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您不是那個意思嗎?”
“我真TM想一拳頭捶死你,我讓你趁人之危了?我那意思不是,你可以趁著這個功夫,在姑娘麵前裝作虛弱,讓她多照顧照顧你,這一來二去的,多接觸接觸,就算是條狗也能看到眉清目秀啊!
更何況他湯萬金的兒子,容顏俊美完全遺傳了他這個老爹,在這點上,湯爹也是相當有自信的。
湯媽:你到底還要不要個臉?
兒子要真的隨了你那五短身材,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掐死了。
湯鄴北的喉頭蠕動,有一些艱難的看向湯爹,好吧,的確也是這麽一回事,話糙理不糙的。
“你聽我的準沒錯,從現在開始,那就是虛弱一點兒,這女人哪,從來都是心地善良,性格溫軟的,連你媽那種,都能百煉鋼成繞指柔,這戰家姑娘,也絕對不會是那種狠心的!
你人樣子比別人都不差,拉下去你這一張厚臉皮,就不信這事兒成不了。”
不得不說,湯爹特別的會鼓舞士氣:“小子,臉皮要夠厚,媳婦兒才到手,為了以後咱們湯家的基業,加油幹吧!”
“爹,我忽然間特別後悔,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不僅僅是老戰,就連老夫人都不怎麽待見我!”
“不怕,爹不是說了嗎?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你肯改,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湯爹偷偷摸摸的跟兒子傳授了幾招,湯鄴北雖然聽的進去,卻也知道,想要讓已經根思想深蒂固的人,產生改觀,也是難於上青天了。
不過,今日父子二人的一番談話,也讓他更加的堅定了信念!
不追到戰禕謹,誓不罷休!
車上
薑小餘幾次偷瞄專注開車的男人,抿了抿唇,那些話,最終還是沒能脫口而出。
“你想說什麽?”
“老公,小姑的事,是不是讓你不開心了?”
“沒有不開心,隻是沒有想到,她會因為她是戰家的人,一直過得步步驚心!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除了我爸對她好,其他的三個伯父一直都將她當成眼中釘!
可是我看得出來,奶奶對她很好,或許對於她說,弄清楚自己的父親是誰,才是她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我是小姑的話,我也會想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戰家雖然庇護著她長大,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姑奶奶,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對於她說,都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是啊,如果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話,也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
“所以,有些事情,在她心裏是一道疤,並不是因為旁人對她十倍百倍的好,就能夠得到解決!”
“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真的想讓小姑徹底的走出心結,還是要找一下她的親生父親才是!”
“可這件事情,在戰家誰都不敢提起來,爺爺還在世的時候,這就是禁區,就連奶奶,也不願意別人提起來……”
薑小餘抿唇:“這件事情的關鍵,還在奶奶那?”
“你想什麽呢?我可警告你,不要在奶奶麵前提起來這件事!”
“為什麽不能?”
“沒有為什麽,總之不要去觸奶奶的黴頭,我隻知道當初姑奶奶是和那個男人私奔了,一直到一年多以後,才回家,而那個時候小姑已經出生,隻不過沒過多久,姑奶奶就去世了,而那個男人從始至終就沒有出現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薑小餘精致的柳眉,蹙成了一團。
“這個男人是個大渣男?欺騙了姑奶奶的感情?”
戰禦梟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因為隻得我記事起到現在,就從來沒有人來尋找過小姑,除非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小姑的存在,可即便是如此,姑奶奶獨自一人回到家中,那個男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薑小餘義憤填膺:“這麽多年過去了,隻怕那個渣男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倒是可憐了小姑一人……”
“這件事情除非小姑自愈,否則不會有其他的轉機,所以我才說你不要去觸奶奶的眉頭,這件事情,從小姑被送回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靠在了座椅上,薑小餘的眼神,帶著失落與惆悵。
“還有……小姑和湯鄴北之間的事情我已經看開了,聽見以後再也不會插手了!”
薑小餘瞬間回神,一雙明眸之中,都是光彩閃爍:“老公你想通了?”
“我知道湯鄴北這個人,有多慫,能夠為了小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算是條漢子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永遠的壞人?又哪有絕對的好人,湯鄴北原本就不是大奸大惡的人,說不定,小姑還能挽救一下這個家夥!”
“你能這麽想自然是最好的,我總有一種預感,小姑就是湯鄴北的真愛,而且,自從和湯鄴北混在一處,小姑比以前的笑容都多了!”
說起這兩個人的時候,薑小餘神采飛揚。
戰禦梟看著她這副模樣,不自覺的也勾出了一抹笑容,是啊,喜歡一個人哪裏需要什麽理由!
兩個人在一起,能夠經常笑容滿麵,這就足夠了。
科研所裏
蒯叔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像是雞窩,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代碼,眼睛裏頭都是猩紅的血絲,他忽然間情緒暴怒,伸出手,狠狠的錘著鍵盤,口中罵罵咧咧:“為什麽解不開?為什麽一直都解不開?這到底是為什麽?”
一旁的珍妮弗,仿佛是司空見慣了一般,伸出手推了推黑框眼鏡,悠哉的端著咖啡,輕輕呷了一口:“要是這麽容易被你解開,你以為華斯頓學院,每年從全國各地網羅人才,隻是為了單純的免費定向培訓?”
“你就不能不說陰陽怪氣的話?就你這種個性,說起話來的時候,就跟嘴裏噴糞似的,我脾氣那麽好都容忍不了你,換第二個人,也要跟你離上八十次!”
珍妮弗惱羞成怒,手裏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就事論事,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我脾氣好不好用,你容忍了嗎?”
“我早就受夠你了,平日裏一副喝了洋墨水的樣子,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大家都在為了這個科研項目嘔心瀝血,你天天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你這個女人,我看你就是拿著工資,不想幹事兒!”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一觸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