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歐洲上空的鷹 4章 舊式帆船
幾個軍官都是頭一次見這種世麵,一個個相互之間麵麵相覷。
以前的戰鬥,無論多凶險還是對手多麽強大,全都是朱斌候與唐雲揚他們商量好作戰計劃之後,手下的軍官們領著士兵們執行就好。
可今個一看這情形,隻怕這程序是要變一變了。
唐雲揚看著他們的模樣,心裏明白這幫小子要是到了戰場上,壞點是一個比一個多。可要讓他們策劃出一場行動來,還真有點使這些慣於臨場發揮的軍官們接受不了。
唯一能夠提到的是郭朝東,要說雷霆國際經曆的西線戰場,數他們傘兵打得凶,打得仗也多。而且他曾經在紐約也有過黑幫首領的經曆,怎麽說想法也要多一些。
“要我說,咱們直接傘降,不用那什麽‘隕石’那麽費事,看著向下掉人心裏就不舒服。”
這句話一出口可就惹得一旁諸位軍官們不高興,要說軍人們不熱衷於戰爭,那純粹是屁話。倘若要讓當年打便天下無敵手的大秦雄師聽到了,則定會笑掉大牙。然後扯著陝西腔問一句。
“不打仗,老子的萬頃良田,嬌妻美妾從哪來的?”
如果按現在一點的話說,如果軍人不打仗,那麽他們的價值體現在何處?比方如同美國,如果僅僅是保家衛國,他要那麽多軍隊幹什麽?
“長官,隻用傘兵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比較擔心。畢竟那裏駐守著日本人將近一個師的部隊,如果我們隻用傘兵的話,數量相當,就算行動成功恐怕我們也會受到相當大的損失!”
說這話的是空中突擊師副職羅塞尼克,雖然一直以來他在唐雲揚身邊扮演的都是一個不大說話的“殺人王”,可他受到的熏陶一點也不少。如果說到他的缺點,那就是太不愛說話。
“要得多輕巧喲,天底下的事你們傘兵就一鍋端嘍,我們陸戰隊還是在家訓練算求了!”
一旁懂中國話的南希聽著這些高官們一個個說著怪話,雖然軍事上聽不懂,但她可是知道這幫小子快要惹唐雲揚不高興了。順手給他們一人倒上一杯咖啡來,也好讓唐雲揚消消火。
“老板,咖啡!”
果然,唐雲揚這時肚子裏的火有些大,伸手在桌上敲敲。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帶兵的,讓你們做個計劃一個不尿一個,真打起來還指望得上你們能互相幫忙?南希,去拿幾雙拳擊手套,給他們幾個。幹脆點出去打一架,再回來討論計劃!媽的,都是一代幫什麽玩藝!”
一聽唐雲揚罵上了,幾個軍官縮縮脖子全不吭氣,一個個看起來全都蔫頭耷腦。
“我告訴你們,將來的作戰全都是諸兵種合成,所以這種屁話都不用再說。都好好看看手裏的情報,好好想想,誰想出來好點子才叫本事!”
他這麽一說,幾個軍官都沒話了,一個個瞅著地圖肚子裏盤算開了。一個個掏出尺子計算著道路,例如陳賓,則要搬著指頭算時間。
這一仗是真有難道,既始空中與地麵聯合行動,難度依然非常大。
根據兩艘鷹眼日心繼夜的偵查,已經確定了戰俘關押的位置。日本人把抓來的德國戰俘,全部關在鬆山戰俘營,附近駐有日本陸軍一個師的陸軍部隊予以監管。
但在海麵上並沒有什麽強有力的海軍部隊,這可能由於鬆山地處日本瀨戶內海。狹窄的豐後水道,足以阻止任何來自海上向那兒發動攻擊的企圖。另外,鹿兒島海軍基地內,停泊著由兩艘戰列艦以及若幹巡洋艦組成的戰略值班的艦隊,就算有德國艦隊從太平洋方向來到,也難逃與日本海軍的交鋒。
另外,駐地在橫須賀軍港的日本海軍太平洋艦隊的主力,如果出擊的話,480公裏的距離對於戰艦來說,並不遙遠,到時別說營救戰俘,隻怕前去營救的艦隊自身都難以保證。
眼前的情況,看起來似乎僅隻能運用空中突擊部隊,但鬆山附近地形崎嶇,也並不適合大規模空降行動。尤其如同羅塞尼克所說的一樣,空投傘兵,將會與日本陸軍一個整師的部隊進行對抗。
行動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傷亡已經巨大到幾乎使人無法承受。看到這一點,幾乎軍官都拿眼睛去瞅唐雲揚。
“這的確是個難題,長官他不會也沒有辦法了吧!不然的話能把我們都找來一起想辦法?”
