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 夜遇土匪

虞采琳看到了昨天夜裏的一切,作為一個琴島的記者,聯邦國防軍除過一些特殊的與軍事秘密相關的地方之外,一般來說不會阻礙他們的活動。

自然,軍營是進不去,虞采琳也不會去那兒。她知道聯邦國防軍的士兵一般來說,沒什麽好挑的,倘若是“殺神之旅”的話,那麽他們執行起軍規那是一絲一毫都不可能亂的。

真的想要在那兒找些新聞材料,不如在街上,跟著那些快捷的軍用吉普車裝載下的,身著黑色服裝的部隊更來勁。

根據虞采琳得到的消息,整個聯邦軍隊之中,就隻有一隻部隊完全穿寒衣。他們被稱為“魔鬼之旅”,而且臂章是一個仿佛西方幽靈一樣的家夥。如果那個幽靈不拿著個可笑的長劍,恐怕虞采琳還不會記得那麽清楚。

而今天,被她在注定要發生許多事的金陵城裏看到了他們,自然是再也不會放過。想也沒想立即踩下自己“金龜子”的油門,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是整個聯邦國防軍之中最為特殊的部隊,雖然僅僅隻有一師之眾,但整個特種作戰司令部獨占了,蓬萊附近洋麵上的長島及其附近的整個島嶼,至於島上的原有居然則被給付了相當的安家費之後全體遷到了蓬萊城。

而且他們的行動也是相當隱秘,除過每周一次的空中航班之外,特種部隊的人與外麵幾乎沒有什麽交往。

當然,這也是諸記者因為長島被設為高度軍事機密區,而不向記者們開放地方而做的猜測。其實他們不知道,那兒還是軍事情報局的情報中心的所在地。

夜晚,在金陵城的,並不寬闊的街道上,使用一輛租來的“金龜子”跟蹤在急急的掠過街道的吉普車後,虞采琳心中多了一份得意。這可是頭一次看到“魔鬼之旅”的行動,怎麽也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但她的追蹤很快就被對方發現,緊接著一輛軍用吉普車就把她逼停在路邊。

還沒等手忙腳亂的她把汽車熄火停好同,金龜子兩側的車窗裏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出兩支槍口來。而那兩張臉,就算在城市裏,也給他們塗得亂七八糟,仿佛活鬼一樣。

他們提示性的話語,聲音不大但給人的感覺非常威嚴,而且他們說話的時候,槍口就正正的對著虞采琳的腦袋,仿佛她是什麽了不起的江洋大盜。動一動的話,保證會把她那看起來挺美妙的腦袋轟成漏勺。

“把手放在方向盤上!”

虞采琳隻好把手放在方向盤上,在琴島警察們懷疑車中藏有什麽危險物品的時候,也會這樣做。不過他們的話語那是有規定的,他們會這樣說。

“小姐請您把手入在方向盤上,我們是琴島警署的警員,現在請您與我們警方合作!”

一口一個請,一句一個您,那個客氣勁就甭提了。

當然,這些家夥要是發現被他們控製的人有什麽被懷疑為使用武器的舉動,很可能也會立即使用包括手槍在內的警械。

琴島的居民,平時在家中,早就看過那些程序指南。裏麵有如何應付這些事情的方法,雖然可能會慌張,但並不會忙中出錯,除非是某些心中不軌之人才會享受這種待遇。

隨後,被迫把手放在車前蓋上的虞采琳氣得渾身發抖,這些家夥居然就搜了她的身。她被對方搜身的時候,腦袋上依然被指著槍口。

“我抗議,我是琴島的記者,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哈,我說是誰呢,連我們她也敢追,敢情是個記者,真不愧是最麻煩的人!”

搜查虞采琳身體的那們一特種兵一付無所謂的口氣。

特種部隊才不在乎呢,他們是軍人不是警察,所以執行的根本就是軍方製定的手段。即首先確定對方沒有威脅,然後才會詢問這件事的來由。

搜查完了,不但照相機、錄音機等等設備被擺在地下,而且磁帶及膠卷都被沒收。

“警報解除!”

搜查完的小兵說了一句,為首的那個人才發出命令。

“收起武器!”

