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歐洲上空的鷹 19章 上位天使

中午,北高加索地方的太陽熱烘烘的使人流汗。

在強烈的夏天正午的太陽照射下,拉若烈夫身上的汗水已經穿透了軍衣。不但他的領子那兒,包括他腋下的都顯示出烏色的汗跡。

盡管如此,他喝水的時候,依然是很有節製的一點一噗的喝。大橋之上,從前麵撤回來的紅軍士兵越來越多。這時,已經出現了使用步槍當做拐杖,一瘸一拐一拐的腿部受傷的士兵,在自己走向後方醫院的過程之中,在地麵上留下一些鮮紅色的腳印。

炮聲,這時距離大橋越來越近,拉若烈夫甚至認為他們的任務已經將要結束,是不是到了可以考慮離開的時候呢?

然而,這時的情況也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因為貝利亞已經開始惦記了上了他們。

注意一下,這個貝利亞可不是那位首天使、熾天使,掌管時間,對神無限敬仰,擁有優雅高貴的氣質,地位尊到坐於神的右席貝利亞?托力亞。

不過他的位置的確與之有些相當,他就是斯大林手下的得力助手。曾經在斯大林逝世之後,蘇共中央的第二把交椅。

我們能夠看到的資料是,他在斯大林逝世之後,隻活了一百多天,就被逮捕隨後被指控“充當帝國主義代理人”和“進行反黨和反國家的罪惡活動”

不能不說,這實在是一種神奇的能力。

可這樣創造性的總結了,一個一生以反對西方列強霸權主義的人,一個被稱為蘇聯“原子彈之父”的人,最終卻“充當帝國主義代理人”的怪異絕倫的景象。隨後,銷毀了他的檔案,終結了資料,使貝利亞被完全塵封起來。

在以陰謀與暴力為前提的手段,我們常常可以在以“家”天下為手段的皇權政治的,新老統治者交替的過程中看到。

可在以標榜自己是最民主、最正義、最……的布爾什維克管理的國家之中,居然看到了這樣的結局,這實在是不能不使人跌下眼鏡的事情。

當然,在這個時空之中,他的經曆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最少現在還是這樣。

作為斯大林領導不的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所屬的內務部隊(秘密警察)的負責人,貝利亞這時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然而這個小人物卻有著清晰的頭腦,以及分析問題的能力。

在戰鬥開始之後,即無法聯係飛行隊的指揮機構。有線通訊變得的極不可靠,往往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矛盾百出。

無線通訊則被夾雜進大量混亂的信息,這使他明白,敵方一定掌握了紅軍的通訊密碼及電台頻率等等秘密信息。把這些問題與失去聯係的飛行隊,與被奇怪的派往其他地方的戰鬥機聯係起來,問題就變得有些眉目了。

感覺到問題怪異的貝利亞卻沒有向前線派出任何一個軍官,相反他來到醫院中。沒有什麽比受傷的軍官,更了解前方戰線上發生情況。

“這樣的作戰風格,這可真有意思啊!難道他們是來自於中華聯邦?”

貝利亞是軍隊之中,對中華聯邦沒有好感的個別人之一。雖然在沒有好感的同時,他對於中華聯邦方麵提供的武器,及道聽途說來的作戰方法深感興趣。

與斯大林不同的一點是,對於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人,他願意進行深入的研究。由於內務部與“契卡”方麵的關係,使他可以得到相當數量的資料。

從唐雲揚在南錫城創辦第一家公司的時候起,一切消息都在他的收集之中。在那些資料裏,他敏銳的注意到一個問題。

無論是法國軍情局的遭遇,還是說德國王儲態度方麵的變化,都使他深深的感覺到了問題的所有。尤其,他感興趣的是特種部隊方麵的信息。

“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把法國軍情局打敗?才能夠侵入到德國王儲的情況之中搶劫?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從葉卡捷娜堡裏劫去末代皇儲?難道僅僅依靠傘兵嗎?不,他們不是軍人,大規模的軍隊並不能執行這樣的任務!”

雖然以他現在的能力而言,並不能仿照唐雲揚的手段,用先進一百年的理念來超時空創建一支特種部隊。

但這並不妨礙貝利亞認清,中華聯邦國防軍中,有一支犀利的,主要以小規模作戰行動的,介乎於軍人與魔鬼之間的家夥。就這樣,在中華聯邦國內反“官僚集團”的行動之中,貝利亞注意到了“魔鬼之旅”的存在。

同時他也認清,在未來的時光裏,西方國家或者並不是蘇維埃國家的主要對手。從某種程度而言,身邊的中華聯邦才是蘇維埃俄國的主要對手。

“如果按照利益歸屬來判斷的話,那麽如果紅軍的戰線被突破,利益最大的是什麽人呢?難道是鄧尼金嗎?”

