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紀南霄會不會有危險?”

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薑小餘。急忙的開口解釋:“你不要多想,我對他……”

“不必解釋,如果我們兩個經曆了那麽多,我還不信任你的話,那便是我該死了!”

薑小餘看著戰禦梟那一張俊逸的臉,瞬間覺得胸口酸澀的更加厲害。

“我已經派人嚴密布防,一天24小時守衛著紀南霄的安全,而且有一些事情……我想了已經很久了,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把這些事情,都告知給你!”

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薑小餘

心裏頭隱約不安:“我不想聽……”

“你可以選擇聽一聽,至於聽說了這件事以後,你怎麽抉擇,我絕對不會參與!

我知道三年前的事,對於你來說,一直都是過不去的坎兒,其實那一天,是許彤暗中買通了幾個混混,想要趁火打劫,毀掉你,他們辨認的方式,就是那一條白色連衣裙!”

薑小餘隻覺得心中一陣狂跳,隻覺得不安在心口當中,**漾開了。

那一天,她約了紀南霄表白,準備穿上她最漂亮的裙子去赴約。

可是臨出門之前,裙子被夏馨兒穿走了,也正是因為那一條裙子,本應該去找他的那幾個流氓,直接將他擄走。

那一夜,便是人間地獄。

而紀南霄,之所以和夏馨兒走到一起,是因為那一天,在漆黑的巷子裏,他尋找到了深受重傷的夏馨兒,也知道了這件事。

紀南霄以為,是薑小餘知道了夏馨兒喜歡他,嫉妒心強,才施展的報複。

偏趕上千載難逢的出國深造機會,校方準備送品學兼優,相當有天賦的薑小餘去!

為了能夠學醫,紀南霄付出了許多,甚至是不顧家族產業,一意孤行。

可如今,去往他最夢想的學府深造,他都無法成功拿下名額,紀南霄這輩子隻有這一次自私與齷齪。

他還是選擇了放棄薑小餘,有了這一次出國留學習的名額,就能夠參與許多國外醫學上的疾病研究。

這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

隻是他低估了薑小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取代薑小餘,成為他心目之中的陰影與噩夢。

他口口聲聲的是為薑小餘贖罪,其實隻是為了救贖自己。

在這樣長期以往的壓抑情緒當中,紀南霄的精神很快就出現了問題。

夏馨兒出國深造的這三年,將所有的恨意全部都轉移到了薑小餘身上,他固執的認為是薑小餘設計陷害的她!

她是相當出色的心理醫生,也正因為如此,很快就受到了國外一名學術界的導師的看中。

隻是黑暗當中種下的種子,勢必要結出邪惡的花,夏馨兒的仇恨一直在心口蔓延,固執與偏激,已經將她整個人的理智全部埋沒,她學的都是一些暗黑的心理幹預術,成為了那名教授的得意門生。

而薑小餘看見許彤留下的那些東西全都是三年前夏馨兒被那群流氓欺負以後,拍下來的照片。

隻不過,不知道許彤的死,會不會和夏馨兒有關係。

戰禦梟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也許,這是人性最醜陋的一塊遮羞布,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過去……”

薑小餘一臉茫然,其實她不是不知道紀南霄當初頂替了他的名額出國深造。

可即便是那個時候,她知道了這些,又能如何?

自從媽媽去世,外公去世以後,她的人生,她的未來,已經完全由不得她。

如今,薑小餘隻是希望,薑北盡快的學有所成,在那之前,她會把薑氏製藥,扶上正軌。

“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眼下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雖說我當初是替嫁才進入戰家的,可是自從我的戶籍上,成為戰夫人的那一天起,我就沒再想著別的男人忠於身體,忠於靈魂,忠於你!”

戰禦梟隻覺得胸潮澎湃伸出手來,輕輕的抱住了薑小餘,如今他隻希望研究室能夠盡快的研究出來,能夠治療和抵禦Rbing毒的特效藥和疫苗!

在那之前,他一定會給薑小餘爭取更多的時間。

嗅著他衣裳上的淡淡氣息,薑小餘忍不住的落淚。

當初,許彤給她打電話說那件事,她一直都放在心上,這幾天,那個奇怪的念頭,一直在她心口**漾。

如果說許彤說她早產,是因為感染了現行蟲帶來的病,毒原體造成的,那麽是不是也意味著孩子身上也會感染了這種病,毒?

想到了這兒,她滿心的不安,看著戰禦梟道:“許彤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隻能說是因果輪回,善惡有報,如果她的死,真的與夏馨兒脫不了幹係,那也是他們應該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得的代價。

隻不過現在,疫苗的研究迫在眉睫,所以我準備擴充一下科研室!

單憑的靠著蒯叔和珍妮弗,我覺得任務量實在是太過於繁重!”

“想幹什麽就放手去幹,我會默默的支持你!”

戰禦梟不會說什麽甜言蜜語,說出來的都是實打實的實在話。

薑小餘點了點頭,至於許彤和夏馨兒之前還藏了多少齷齪,他們無從得知。

正義從來不會遲到,也不會放過哪一個壞人。

許彤的死,夏馨兒是不是無辜的,已經不用她自己說了算了。

醫院裏

戰禕謹看見了許彤點死訊,還有案件的偵破進度,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

忽然間一隻大手伸出來,從她手中直接抽過來了今天的報紙。

她錯愕的回頭,剛好看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本正經的正在看著電視。

“沒事總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那又與你無關!”

“你這人管的是越來越多了,我問過醫生了,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你準備去哪?我送你……”

聞言,湯鄴北原本毫無波瀾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分委屈:“我出院了你就能把我甩掉了,是不是?你怎麽就不想想,我是被誰,害成現在這樣子的?有家不能回,有工作不能做,就連受傷了都要瞞著家裏的老爹……”

“你要說害你受傷了,那是我的責任,可你受傷要瞞著你老爹,那可不是我造成的,我有說過一句讓你對你老爹撒謊嗎?

明明是你自己怕老子,與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