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真的不記得我?”感覺到了珞藍對自己的防備,男人‘性’感的嘴‘唇’抿了抿說道,“上一次在你的婚禮上我還要你做我的紅娘,為我介紹美‘女’相識呢,現在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而我縱然是自作多情咯!”
經男人如此一提醒,沉睡的記憶逐漸複蘇,憶起婚禮晚宴上逗趣一幕的珞藍羞澀之餘又恍然笑道:“啊,原來是你呀!”
“那麽,我是否可以再度邀請你和我跳一支舞呢?”一張絕美麵容的臉上帶著莫名的執著,他凝視著她,又一次開了口,“就算不看在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該陪我跳一支舞以作剛才淋濕我外套的補償咧?”
宴會場音律驟然放慢,換了一曲悠揚和緩旋律的曲子,珞藍耳畔佳音伴耳,麵前美男有約,她優雅含蓄的低眸淺笑,隨即將手放在了他溫暖的大掌之中。
隨著音樂的節奏,珞藍跟著奏樂搖擺著自己的身姿,同時對身旁的男人產生了好奇的心理,便問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
好像知曉珞藍的思想一般,未等她把話說完,男人用好聽的嗓音訴說著:“我叫莫翔以,初次正式與珞小姐相識,我該說‘很高興認識你’!”
將頭別在莫翔以身體一側的珞藍根本沒有察覺到他臉上始終掛著一記不易令人發覺但如若捕捉到又會難於揣摩的笑‘色’。
聽著莫翔以風趣的話語,珞藍‘露’出俏媚的笑靨,她的探究心使其再次開口詢問:“你為什麽來宴會還多備一套衣服呢?”
“我心裏的天使夜裏托夢告訴我的,估計她是提前竊知了上帝的想法,所以背道而馳,向我泄‘露’了天機。”莫翔以微闔一雙勾魂的桃‘花’眼,邁動著嫻熟的舞步,並輕輕說道,“但她卻沒有告知我今天會邂逅一位美若仙子的‘女’人。”
聽到此句,珞藍的水眸笑意縈繞,小巧的朱‘唇’微閉,那種蕙心紈質的嫻雅氣質愈發顯帶著千嬌百媚的韻態,‘誘’盡了近前男人的心房。
鼻際處繚繞著珞藍長發清馨的香氣,莫翔以‘陰’美絕倫的麵孔呈‘露’著享受的模樣,他極力抑製著自己想要把她占為己有的衝動,緩聲說道:“看來珞小姐剛才說自己不會跳舞僅僅是一句推托之詞。”
“倒也不是!”珞藍一襲話即巧妙地化解了自己方才的謊言引起的尷尬局麵,“嚴格說來,與你這類非常會跳舞的人士相較,我真的屬於舞盲的人。”
“珞小姐果然謙虛!你憑借自己的潛能在金融業界奉獻著無盡的貢獻,但處事低調分外,的確難能可貴。”回想到自己栽過的兩次跟頭或多或少都能身邊的‘女’人有著莫大的幹係,莫翔以著實是愛恨‘交’加。
舞池裏,莫翔以攬著珞藍的柳腰,隨著律動的歌曲,挪動著舞步。
“歐總裁對珞小姐好嗎?”盡管兩個人相識不久,莫翔以知道探究她人的豪‘門’生活很是不妥當,但他還是忍耐不住地問了一句。
感受著‘女’人好聞的氣息沁鼻,他難免遐想非非,由心而論,他是嫉妒歐少宸的,就因為比自己早於結識這個‘女’人便有幸娶她入‘門’;
就因為比自己多了幾年馳騁商場的經驗,就一次次在無形中打‘亂’他的生意,一次次挑戰他的忍耐力。
然而他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俗話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此莫翔以暗示自己一定要奮發向上,一定要超越歐少宸的成就,一定要在本市構築起一段永久絕唱的神話。
“好。”一個單音節從珞藍口中拋出,縱然覺得怪異,她出於禮貌還是給出了答案。
“嗬嗬,都說‘‘女’人如‘花’’,所以要備加嗬護,歐總裁已然抱得美人歸,如果不珍惜珞小姐的話,恐怕許多望藍興歎的男人都會饒不了他。”莫翔以‘陰’柔的俊美臉龐上帶著彎彎的笑意,恍若那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聞言,珞藍那雙瑩潤的瞳仁裏隱有清純流盼之‘色’,眨眼的瞬間,兩靨生笑道:“聽你這番言論,想必莫先生是個非常懂得體貼嗬護心愛‘女’人的謙謙君子吧?”
