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拓跋涉支不起身子,他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了一團,額頭上都是冷汗,可是臉上的笑容卻依舊肆意。
“薑小餘,你就那麽喜歡那個虛偽的男人嗎,他是一個偽君子,做的那些事,一件比一件齷齪,你瞎嗎?”
薑小餘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塵土,一臉鎮定自若的看著拓跋涉,語氣裏帶著最後一絲耐心。
她看上去依舊嬌弱,可是出手卻又快又狠。
這要得益於戰禕謹對她的訓練。
“我不瞎,倒是你們兩個有一些瞎,我今天來,隻是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別問我,我們兩個之間的愛恨情仇,去問你家裏的好男人,看看他,做了什麽光彩的事兒!”
“急什麽,既然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我自然要從你們兩個口中探尋,現在問的是你,你就老老實實回答!”
拓跋涉依舊展示他的硬骨頭茬子:“我要是不老實呢?”
薑小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包中摸出來一支金針,捏在手心裏,似乎是在把玩:“你要是不老實,那我就有你不老實的對待法子,聽說人身上有一處穴位,名喚阿是穴,隻要刺激這個穴位,就會讓人身上痛苦不已,那滋味如同螻蟻噬心,要不,咱們兩個瞧瞧,是你的骨頭茬子硬,還是我這針硬?”
拓跋涉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不屑一顧的道:“來來來,盡管紮!我要說一句軟話,我就不是站著撒尿的!”
薑小餘瞥了他一眼,同樣報以一聲冷哼:“嘴硬!”
金針入穴,果然有一種劇烈的疼痛,從穴位之中散開,最終波及整個身體四肢擺開。
拓跋涉額頭上有冷汗冒出,隻說了一個字:“爽!”
薑小餘訕笑,金針施壓,那疼痛,瞬間**漾全身,就像是被人拿著鈍器,敲碎了骨頭,疼的拓跋涉,牙齒都打著寒顫。
卻還依舊逞強,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舒坦!”
薑小餘知道他是一個硬骨頭碴子,再這麽折磨下去,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索性又抽出來幾支金針,陰仄仄的道:“既然你嘴那麽硬,那我也隻能換個法子了,這幾隻眼真下去,你這輩子,就隻能做個假男人了……”
話還沒說完,拓跋涉已經按捺不住了,臉上的怒意,瞬間爆發,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他幾乎咬牙切齒:“薑小餘,你這娘們兒怎麽那麽狠?”
你這麽狠,你家老爺們知道嗎?
真不知道,弄一個這麽狠的女人在身邊,戰禦梟是怎麽睡著覺的?
眼看著薑小餘手裏的金針,一步步的逼近,拓跋涉再也維持不住玩世不恭的態度了。
“你想問什麽?”
“就一個問題,當初我公公婆婆的墓是不是你挖的?”
“嗬,那是戰禦梟自作孽不可活,那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
薑小餘手裏的金針,貼著拓跋涉的臉頰,輕輕掃過,冰涼的觸感,讓他不由得一哆嗦。
“誰問你那個了?不要扯那些個有的沒的,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就行,我沒工夫跟你在這閑扯!”
薑小餘明顯的不耐煩,拓跋涉最終還是冷冷的道:“不是我!”
薑小餘雙眼放光:“我就覺得你不會那麽缺德,看樣子,那挖掘了我公公婆婆墳墓的人,另有其人!”
說著,薑小餘快速的將拓跋涉穴位裏的金針拔了出來。
那疼痛瞬間消減。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許久呼吸才恢複平和,隻是身子依舊虛弱無力,他支撐著坐起身來,看著薑小餘,氣喘籲籲的道:“戰禦梟口味果然是夠獨特的,你這麽心狠手辣一女的,他竟然能夠安然放在枕邊,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對你下得去手的!”
薑小餘冷笑:“隻能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一個粗鄙之人,參不透,了解不來的,你還是省省心吧!”
拓跋涉吃癟,卻依舊就是好脾氣,笑意吟吟的道:“這麽彪悍的女人,也就他下得去嘴,別人還真是無福消受!”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薑小餘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被拓跋涉喊住:“你問這個做什麽?是戰禦梟讓你來問的?他撐的嗎?”
薑小餘一記凶悍冷冽的眼神掃過來,看著拓跋涉,冷冷的道:“管好你自己就得了,問別人的事情做什麽!”
“關心關心你不行?”
“不行,能關心我的人,除了我老公,其他異性免談!”
“你這算什麽,眼裏就隻有那個戰禦梟?那狗東西有什麽好的?”
“千不好,萬不好,嵌在心裏頭了,就出不來了,倒是你,當年你和你媽媽沒能見上最後一麵,我也覺得非常遺憾,可是如果你冷靜下來想,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自己心知肚明!
所有的事情,你都認真的想了?
責任全都在戰禦梟身上嗎?
你隻不過是,不想承認你錯過了你們母子之間最後一麵的事實,所以才會遷怒於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知肚明,我隻是想告訴你,有些個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可是有些個事,如果你不多加珍惜也會因為你的執拗,再一次錯過,我之所以會參與你們的事,並不是偏向誰,而是不希望,你們錯過彼此之間的兄弟情誼,言盡於此,孰是孰非,你們自己掂量!”
說罷,薑小餘轉身離去。
薑小餘有一些納悶,到底是什麽人和戰禦梟的父母有這麽深的仇怨,人死之後還不放過,要將之挫骨揚灰。
薑淮留下的保險櫃的東西,還有關於國外來源的線形蟲,戰禦梟的父母被挖了墳墓,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團迷霧,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覺得異常煩悶。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外公,他在成立薑氏製藥之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想到了這些,薑小餘撥通了薑北的電話。
許久,電話才接通,接電話的人,卻不是薑北。
“你好,請問哪位?”女孩的聲音異常甜美,說的卻是滿口流利的英語。
薑小餘怔了片刻,卻還是以英文回答道:“我是薑北的姐姐,他在嗎?”
女孩的聲音,很明顯的充斥著緊張,原本流利的英文瞬間變成了蹩腳的中文:“姐姐,你好,你……稍等一下,薑北!”
薑小餘詫異,這……
按照這個時候的時差,薑北應該在休息,而這個時候他的身邊有一個女孩子,難道他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