薑小餘有一筆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卻沒想到,薑小餘這番話,讓他不由得多想了。

他認識沃爾多年,一直認為兩人是至交,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薑小餘說出來那些話的時候,讓他瞬間就對沃爾產生了懷疑!

明明他們認識才不久!

可是——

他就是對薑小餘說的話,深信不疑。

拓跋涉忽然間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之中,蘊含著無可壓抑的危險氣息。

“寶……你的意思……是有些人想要對華夏城圖謀不軌?”

“我不知道,我隻是猜測,不過我相信,那些原本不屬於華夏城的生物體,突然出現,不屬於華夏城的病種,突然入侵,絕對不是偶然!”

拓跋涉的眼神,陰沉且危險。

沃爾雖然救了他的性命,可是要讓他充當X國的走狗,出賣迫害華夏城,對不起,他拓跋涉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主。

拓跋涉看了一眼薑小餘,語氣涼薄的道:“你的意思,他們早就知道我身上的病,是來自於x國?他們拿老子試藥?”

“我不敢肯定,他們是不是拿你試藥,不過,他們確實沒有找到妥善的方法抑製Rbing毒,所以有任何的機會,必然是不會放過的!”

拓跋涉陰冷一笑,好,很好!

他還以為當初沃爾救他一命,是他命不該絕,是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分!

如今看來,沃爾竟然把它當成試藥的工具!

為X國皇室貴族作為試藥的工具人!

這真是陰險毒至極!

他拿著沃爾當生死之交,當兄弟,卻沒有想到人家隻是拿他當傻X!

想到了他對沃爾說過的那些話,拓跋涉不由得擰緊了眉頭,薑小餘的針灸之術能夠抑製他體內的病體蔓延,是不是意味著他給薑小餘熱

,惹了麻煩!

媽了個巴子的,居然敢玩老子!

“我知道,我可能給你惹了麻煩,不過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以後我都會保護你的安危……”

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帶著的熟悉的聲音:“保護小餘的安全,這件事有我這個做丈夫的出麵就好了,就算我們是朋友,有些事情總勞煩外人,我們兩個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戰禦梟的表情都是冷凝的,說話的時候,刻意的咬中了外人兩個字,拓跋涉的身上,頓時覺得汗毛倒立。

看見兩人碰麵的場景,薑小餘瞬間就覺得渾身的汗毛立了起來,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

這感覺,令人不安又危險。

戰禦梟走到了薑小餘身邊,長臂一攬,直接伸手抱住了她瘦弱的肩膀,西麗陰冷的眼神直接懟身上了拓跋涉:“倒是你,遇人不淑,遇見了這種事,也實在是令人覺得惋惜,下次還是注意點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連身邊的人,也要跟著受到牽連!”

拓跋涉冷冷的一笑:“什麽時候開始學會聽人牆角的?戰禦梟,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看樣子之前,我對你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言外之意就: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聽牆角?這裏是戰家,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能是恰好聽到的!”

薑小餘:不放心就說不放心還種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男人呐,果然是死樣的鴨子嘴。

拓跋涉甚是嫌棄的瞟了一眼戰禦梟,隨後才將視線轉移到了薑小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