唐雲揚看看手下眼光裏的怪異模樣,一撇嘴,伸手拿起墨鏡架要眼睛上。
“南希,我們走!你們幾個都好好想想,資料、地圖全是現成的,明天早晨我要看到你們的結果!”
離開基地作戰室,抬著看看天上的晴空,唐雲揚搖搖頭罵了一句。
“這鬼天氣!”
實際雖然計劃在他來說,也算是有了腹稿,但算來算去,他還缺了一路人馬的統率。那就是由雷霆國際的艦隊,以及德國太平洋艦隊的巡洋艦及驅逐艦隊組成的聯合艦隊缺乏一個艦隊指揮官。
在唐雲揚打好的腹稿裏,要是使用一個完全沒有合作過的海軍軍官,那將是絕對的冒險,甚至會影響到整個作戰是否能夠勝利的問題。
至於雷霆公司自己軍艦上的軍官,他們都是些新人。不過是學過英國和美國海軍軍官學校裏的那些東西,完全沒有什麽作戰經驗,根本不能擔當這個重任。
至於特種兵出身的他,恐怕指揮起軍艦來還不如那些生手,更加不可能。
滿腦子都是發愁的時候,他甚至忽視了一旁南希.格林的存在。她什麽時候離開的,唐雲揚則一點也不清楚,直到她為唐雲揚提著飛行裝備出現的時候。
“老板,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是不是飛出去散散心!”
這算是唐雲揚一點小小的特權,被他引上“賊船”的南希.格林也為飛行這種充滿了激情與自由的運動所吸引。
屬於她的飛機,則是那種安全性較好的雙座教練機,甚至因為喜好的問題,它的塗裝顯得即浪漫而又多情。
“老板,我的‘玫瑰號’已經做好起飛前的一切準備!”
直到第二次呼喚時,唐雲揚才從他的瞑思苦想當中回過神來,左右距離作戰還有一段時間。實在不行的話,就隻好使用德國巡洋艦的指揮官吧,這是件無奈的事情!
伴隨著引擎的吼聲,雙座、單發、單翼的“玫瑰號”在一種高歌當中衝上藍天。作為一個北方人,中太平洋終年的高溫、濕熱實在是一種折磨,飛到高高在上的藍天之後,溫度的下降,的確拿唐雲揚的心裏舒暢起來。
耳朵裏傳來南希.格林的歡呼聲,仿佛一位騎在馬背上的女騎手。南希.格林飛行裏的膽子也大得出奇,好在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技術嫻熟的飛行員,無論飛出什麽樣的花樣也不至招致什麽危險。
“去沙洲嗎?老板!”
當南希.格林的某種激情因為激烈的飛行被誘出發出來的時候,她向唐雲揚提出邀請。“沙洲”,就是那個誰也看不到的,充滿了浪漫與激情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好吧,不過今天我們不能回去太晚!”
在南希.格林尖利的歡呼聲中,“玫瑰號”一壓機頭向下俯衝下去。
“3點鍾方向,哇……看到了嗎老板,有一天我也要駕駛這樣的帆船橫越大海……”
不用管操縱杆控製飛行的唐雲揚,隨手拿起望遠鏡向下望去,大家猜猜他看到了誰?
那兒有一條三桅縱帆船正向著特魯克疾馳而去,如果單看船員身上的服裝的話,他們似乎是一艘挪威帆船。
“見鬼,挪威船怎麽會來到這兒呢?”
“玫瑰號”快速俯衝,從三桅船附近一掠而過。對於德語,唐雲揚連聽都聽不懂,更加說看上麵的字了。這一點,得要說後麵的南希.格林比他可強得太多了。
“海鷹號,老板,這是海鷹號縱帆船!”
唐雲揚對著嘜說:“南希,這件事不對勁,一艘挪威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呢?我看我們要回到特魯克,現在就回去。”
前麵駕駛飛機的南希.格林默不做聲的調轉了機頭,唐雲揚知道,那個沙洲是南希.格林頂喜愛。在那裏,無論進行“天體浴”還是說在那兒享受一下的年輕的放縱,那兒都是頂好的地方。
“如果我們要回去的話,那麽是不是這一次行動我了可以參加呢?否則的話,現在我們還是飛去沙洲吧,我想一艘縱帆船總不至於連特魯克海軍基地都打下來不是嗎?”
曾幾何時,唐雲揚已經對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乘坐飛艇有了某種恐懼,畢竟瑪麗安女巫的遭遇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很大。
“聽我說南希,行動的時候你在我的身邊會使我擔心……”
南希.格林的聲音傳來,她的話語使唐雲揚感覺得到,她那種如同陽光一樣的愛情。
“那麽你認為如果你離開這個世界的話,我會怎麽樣呢?哦,不要那麽自私,無論什麽樣的事情,讓我陪你一起經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