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涉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額頭上的青筋蹦得老高,心髒頓時向人用利刃刺穿,痛的無以複加,他在沙發上打著滾,緊接著又跌落在了地上。
薑小餘的呼吸,瞬間通暢了幾分,緊接著,她看向了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著的石涉。
石涉目呲欲裂,一雙眼睛裏都是猩紅的血絲,他太痛苦了,仿佛有數萬隻螞蟻從他的心口囁咬過,在攀爬,在踐踏。
薑小餘有一些慌了,石涉沒有撒謊,他真的有病,很嚴重很嚴重的病,看著他那副模樣,仿佛承受著千刀萬剮的痛苦。
薑小餘快步上前,顧不得許多,直接從背包當中抽出來了隨身攜帶的金針,一扯石涉身上的浴袍。
他的身子蜷縮成了一隻蝦子,隻是——
身上除了那件睡袍,都是真空的!
除了戰禦梟,薑小餘這輩子都沒想過,還會去關注別的男人的裸,體!
真是要命!
尷尬隻是維持了片刻,薑小餘看著因為痛苦而扭曲,打滾的石涉,顧不得尷尬,手裏抽出一支金針,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偏少穴,足三裏,合穀等穴位,很快——
原本倒在地上因為疼痛而抽搐著的石涉,瞬間被炸成了刺蝟,金針隨著薑小餘的輕觸,快速的顫動,發出嗡鳴聲。
隨著最後一隻金針沒入頭頂上的一處重要穴位,原本因為疼痛失去理智的石涉,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
此時,薑小餘早已經大汗淋漓,因為取金針身上的呢子大衣,已經脫了下來。
沒有了A字版的呢子大衣護體,她的孕肚瞬間顯露出來。
隨後,拿起浴袍,直接遮蓋住躺在地毯上,渾身暴露的石涉的重點部位上。
這樣才不覺得尷尬。
石涉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神十分的複雜,有痛苦過後的疲憊又有震驚。
這一次,他的胸口劇痛,竟然如此快速的被抑製住。
以前,每每發作起來,任憑是他止疼藥片一大把一大把的抓,這樣失心劇烈的痛苦,也要持續上幾個小時才算得上是結束。
而今天這一場痛楚結束的那麽快速,僅僅是在半個小時之內,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剛才的那一場針灸治療,額頭上早已經浸滿了汗水。
粉頰通紅。
全然沒有自己被扒光了紮的渾身是真的局促與尷尬。
“你……還疼嗎?”
薑小餘的嗓音,又柔又細,仿佛是從嗓子裏藏著,被擠出來的。
石涉看著薑小餘那一張臉,緊接著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笑容綻開,依舊是滿臉的邪佞:“薑小姐,不僅人長得美,醫術還了得,僅憑著幾支小小的銀針,就能夠讓我身上的痛楚消失,果然是不能低估長得漂亮的女人!”
目光下移,石涉看見薑小餘突出的小腹,俊臉頓時一臉的惋惜:“隻是好可惜,我好像還是來晚了一步,薑小姐,你老公是做什麽的?
像你這般優秀,不管是嫁給誰,都得被捧在手心上嗬護疼愛著吧!
你這都懷孕好幾個月了,還要創業,工作……
想必你家的那口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不,你離婚?跟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你要想生下來,我自然也會負責我養著!
怎樣?”
看著石涉剛才突發心髒疼痛,經曆的驚心動魄,仿佛是曆劫,此刻,他胸口的疼痛,不一定完全褪去,卻還能對著薑小餘的胡說八道,簡直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薑小餘忿忿的從石涉:“看樣子,石先生這還是不疼,還有功夫談笑風生!隻不過抱歉,我跟我老公感情很好,石先生還是挽死那條心吧!”
說著,薑小餘起針,卻沒有遵循什麽力道輕柔,甚至是有一些粗魯的將那些金針拔出來。
針尖上,還染著石涉的血!
石涉自然也察覺到了薑小餘故意為之的動作,不但不急不惱,反而笑著高喊:“舒坦!薑小姐這一雙小手,可真是柔弱無骨,隻要一碰上就覺得舒坦!”
薑小餘隻差咬牙切齒。
又是一根金針拔出來,鮮血浸染,針眼處,也有一些血順著流出來:“石先生,你還是另請高明吧,你的心痛之病我治不了!”
石涉聞言,陡然一驚,顧不得身上還帶著針,直接咕嚕一下子從地上爬了,一把握住了薑小餘纖細的手腕。
此刻,他臉上,額頭上都是金針,那模樣,瘮人又有一些滑稽。
“你剛才明明就救了我的命,怎麽就忽然間那麽謙虛起來了!”
薑小餘懵了,方才還對她一副愛搭不理的石涉,此刻竟然高度的熱情,握著薑小餘的手死活不放:“我總覺得茫茫人海之中,咱們能遇見就是緣分,你不覺得這一場邂逅很美妙嗎……”
薑小餘耐著性子,強忍著想要給石涉一大脖溜子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道:“不覺得,剛才石先生對我可不是這種態度,不是要投訴我?要差評?你都想要斷我活路,我以德報怨,幫你這一次忙,石先生還是好自為之吧!”
薑小餘有點煩躁,本以為這一趟出診,會給她創收一筆,沒想到,石涉這個二百五玩意,脾氣討厭,玩世不恭,說起話來,更是不讓人待見!
薑小餘隻想躲這一坨臭狗屎遠一點!
看著薑小餘甩手要走,石涉嘴角**漾出壞壞的痞子笑:“我勸薑小姐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提議,要不然我就要投訴你,讓你的網頁在互聯網上消失!
嘖——
一個網頁,做到薑小姐現在這一步,隻怕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薑小餘頓住腳步,回頭怒目看向石涉:“石先生,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您這算什麽!”
“我想跟你談買賣啊!”
石涉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今兒這診金,這個數怎麽樣!”
說著,石涉伸出來了五根手指頭。
薑小餘納悶:五千塊~
這一遭,她還什麽都沒幹,就能收入五千塊?
戰禕謹說得對,她要創業,就少不了需要創業基金,五千塊雖然不多,日後要是維護起來薑氏的製藥廠,這錢,就得一點點的攢起來!
戰禦梟已經拿了一個多億給薑氏填補窟窿,薑小餘自然不好意思再從他這兒拿錢!
那樣子,薑小餘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看出來了,薑小餘有一些遲疑,石涉隻認為自己的金錢誘,惑起了作用,五根手指頭搖晃的更加來勁兒。
“五萬塊怎麽樣?”
薑小餘對眼睛這種瞬間倒映著兩個$符號,活脫脫的小財迷模樣,當即拍板:“成交!”
見著了石涉露出得逞的笑容,薑小餘有一些後悔了。
果然是銅臭腐骨,利誘噬心!
“我就知道薑小姐是聰明人,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你剛才給我止痛的那一套針灸,不知道是從哪學的?”
“是我在鄉下親戚家裏遇見的一個赤腳大夫……”
石涉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真的假的?你可別誆我一個赤腳大夫,能有這麽厲害的醫術?”
為了5萬塊錢折了腰的薑小餘表示,她才不是沒有節氣,隻不過是外公說過,從醫者,人命為重,必講醫德!
她這是講醫德!
才不是貪慕那點錢!
薑小餘沒好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難道沒聽說過偏方治大病?我親眼看著這赤腳大夫給村口抽瘋的老母豬紮針,好幾百斤的豬,哐當就倒下來,哼都不哼一聲!”
石涉的臉,頓時又黑又臭!
這女人,紮針的手藝,居然是跟獸醫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