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美的背叛

而他非常不希望那個人就是珞藍,如今她的反應自然令其深感滿意,他在心裏暗歎:隻要那個人不是你就好,這樣我就算耍盡‘陰’狠手段報複也不會又心軟遲疑的被動時刻。

昏黃的藍陽餘輝照籠著橘光斑斕的風恒海灣,寂靜的海水在夏季暖風的推動下掀起陣陣弧度不一卻不乏優美的‘浪’濤珠‘花’,襯顯得沙灘上的貝殼散發出熒熒點點的亮彩。

“莫先生,你怎麽遊香港一趟,感覺整個人心事重重呀?”珞藍不敢唐突,更不想僭越莫翔以築起的高高心防,她小心翼翼道,“你的‘性’情變化如此快和大幅度,我真的是消化不來呀!”

“無論是胡狼還是凶虎猛豹皆有它們可愛溫馴的一麵,隻要你打開心扉,留駐靜賞便能發覺這些動物的魅力所在。”莫翔以舒展身姿,輕呼口氣道,“它們隻有在麵臨攻擊和威脅時才會爆發猛力,其實沒有人能夠平心享受身邊人的背叛。”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珞藍從他輕柔的嗓音裏覺出了某種不能以言語概括的驚悚意味,好像被積壓許久的火山正在蓄神養力,等待臨手一搏的關鍵時刻到來。

他的聲音仍在回響:“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我會用時間澆滅一場紛‘亂’焰火,哪怕冥冥之中上天沒有悲憫的安排,我也要盡己之力來印證一切。”

莫翔以的心裏還有許許多多的話沒有講出,他所有言辭凝練成一句那便是:我會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是王者,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而膽敢背叛我的人勢必會生不如死!

從香港九龍機場登機後,珞藍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她‘摸’出手機四下搜索著歐少宸曾經留給自己的‘私’密號碼。

就在她浮躁焦急的時刻,一個頭戴灰‘色’鴨舌帽,臉‘蒙’醫‘藥’口罩,身穿休閑衣‘褲’的男子來到她座位外側,徑直坐下後又悠悠開口道:“他回到海灣後都說了些什麽?”

本來珞藍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占據了鄰座的位置有些抗拒,這時一聽磁‘性’‘性’感的嗓音心裏的包袱立時卸去,她壓低聲音說道:“把口罩摘了吧,我原就很不自在,你這樣一偽裝更叫我坐立不安了。他沒有跟我一起回來,放心吧!即便回來了,也不會這麽巧合碰見。”

聞聽此句的男人慢慢扯去麵罩,隨後歐少宸那張英俊非凡的容貌即展‘露’人前,他心安理得地褪掉偽裝倒不是盡信珞藍的言辭,而是在接近她時自己已經確認過莫翔以的蹤跡,他仍然留在香港,好像在等候什麽人般,如若不是,也是在靜等某一確切的訊息。

“回去後趕緊讓小美離開。”珞藍肯切的語氣裏盡是擔憂,“莫翔以素來喜歡疑神疑鬼,對身邊的人一向不會完全相信,即便暫時‘性’將自己的秘密告知了心腹抑或稍不謹慎讓她人獲悉了自己過多的事,有一日他找到機會便可能不惜一切代價手刃此人。”

憑莫翔以為人處事的風格,珞藍的憂慮不無道理,而且通過莫翔以在海灣房間對她講的那番話,很顯然其對此次毒品‘交’易的失敗已然起了疑心,甚至把懷疑對象的重心放在了身邊的人之上。

基於此,小美作為莫翔以久留身側的情人,無論她乖巧與否,可不可疑,莫老大都不會再多留她一日。

另外按照莫翔以對徐佳佳所行的卑劣事,他為了讓許茹美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傀儡,要麽會殺了她滅口,要麽會用毒品控製住她。

透過種種現實與理論的分析,珞藍認為讓小美及早撤離惡魔身邊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雖然我也有這種念頭,但這回莫翔以被人從身後放了一把冷箭,豈肯輕易就罷。”歐少宸劍眉間際出揮散著思忖之餘遲疑不決的沌芒,“如果這個時候讓小美走,恐怕更加容易引起他的疑心。”

“那該怎麽辦?”見自己左一個想法被否決,又一個念頭不完美,珞藍頓感灰心意冷,“他是個實實在在的魔頭,總不能任由小美涉身他的蹂躪之下吧?他的‘陰’狠會讓待在其身邊的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怖和危險,即便所受的隻是‘精’神壓迫那也痛苦至極。”

“小美是我安排到莫翔以那裏去的,她的安危我不會坐視不管。”歐少宸清楚珞藍所描述的對莫老大的那種窒恐感絕不是誇大其詞,他心裏思考著越是危機‘逼’近時越得保持冷靜的頭腦。

“現在他即便開始質疑生意失敗是因為有內鬼,但他此時此刻尚且沒有充足的證據,所以一切僅僅是他妄自的揣測而已,他未必就懷疑到小美身上。”歐少宸有條理地梳理著一切略帶關聯的事情,“我會幫她想好退離狼窩的辦法。”

