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戰前遺書(修)

“……唐如果是我和你做生意的話,我想我會多幾個心眼。另外,我想問一聲,您是不是有猶太血統呢?而且,您是要我去做一名專門與軍部的軍需部扯皮的扯皮將軍,不是嗎!”

唐雲揚嘻嘻一笑:“我的將軍,如果您有幸看到我們中國山西的商人時,您就會明白,猶太人!做起生意來他們還得再向我們山西的商人們學學呢!不過,我是陝西人,我們那的人比較誠實,不大擅長做生意!”

“是這樣嗎?”

顯然唐雲揚這樣的表白,並不能使別人相信。

不久之後,唐雲揚完成了從法軍那兒借一些彈藥的準備。戰爭打成這個樣子,估計法國政府不會連一些盒子炮的子彈以及75毫米炮的炮彈都當寶貝吧。說真的不要白不要,賣到國內換來的全是真金白銀。

現在他中華複興黨依然還缺錢,固然洗劫紐約了城黑幫控製的銀行,使他們得到了不少錢。可難道在“巴達維亞”建立軍火基地不要錢,建立軍隊不要錢,還是說留學的那些留學生不要錢!

所以,錢哪!始終是他唐雲揚缺少的東西。

“他媽的,這可真帶勁,我的二杆子老弟,這次咱們一起幹個痛快!”

這是巴頓個性鮮明的講話,話語裏麵透出一股子掩飾不住的痛快勁。他從沒想到,到了這兒不但可以參戰,而且可以駕駛這種世界上最先進的裝甲戰車,進行如同騎兵一樣的戰鬥。作為騎兵軍官,巴頓曾經為了騎兵的光輝不再,而深深遺憾,現在自然全沒有了。

這時的巴頓,還沒有過一戰之後,美軍當中的那種官僚式年代的洗禮。在雷霆國際當中的不長的時間,他那性格鮮明的做派已經使他受到驍騎營官兵們的喜歡。雖然言語不通,但那種無時不刻透出關心與愛護但稍帶粗魯的語言,受到了士兵們歡迎。

同時,他這樣一個家夥也受到了李二杆子的歡迎。兩人同屬於突擊部隊,尤其訓練的時候,往往都會在一起配合訓練,演習攻擊。越是磨合兩人越趕到誌趣相投,30多歲的巴頓與20多歲的李二杆子成了兄弟。

“賊他媽,二哥這次咱好好弄,把肟(音:wo,意:那)些慫人的家什全都給他搬回來!”

這是李二杆子的特色,他知道他大哥唐雲揚愛搶劫,至於委曲的隻能當二哥的巴頓則最愛打仗。至於他自己是屬於那種,即愛搶劫又愛打仗的家夥。

唐雲揚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禁要苦笑一下,兩個言語不通的家夥就這麽脾氣相投。而且一個李二杆子的膽子就不小,現在加個熱血豪膽的巴頓,看來不先打打預防針是不行的,真怕他們打開了就收不住手了。

“你們兩個,這次行動的時候,首先要嚴格執行作戰計劃。還有晚間宿營的時候,別忘來指揮部隊聽取情報以及第二天的進攻安排!”

“是,長官!”

唐雲揚一直擔心,巴頓或許會不大好管。畢竟自己無論年齡,無論資曆、學曆都沒可能與曾經參加過戰爭他的相比。令唐雲揚沒想到對付軍令的時候,這家夥居然這麽認真。

“很好,充分進行作戰準備,我估計就是這一兩天的工夫,就要開打了!”

“是,長官!這就好了,我手下那些弟兄都想打仗想瘋了!”

麵對接受完命令,變得稍稍有些皮臉的李二杆子,唐雲揚斜著眼撇了他一眼,嘴裏冷哼一聲。

“怕是想獎金吧,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獎金那是綜合評價,傷亡、攻擊速度、繳獲綜合評訂,想要軍功!不難,要你手下的弟兄好好幹,我這有的是功勳當然也有的是獎金!另外,要和什麽人告別的話,要他們今晚快些做!”

“哪能啊!我哪能那樣想啊,全是我手下那幫混小子,生怕誰把他們的功勞搶了。我都說了,咱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那幫小兔崽子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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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化作戰,聽起來好聽!

地空一體戰,做起來也很爽。

但準備起來就不那麽爽了。

恐怕也隻有天知道,這樣的作戰準備起來有多麽麻煩。地麵部隊與天空中的飛機溝通問題,地麵部隊、坦克、炮火、伴隨進攻裝甲步兵的協調問題,兩天的準備時間,並不如同看起來那樣充足。

飛機的油彈、坦克的油彈補給、後續步兵的跟進,這些東西都令法國第一突擊騎兵師的參謀們忙了個不亦樂乎。

實際掌握著雷霆國際參謀部的朱斌候,除了飛行隊裏的一攤子事外還要跟著第一突擊騎兵師的參謀們一起忙活,最少這個計劃將是兩軍頭一次聯合作戰,萬萬出不得一點紕漏。

在戰前的準備工作是十分忙碌的,在工作之餘,幾乎所有的士兵也同時開始忙碌自己最後的事情。按照規定,第一個士兵都需要完成自己公司的保險。

這份錢不多但在這時周薪不過10美元的時候,也不算少。每一個戰死的士兵家裏將得到2000美元的保險費,受傷不能工作的為1500美元。另外一個條件是,他們可以使自己指定的親人前來西方接受從小學開始的全套教育。

就如同李二杆子一樣,上陣的前夜,生死未卜的前途在開戰之前使幾乎每一個士兵緊張,也隻有這時他們會想起自己最親愛的人。作為“百行孝為先”的中國人來說,年輕人們上陣之前往往想到的是自己的娘親。

如同大多數士兵一樣,李二杆子也是在公司裏識得字,這事要和獎金掛了勾,動力就別提有多大了。

在宿舍裏的燭光之下,李二杆子提起筆。掄得動盒子炮、司登衝鋒槍的手此刻卻感覺到沉重無比。他努力握緊鋼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個葡萄大小的字。

“娘:……”

一個娘字之後,他卻再寫不下去一個字。這時回想起來,這些年走南闖北,最後居然跑到法國來,娘親的模樣,在經曆了這許多之後,居然顯得那麽黯淡、模糊。

記憶之中,擁有的是僅僅是黃土高坡之上,那些自北方吹來的淩厲而又略帶蒼涼的風。

抬起頭想了想,幹脆點寫大白話算了。

“您看到這封信,說明不孝兒已經為了家族的光榮在海外陣亡,那麽請您把老三送到法國讀書吧,至於老二讓他自己去找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