當然不是,如果紅軍的戰線被突破,他們麵臨的將會是與雷霆國際進行的戰鬥。不用去計算結果,按照雷霆國際以前的戰績而言,按照他們的支援部隊(聯邦國防軍的強大的快速兵團)而言。

結局都不是一個需要猜測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拿什麽來證明,這些襲擊來自於中華聯邦方麵,這種為了交戰雙方可以支付更多金錢的事情真正存在?

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斯大林。

作為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所屬的內務部隊的負責人,貝利亞的報告直接呈到了斯大林的案頭。

這時,由於戰爭的發展,鄧尼金的進攻,已經切斷了這裏與聖.彼得堡的陸路聯係。也使斯大林有了更大的,施展自己拳腳的空間。

看著這些使用內務部專用密碼發來的電報形成的報告,斯大林心中一陣喜悅。當然,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不會影響他麵對“外人”時表明的與他的“導師”立場一致的態度。

但作為政治家而言,他明白,就算是死也得弄清楚造成問題的真正原因。隻有認清了這一切,才有可能解決問題。就算是死,也可以死得明明白白。

“唔,是這樣一種情況嗎?如果是的話,那就把設法獲得證據,如果我們的觀點要在政治局裏獲得支持,那就需要證據!為了得到證據,我可以給你所需要的一切!”

通過這次絕密聯係之後,貝利亞得到的授權。一隻臨時由軍事主官失蹤了的,後勤單位調集在一起的,來自中華聯邦的新的裝甲車輛組成了一支臨時的特遣部隊。

這也就是,為何早在剛剛開戰就已經開始懷疑的貝利亞,一直拖延到中午才行動的根本原因。但當他行動的時候,他的行動卻使“極狐中隊”陷入到絕對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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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成守橋士兵的拉若烈夫依然大模大樣的阻礙著交通,橋上的秩序一片混亂。來自前方的與前往前方增援的部隊在窄窄的橋上迎頭相撞。

在混亂的人群當中,拉若烈夫除過從前麵下來的運載傷員的車隊、或者傷員之外,其他人總要設法阻礙,這就使得橋上本就混亂的局麵更加混亂。

為了執行其他任務,橋上不過僅僅隻有兩個小隊的20名特種部隊,而且分別守在大橋的兩端。其中狙擊小隊,則隱蔽在附近的樹林之中提供掩護。

隨著時光的推移,戰爭越來越靠近大橋的附近。鄧尼金方麵的火炮射擊已經可以打到大橋的附近,甚至一些紅軍方麵的步兵部隊已經沿著河岸在構築陣地。

看到這些情況,拉若烈夫是滿意的。尤其,那些士兵構築起陣地並不在行的模樣使他明白,紅軍的騎兵師已經被打敗,那些構築陣地的家夥,大多都是些新兵或者說後勤人員。

“憑他們肯定無法抵擋鄧尼金方麵的裝甲洪流,既然他們被打敗,那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撤離了呢?”

他發出預定的信號,要大橋另外一端的士兵撤離。畢竟他們身上穿著是紅軍的軍裝,倘若鄧尼金的部隊出現在大橋另外一端的話,向他們下起手來的時候是不會留情的。

就在任務將要完成的時候,拉若烈夫發現情況出現了變化。來自大橋來自紅軍一端的部隊明顯減少,僅僅隻有撤退的部隊還在從橋上絡繹不絕的,仿佛河水一樣的流淌過來。而且,這股河水明顯越來越來“稀薄”,越來越“清澈”,撤退的士兵越來越少。

就在他發現這個情況,發現事情可能出現逆轉的時候。傳來了大規模裝甲車輛的引擎聲。僅人疑惑的是,這些聲音並不明來自大橋白衛軍即將出現的一端,卻來自於紅軍的一端。

拉若烈夫掏出身上暗藏著的信號槍,抬手朝空中射出一枚綠色信號彈。同時帶著自己手下的人,立即朝鄧尼金一方將會出現的橋頭撤去。

倘若紅軍方麵識破了他們的偽裝,那麽還沒有出現鄧尼金部隊的大橋那頭,是他們唯一撤退的出口。

信號彈仿佛開戰的命令,隨著它在下午的空中閃動著綠色的光芒,紅軍一方的橋頭上出現的裝甲車立即射出了如同暴風雨一樣的機槍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