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深且涼。

薑小餘一雙清澈的瞳孔,在黑夜當中,就像是一汪清泉,倒映著榕城的夜繁華和燈紅酒綠。

李曼麗藏的什麽心思,薑小餘心知肚明,她的人生,早在兩個月前的那一個晚上,就已經被毀掉了。

她知道,就算是她幫薑氏解決了融資,還會有其他更大的麻煩等著她,李曼麗就是貪得無厭,又怎麽會真心想要把媽媽的遺物給她?

以薑北逼迫她嫁給戰禦梟,而後又黑了,那一筆嫁妝就是最好的事實證明。

想要拿回嫁妝,薑小餘隻能自己想辦法。

李曼麗,你等著看好戲吧!

與此同時

戰家莊園

嘩啦——

又是盤點摔碎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響徹整個屋子。

張伯屏息,對著身旁瑟瑟發抖的下人,揮了揮手,那些人如獲特赦,迅速的將地上散落的盤盞碎片,還有食物殘渣,收起來,快速地撤出了屋子裏。

“薑小魚還沒有回來嗎?”

眼神裏的陰鷙,早已經泛濫成災,聲音裏壓抑著憤怒,猶如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已經聯係過,跟著夫人出去的司機,說夫人一早就將需要的藥材全部買齊,可是卻被許夫人攔住了!”

“李曼麗?”

“是!許夫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到現在夫人還沒有回來……”

戰禦梟的胸口,驟然一緊,冷冷的對著張伯道:“不早說!備車!”

黑色的轎車猶如一道閃電,馳騁在夜色當中。

薑小餘抬起頭,看著門牌號,伸手按下了門鈴。

叮咚——

門被打開,站在門口是一個隻裹了浴袍,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看見站在門口的薑小餘,男人眉開眼笑,油膩膩的臉上都是令人作嘔的笑:“小餘啊,你怎麽才來?周叔叔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說著,就要去拉扯薑小餘。

薑小餘身子靈巧的躲避開周總的手,進了屋子裏,男人早已經猴急的關上了門,順勢上鎖。

門一關上,周總就急不可耐的去抱薑小餘:“我的小乖乖,你知道我想你想的要死,趕緊讓我親親……”

薑小餘一個手肘,直接撞在了,男人的肚子上緊接著痛苦的嚎叫聲響起。

周胖子看著薑小餘,臉上都是痛苦之色,嘴裏就開始各種謾罵:“你這個小賤人來都來了,你裝什麽清高,這一次,我定要辦了你,看你還敢跟我動手!”

說著,周胖子掙紮著起身,說時遲,那時快,薑小餘手裏的金針翻飛,直接沒入了周胖子的穴位當中。

頃刻間,周胖子應聲倒地。

薑小餘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臉嫌惡的用腳踹了踹周胖子,隨後按下手機:“進來吧!”

不多時,有人敲門,薑小餘去開門。

進門的是一名身材妖嬈,衣著暴露的女子,女子看見薑小餘,笑容甜美:“妹妹,你說怎麽玩?”

“我就要幾張照片,至於別的,你自己看著辦!”

那女子倒是痛快,上下齊手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後鑽進了周胖子的懷裏,別弄著各種妖嬈嫵媚的姿勢。

哢嚓哢嚓——

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直接發給了薑小餘,那女人嘴角含笑,開始慢悠悠的穿著衣裳。

薑小餘倒是痛快,把一摞厚厚的鈔票,直接塞進了女人的包裏。

“下次有這種好事,妹妹可得想著我點!”

女人離開,薑小餘看了一眼地上依舊昏迷的周胖子,嘴角上都是燦爛的微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電梯打開,薑小餘竟然看見了戰禦梟!

澄澈的眸子裏,都是欣喜:“戰先生,您怎麽來了!”

戰禦梟一張臉黑的猶如鐵塔:“你來這幹什麽!”

“這件事,我回去跟您說!”

薑小餘語氣輕鬆,嘴角含笑,怎麽看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樣。

一路上,戰禦梟都板著一張臉,薑小餘錐栗不安,但是卻識趣的沒有繼續提那個話茬。

反而絮絮叨叨:“今天施針,戰先生可得吃飽喝足,這是件體力活,不吃飽了,真不行!”

“戰先生,今天所有的消費,我都開了發票……您看,這藥錢……什麽時候給我報了?”

“薑小餘!”

一直不開口的戰禦梟,忽然間喊出來了薑小餘的名字,隻是那聲音冰冷透著怒意。

“你去幹什麽了!就算是條狗,都知道晚了要回家,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