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管是證人證言,還是屍檢報告,其皆證明了郝裏克殺死徐佳佳的嫌疑,而法官依照被告的口供,提審孟筱婕被槍殺一案時,卻被告知關怡婷仍有強烈的要求返回法庭作證。
重新回到眾人視野的關怡婷的情緒明顯平實了莫多,她言辭間沒有打愣之處:“有一日下午裏克回到家後有點魂不守舍,我就問他發生了何事,他突然從包裏拿出一件濺滿血滴的衣服,並稱自己開槍殺了人,還打暈了集團的總裁。”
“被告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是發生了威脅到他‘性’命的意外之事,這才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嗎?”被告的辯護律師顯然是在做著引導‘性’示範。
“裏克告訴我,孟筱婕當初殺害柯天時是讓他幫忙埋的屍,有一天兩個人起了爭執死者便拿那件事威脅他,他考慮到自己拖家帶口,而且他的‘性’格也不喜歡遭人威脅,於是一怒之下就殺了她。”關怡婷一氣嗬成將心裏的話全盤托出。
“究竟是什麽使得你能夠不念親情,站在法庭上指證自己的丈夫?”葉蓓琪紫‘色’的瞳眸直直望著她,希盼著她的答案。
“任何一位稍有良知的人都會有看不慣的時刻。”關怡婷迎視著緊問著自己的律師,固執道,“我嫁給了一個殺人魔王,甚至還懷上了他的孩子,我已經夠慘了!而今天我勇敢地來到這裏作證人,指認自己的丈夫,為何還要受你質疑?”
關怡婷的低聲咆哮令葉蓓琪瞠目結舌,她悄聲坐回位置,任由法官和陪審員做出最後的判決。
雖然單憑關怡婷的一人的證言無法定郝裏克的罪,但接下來傳召的多名證人,包括槍店的老板,集團的清潔大嬸與巡邏的保安,均證明了被告的犯罪行徑。
其結局可想而知,三宗命案嫌疑犯抓到,犯罪者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案子終於偵破。
而對此判決結果,被告的辯護律師亦感咋舌,雖然審判前他受莫翔以聘請並按照他的意思完成了整個提審程序,但他沒料想,莫老大的勢力如此強大,無論是何種等級位階的人都能夠聚集在一處助其一臂之力。
法庭外,珞藍等人坐成一桌,內心思緒頗多,既有為將犯人就地正法而覺欣然,又基於再次讓真正的黑手逃脫法網而失望。
莫翔以雙手環‘胸’走出庭外,看到不遠處圍成一團的人後,主動湊了上來開心道:“壞人被正法,不僅受害者可以安息,你們這些關心案情發展的人也可以鬆口氣咯!”
“對啊,我認為咱可以去慶祝一番。”歐少宸妖冶中凝聚著‘性’感的嗓音從莫翔以的身後傳來,不多時,雙手即搭上他的肩膀。
“畢竟死了人,我實在沒有心情。”珞藍一分一秒也不想與莫翔以有絲毫的瓜葛,於是想了個轍即避開了去。
就在兩個男人勾肩搭背離開後,珞藍忽然聽見嚎啕大哭的聲音從後樓梯逸出,遂朝葉蓓琪使了使眼‘色’,躡手躡腳向聲音尋去。
在拐角處,她們看到關怡婷一手撐住腰,一手捂著臉哭成淚人一般,那副模樣著實令人憐惜。
“既然心痛,為何還要那麽做?”葉蓓琪就覺得關怡婷大義滅親之舉背後有說不出的苦衷。
聽到人聲,關怡婷抹了把淚,艱難地從地上站起,徑直掠過葉蓓琪便‘欲’離開。
“如果我說可以救你丈夫,你願不願意對我講實話?”葉蓓琪急中生智的話成功挽留了關怡婷的腳步,“我知道郝裏克不是清白的人,他的身上背負著一係列肮髒的行為,但我還想幫你們。”
“為什麽?”關怡婷轉身直望著與自己非親非故的‘女’人,不理解她話語裏蘊含的意味,“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你要我說什麽實話?”