再看過虞采琳的記者證之後,他才敬禮說了一句仿佛道歉的話。

“對不起虞小姐,我們正在執行抓捕罪犯的工作。相信作為記者您知道,軍方在進行這種行動的時候,是不應該追蹤的!另外,這些東西回頭我們檢查過後會還給你。”

這話虞采琳倒是清楚,他們的《媒體管理法》之中對於記者的權限進行了規定,而裏麵最嚴格的一條就是對於軍事行動的采訪,必須獲得行動軍官的批準。

不過記者就是記者,虞采琳要是被他們嚇得住的話,那也不是虞采琳了。

“是嗎?難道我在街上看到了幾個仿佛飛車黨一樣的人,也不能追逐嗎?也違反媒體管理法嗎?哈,這倒是最新鮮的事情。我看你們軍方的不講理程度,也就會要進入到獨裁的程度了!哼,我保證會把這件事在媒體上曝光的!”

抓捕他的特種兵的臉上抹得花裏胡哨,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表情。隻是虞采琳倒是觀察到,這幾個家夥全都是眼睛翻白仿佛真的變成了幽靈。而且估計,他們一致確定她就是個“最麻煩的人!”

還是為首那個說話,雖然不滿但他的口氣已經良善多了。畢竟琴島的記者一個個最著名的就是牙尖嘴利。與他們吵架,自然是輸多贏少。

“這樣吧虞采琳小姐,請您留下聯係的地址,我會把這次誤會寫成報告交給我的長官相信將來軍方會找到您,與您商談這次事件的解決辦法。您認為如何呢?尤其我要提醒您的是,今天我們有秘密任務在身,在軍方找到您之前,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得泄露出去!”

說罷,為首的軍官可能認為在這兒已經耽誤的夠久,因為一揮手就打算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虞采琳一看就急了,好不容易見到這些身上隻穿黑衣的,十有八九就是神秘的不得了的特種部隊,說什麽也不能放他們走。

“喂,你們不能走,這樣的黑夜裏你們把我的車撞壞,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那不行!”

眼看這個“最麻煩的人”堵住他們的去路,為首的軍官有些無奈。畢竟她現在是個女記者,屬於不大好處理的“最麻煩的人”。

“好吧,虞小姐您有什麽話,盡管說吧!”

顯然這位軍官因為自己的任務而有些急了,不願意在這兒耽擱下去,口氣變得“有商有量”起來。

虞采琳一聽有寰的餘地,立即就來了精神,臉上表現出一付男人們看過之後,往往會大叫投降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來。

“帶上我吧,你們想想看,在這個時候我一個姑娘家被你們扔在街上!”

當然……是不可以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算虞采琳可憐10倍也沒用,軍官隻好愛莫能助的搖搖頭。

這一點虞采琳也猜到了不可能,不過她可不會這樣放棄,一抬腿邁上吉普車的保險杠,幹脆坐在吉普車的引擎蓋上。

“這樣吧,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為了金陵的處女賣淫案到這兒來進行秘密行動的,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軍官豈能連她這一點小小的伎倆也看不明白,那黃埔士官學校不是白上了。

他朝虞采琳眨了眨眼:“您說呢,虞小姐!”

趁著虞采琳微一失神之中,猛然間吉普車向退了一下,虞采琳就被摜倒在地下,緊接著吉普車如同發了瘋一般掠過她的身邊,向前闖去。

由於吉普車的低矮,虞采琳並沒有被摔傷。氣急敗壞之餘,她衝著迅速遠去的吉普車尖著嗓子叫喊起來。

“我認得你,我會去告你的,你一定逃不掉!”

喊罷之後,才回到自己的金龜子上,坐在那兒抹了幾滴眼淚。她倒不是真的感覺到委曲,隻是她對於對方這種手段,實在是氣得不得了。

尤其失去了采訪特種部隊行動的機會,更使她生自己的氣。心中埋怨自己,幹嘛坐在引擎蓋上,應該坐到他們的車上,牢牢抓住,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才是辦法。

坐在吉普車上,回想著被塗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那幾雙白色的眼珠心中就有氣。一邊掏出手絹擦自己手下的灰塵,一而悻悻的威脅起對方來。

“哼,你這個臭家夥,不要得意,我要告狀,我要去告你,告得你……”

這些氣話說到最後,把她自己都忍不住給說笑了。

“虞采琳哪虞采琳,你怎麽還是一付小姑娘的脾氣啊!快不要在這兒自哀自怨了,到處找找,或者你還找得到他們在金陵城中的蹤跡……”

這一天夜裏,金陵城中並沒有被驚動。畢竟一切都是在深夜之後才全部展開,除過仿佛虞采琳這樣居心的人之外,幾乎就很少人知道。

第二天,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而這一天金陵城也出現了最熱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