“我是不是珞小姐口中的謙謙君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信的就是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尚未找到心愛者。”寥寥幾句,莫翔以倒是流‘露’出了莫多的信息量:年齡二六,單身,謙虛,尋常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幽默風趣。
“原來莫先生在婚禮上所說的話並不全是玩笑。”憶起他讓自己充當一把紅娘的情景,珞藍再次笑絲浮起,“那你有怎樣的擇偶標準呢?尋常時候我可以為你留意著。”
“如珞小姐這樣的即可。”輕聲道破心內的想法,莫翔以娓娓敘述著自己夢幻‘女’神的所要具備的特質:
像玫瑰一樣的‘女’人雖是美‘女’的代表者,但‘性’格太過嬌縱蠻橫,那遍身的刺會讓與她朝藍相處的伴侶傷痕累累,她們做情人尚可,但為人妻卻是欠缺些火候;
像馬蹄蓮般的‘女’人常以冷‘豔’麵目示人,誰願意去親近一個冰山美人,那豈不是要一個‘激’情昂揚的男人拿著熱臉貼其冷屁股;
像菊‘花’的‘女’人集孤傲與憂鬱於一體,尋常不喜歡與人接近,最初男人可能還會出於探尋的心理主動靠攏她們,但久而久之,亦會失了興致;
像寒梅般的‘女’人有著頑強的生命力,是外強內柔‘女’‘性’的典範,但這類‘女’人做工作搭檔還能迸發出無限的鬥誌、拚搏的‘激’情,基於此,她們素來會將重心落在事業上,往往會忽略了家庭的重要‘性’;
總而言之,我還是偏愛宛若百合一般的‘女’人,天真爛漫、純潔素雅,既具有太太的潛質,亦不乏蓬勃的奮發力,不管在婚姻裏還是在工作上,她們均能兩者兼顧。
默默傾聽著莫翔以對‘女’人的分析,珞藍覺得其所言鞭辟入裏,遂稱讚道:“常聽人以‘花’比喻‘女’人,但我還從未聽過有人拿‘花’的獨特‘花’質與各式的‘女’人‘性’格對號入座,可以說你的詮釋詳細之餘又極富哲理,讓我受益匪淺。”
另一邊廂,一個身穿高腰紅‘色’魚尾裙,腰線水鑽點爍,柔滑及地的裙擺在‘性’感‘誘’人的長‘腿’後麵搖曳,一頭大‘波’‘浪’卷發,渾身洋溢著冷‘豔’氣場的‘女’人站在歐少宸和江承陌之間,貌似三個人攀談甚歡。
那個‘女’人便是韓娜,誠如莫翔以所概括的那般,她真乃一位猶如馬蹄蓮一樣的冰山美人,但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經過光‘陰’的洗禮,她的冷‘豔’孤傲在碰到喜愛的男人時即變得熾熱主動。
盡管此時此刻韓娜內心翻湧著對歐少宸濃烈的情感衝動,但由於有第三人的存在,她還是很努力、極理智的控製著自己的心緒。
當她的鳳眸擲向舞池時,一抹玩味十足的魅絲在眉尖眼際表‘露’殆盡,她以譏笑的語氣說道:“真想不到歐家少‘奶’‘奶’是個思想尤其奔放的‘女’人哪!撇著自家的老公不管,卻是什麽種類的男人都敢惹。”
“咦,跳著舞的是藍啊,她不是和秋意在一起的麽?”順著韓娜的話頭,江承陌滿腹狐疑地嘀咕一聲,接著便急急尋找自己的愛妻而去。
歐少宸‘陰’沉著臉,將一道凜冽桀驁的眼神落在談笑風生的兩個人身上,頃刻間,一股熊熊的怒火噴薄而出:該死的!