“真相。”間接的言辭飄出葉蓓琪的口,她嫻靜婉順的臉上帶著絲縷堅持,“郝裏克和三位死者都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他根本沒有理由滅口,所以我認為他所作所為的身後一定有一個指使者,我需要知悉那個幕後大Boss身份。”
清楚葉律師的意圖後,關怡婷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這倒不是因為她覺得冷也不是因為麵前的‘女’人語氣裏的威脅之息,而是由於葉蓓琪說辭間提及的那個可怕的男人,縱使她寧願放棄自己的‘性’命也斷不敢去招惹他。
“很抱歉,我不明白你的話。”關怡婷故意避開兩對眼神的直視,她的目光一直遊走在雙腳間徘徊惘然。
察覺到關怡婷聲調裏的膽顫,葉蓓琪努力用言語來卸下她的心防:“郝太太,我曉得你在怕什麽,但我能夠保證隻要你肯與我合作,必然會讓你們一家三口無恙無災。”
就因為一家三口,關怡婷即不管不顧道:“你要我怎麽做?如果你真的能救出裏克,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
葉蓓琪極目由樓梯口的窗戶望向外麵的浮華世界,這座都市縱然發展迅猛,但物‘欲’橫流的環境裏必然‘誘’‘惑’眾多,很多人在其內喪失了本‘性’,政治就算不腐舊黑暗,但難以保證沒有鳳‘毛’麟角的部分人興風作‘浪’。
莫翔以作為在黑道的領頭大哥,勢力固然龐大,很多人皆知他手段的‘陰’狠和為人的自‘私’自利,甚至更能‘洞’悉其在凶殺案裏扮演的角‘色’,但受其財力人脈的阻撓,連串事情裏自然免不了許多無辜的人受牽連,而真正的腹黑者依舊逍遙法外。
“置之死地而後生。”葉蓓琪輕吐一言,隻不過那看似漫不經心的措語卻深刻著無盡的專注。
兵書裏除了有此招外,還記錄過“人多勢眾”的諺理,自此葉蓓琪連同珞藍、歐少宸以及江承陌等人一道出謀劃策,而那運籌帷幄之中必現生機。
一群人有錢即出錢買通獄警,有智謀者則當軍師統籌規劃著解救郝裏克的辦法,智與謀、錢和財皆不具備之人就在一旁助陣打氣。
他們在黑警的引領下找到一位即將被判處死刑的囚犯,使出“狸貓換太子”的伎倆,在郝裏克被處以極刑之時,將其順利救出,爾後又暗度陳倉將他一家人偷運出國,以求寧日。
臨別時,郝裏克感‘激’歐少宸等人的善舉,並許諾道:“等有遭一日你們用得著我郝某人之處,我必當義不容辭鼎力相助。”
彼時,莫翔以坐在辦公室裏,聽著手下的弟兄想自己報告著刑場的進度,當獲知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時,更是滿意地發出嘖嘖數聲,暗自稱讚。
他感到萬事都不脫離他的期想,得意忘形之下便聯係李誠儒要求進行第二次‘交’易,他提出此一要求時並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李老板已經被國際緝毒署控製住。
事先部署好的警方當即安排臥底‘插’進李誠儒的販毒班子裏,並要求其把自己的人引薦給莫翔以。
這次的合作李誠儒帶著別樣的目的赴約,同時依照警方的囑托將那名警察介紹給莫老大:“這是我的侄兒Mark啦,唉喲,他初出茅廬很多事還未上手,我就帶在身邊磨練他。”
隨著引薦,莫翔以將視線擲向那立於李誠儒右側模樣稚嫩的小夥,看到他一副不諳江湖險惡的樣子,便覺即使留在李老板的身邊也是無害一族。
“最近風聲緊,我在你這訂了貨,你得承包運輸的風險。”李誠儒將難題拋給了莫翔以,“如果莫總裁當真想促成這次的生意,服務必須周到哇!”
剛等其說完,莫翔以就拍著‘胸’脯承諾道:“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手裏可是有一大批等著幫我做事的‘精’兵。”
“好,莫總裁果然是幹大事的人,就是夠爽快,我非常欣賞你這種‘性’格啦。”李誠儒伸完大拇指誇獎莫翔以之後,回頭望了一眼侄子,歎著息繼續道,“喏,你瞧他吧,雖說比莫總裁年輕,但成就與你過去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不一樣非得雷同。”莫翔以特別喜歡聽到別人的讚賞,因此李誠儒的恭維之語更是深得其心。
“人們都講“年少輕狂”,我就嫌他太過安於就班不肯冒險。我以前帶過他下海,可是不行呀他在這方麵。”望著眼前事業線發展極好的男人,李成儒忽然心生一計道,“不知莫總裁願意收留我這位不成器的侄兒不?”
不待莫翔以作出回答,李誠儒補充道:“額,哪怕隻是做你手下的一名馬仔也行,隻要有他一口飯吃,並讓他在你這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大哥身邊學習經商的策略。莫總裁,你考慮考慮,看看可不可以有商量的餘地。”
莫翔以緊鎖眉頭,思慮良久,自從痛失得力大將後,縱是自己手裏仍有不少弟兄,但根本沒有深得其心的最佳人選,如今多個手下就添一名培養的對象,不得不說是個錦上添‘花’的抉擇。
他觸及李誠儒誠摯企盼的眼神,自身那種大男子光輝瞬間放出光芒,就答應道:“好的,李老板,我就收留他了!他在我身邊,請你放心好咯!”
“嗬嗬,在你莫總裁的身旁,我當然安心的啦!”李誠儒見莫翔以應允了自己的請求,知道定時炸彈已經按在了他的身旁,立即揚起‘胸’有成竹的笑意,那滿臉的笑容,好像鄒菊般在眼角張揚開。
李誠儒口中的侄兒,自小命苦,父母雙亡後就一直跟在伯父身邊料理生意,可惜並無經濟頭腦,人又簡單。
而李老板所幹的盡是些相當危險的買賣,他若把Mark留在身邊,萬一某一天不幸身亡,那他弟弟家便屬於人丁皆失,基於命脈考慮,李誠儒就想為其謀求其它出路。
Mark身為莫翔以的新助手立時走馬上任,那日在黃昏來臨時,他陪著老板回到豪宅,便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在‘門’邊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