話一出口,歐少宸的雙手習慣‘性’握上妻子的掌背,卻發覺其擱在‘腿’上的小手正冒出一層冷汗,遂輕輕說道:“害怕了不是,當初我決定瞞著你就是怕發生這樣的情況,擔心你會感到莫名的恐懼,時時刻刻處於緊張壓抑的氛圍之中。”

“有你在,我不怕。”珞藍牽起一抹笑容,隻是那應當俏美婉靜的笑靨始終彰顯出幾許勉強的意韻。

“使小美全身而退的事我來‘操’心,你不要多想,現在還懷著孩子,你的情緒一消極便會影響它,所以還是多回憶些開心歡樂的情境。”丈夫溫柔的叮嚀終究令珞藍漸漸舒緩著緊繃的神經。

飛機載著懷揣著遠飛或回歸心願的人如大鷹般在藍天翱翔,朵朵白雲從封閉的窗戶邊稍縱飄躍,自在暢遊的身態恍若要浮去乘客那鬱結難舒的愁腸。

芷雅餐廳內,歐少宸與小美並排坐著,這樣的座位安排是為了方便他將心裏預謀好的計劃向其緩慢有秩地敘述皆盡。

“找個借口離開莫翔以,現在的他是個不定時炸彈,所以越早脫身越好。”這是他初見到小美時講出的第一句肺腑之言。

“少爺,我,我沒有主意。”察覺到主人事情裏的肅穆,小美難免有些緊張和後怕,“翔哥還沒有回來,我真的要這麽做?”

“要是等他回來準備著手調查身邊的人可不可靠時再行動就晚啦!”歐少宸耐心解說著自己讓小美盡快有所動作的理由,“他估計今天下午即會返回,自此必須在他回家的那一刹那撞見你的不忠,他的所有注意力和猜忌才會最大幅度的轉移。”

“若是他驚然發現我在暗地裏偷歡,一怒之下會不會當場掐死我?”想起這一可能‘性’,小美就打了個寒顫,其實真正的死亡並不可怕,隻不過是一蹬‘腿’一閉眼的事,但麵臨未為可知的危險才是當真令人極易感到瑟然懼怖。

“我會事先與警方通好氣,所以你說的那件事的概率極小。”歐少宸‘胸’有成竹道,“‘奸’夫的人選我會定眼於身手還不錯的練家子,因此萬一真的被你言中,他會保護你。”

忽然感覺到前方有件棘手的事在等待著自己,小美一時間也不曉得該做出何樣的反應了,她左顧右盼,嘴巴張了又合,隨後才默認了主人的計略。

歐少宸之所以能掌握莫翔以返市的準確時間,是因為莫老大的一舉一動盡在警方的監控之下,他們按兵不動是想在甕中捉鱉,這樣才可防止‘奸’詐的罪犯使計逃竄的意外狀況發生。

莫翔以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豪宅,卻發現屋內的傭人一個也不見蹤影,同時連向來會在他返家時準點候在客廳的情人亦不在。

他臉‘色’暗沉,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立無援,小美不知所蹤,Mark被他囑咐留在了香港,偌大的奢侈大宅此刻僅呈現著他攫然佇立的畫麵,他不免忖度到這種情景會不會預示了他今生今世的下場,老無所依且孤苦寂寥。

不管前景如何,莫翔以都不是坐等悲劇發生的人,縱然結局已定,他也一定會拉上幾個足以墊背的人,譬如一直在與他作對之士,他的人生如果無法享受安然無災的境狀,他亦會叫他人‘雞’犬不寧。

在以自我為中心思維的主導下,莫翔以拔步往三樓的睡臥走去,可每當他臨近房間一點,即能感受到周邊的氣氛越發古怪,他舒張鼻翼嗅聞著空氣裏彌漫出的氣味,隱約覺得貌似添了股曖昧穢‘淫’的意味。

他扭動‘門’把,猛地打開房‘門’,刹那間,一副不堪入目的樣態即湧入眸底,寬大的雙人‘床’上躺著衣衫不整,發絮淩‘亂’卻急於梳整想恢複原樣的一雙狗男‘女’,其先前明顯幹了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背叛我的人居然是你,有我在,你怎麽能與別的男人廝磨糾纏?”莫翔以怒吼連連,並以迅猛的攻勢撲向驚慌無措的小美,他伸掌掐住她的雙頰,目‘露’凶光惡狠狠道,“說,你除了身體上背叛我,還有沒有別的事對不起我?”

“沒,沒有了。”小美的聲音從扼住的口腔出溢出,她的語氣聽上去顯然非常吃力,“翔哥,我這麽做實在是沒辦法控製呐!我的身體產生需要時,可你卻拋下我攜著其她鶯燕遊山玩水,過著愜意的日子。”

說到淚起如雨下,她凝噎道:“自從我跟隨翔哥後一直安分守己,可你還僅僅隻把我當作玩物,我每日每夜在富居裏默默等候,根本形如王寶釧苦守寒窯。”

望著小美哭得梨‘花’帶雨般的淒涼模樣,莫翔以用力的五指雖然未鬆,但口‘吻’卻稍有緩和:“以前的你對這種狀態甘之如飴,為何到今天才起了變化?還是說你早就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