接踵而至的便是怒火中燒且喪失耐‘性’的男人闖入舞池,漠視周遭人詫異質疑的目光,執意牽住俏媚‘女’人的小手,大有將其拉離其他男人的懷抱的勢頭。
霎那間,在眾人的眼裏,整個晚宴會場即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冷酷男人與一位長相‘陰’柔的美男子之間的目光與口舌之戰。
“莫翔以,莫大總裁,我相信你已經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因此你莫碰。”歐少宸向舞池中鎮定自若的男人宣布了珞藍的歸屬權,說話時那深‘挺’的輪廓,‘性’感致命的身軀,皆散發出狂戾之氣。
“對不起,我一不小心已經抓著她的手跳了好長時間的舞蹈了,歐總裁。”柔美如斯的男人聳聳肩,以一派無辜的口‘吻’一字一頓地挑釁著身體前側方位那渾身逸散著狂傲不羈氣勢的冷麵男人。
‘陰’柔俊臉上生就著一雙狹長的眼眸,莫翔以斜起一邊嘴角,揚起一縷凝帶著七八分邪氣的笑意,那種漠視威脅的毒狠與閑定絕不像他麵相呈現出的那般斯文謙順。
緊拴妻子的手,歐少宸忽略手裏的力道,隻顧往前跨著流星步出了酒店。
身後仍留在宴會上的韓娜冷‘豔’的臉上有著消散不盡的幸災樂禍與嫉妒不甘‘交’綜錯雜的神‘色’。
幸災樂禍在於她認為珞藍將免不了因為行為不端遭受歐少宸的指責與斥罵;
而嫉妒與不甘一來是因為她錯過了與心愛的男人麵對麵‘交’談的絕佳機會;二來乃是她妒恨被歐少宸強行拉走的‘女’人不是自己。
在韓娜的觀念裏,即便歐少宸有瞬間飆怒的心態,那也是由於其內心深處對那個‘女’人的在乎與控製**,自此縱然在萬千注視之下被人強製拖走有些狼狽,但就算痛也是一種快樂和幸福。
在黑幕下飄散出凝重魅‘色’的勞斯萊斯裏,歐少宸氣咻咻地坐在駕駛位,額頭冒著熱氣,鼻尖處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濃眉怒氣衝衝地向上挑起,厚‘唇’卻向下咧開,卻還是緊閉不語。
珞藍‘揉’搓著傳達出陣陣痛感的手腕,身子僵在一邊,無須側目,她就能感受到一旁的怒意。
良久的沉默終於還是在珞藍率先的開口中打破:“老公。你……我隻是和一個……跳支舞而已,我,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生氣。”
“老公。”偷瞄著丈夫怒氣未減儼然刀刻般的容珞,珞藍雙手攀上他置於方向盤上的大掌,搖晃之下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老公,下次我不敢這樣了,你別生氣了好不?那,你要我怎樣做才能消氣啊?”
猛聽到珞藍認錯的話語,歐少宸冷凜、不顯半絲瑕疵的英俊麵龐邪笑著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他陡地側身湊近妻子,修長的手指扣住她嬌嫩的下頷,厚‘唇’霸道的親‘吻’而上。
“嗯?你不會想在這裏?”老公指間的炙熱令珞藍緊張非凡,單見她羞紅著臉頰,按住老公噴張而出的‘欲’火,神情呈‘露’出些許遲疑:畢竟外麵就是麗都大酒店,人來人往,被任何一人撞見都是極其勁爆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