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最後關頭(修)
一個月時間並不短,可在已經被這件事搞昏了頭的人們眼中,這件事發展之迅速早就超出了人們可以預期的範圍。
唐雲揚在這無論他的朋友還是戀人都在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時,他卻始終沒有露麵,以致於相當多的人猜測,這位來曆不明的華人是不是因為恐懼即將到達的“期日”,害怕“聽證會”對他有罪的宣布而潛逃了呢?
由於他的去向不明,一向風頭極盛的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受到了更大的壓力。如果隻聽取外界傳聞,那麽多數人會相信這個公司已經到了垮台的邊緣。
在一連串利空消息的刺激之下,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的股票,無論在法國還是在美國的交易當中,都大幅下跌並造成普通散戶的恐慌性拋售。
好在戰爭依然在進行著,這家以軍火製造為主要業務的公司前景依然光明,股票總算沒有跌破市值使他們到達被清盤的情況。
時光一天天飛快的滑了過去,不知為何前線似乎也為了這件事而沒有大的動靜。
德國方麵為了這邊轟轟烈烈的事件而在高興的看著熱鬧,甚至為了怕不夠熱鬧,當他們得知法國方麵打算對於唐雲揚的作為進行“聽證”時,專門派遣飛機來到包括巴黎在內的各個城市當中撒下大量傳單,以嘲笑法國政府的荒唐行為。
“用一個富有騎士風度的英雄來開玩笑,恐怕也隻有法國政府那些蠢豬一樣的政客們用他們的臀部思考時,才會想到這種終將會成為國際笑話的‘聽證’!這件事僅僅隻證明了他們的愚蠢,以及對英雄的侮辱。現在我們德國向唐雲揚及所有工作法國的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的華工們呼籲,請來到我們德國,我們歡迎一切具有騎士風度的戰士加入我們……”
出奇的,法國政府當中對於這件事並沒有進行必要的回擊,媒體上,包括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關係密切的法蘭西自由之聲廣播電台,依然在緊追著與唐雲揚有關的一切新聞,戰爭在瘋狂的大腦之中似乎已經完全停滯。
事情發展到今天,最為傷心的人兒卻是要說到簡.梅林。雖然倔將的她在聽到父親解除婚約打算之後陷入到嚴重失眠的痛苦之中。最後,富有人情味的指揮官喬傑斯.塞諾特不得不給在“聽證會”即將開始的時候,給了她為期一周的假期。
麵對從前線回來的憔悴的女兒,卡瑟.梅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麵色青黃,消瘦的臉頰上再沒有了那種恬靜、明快的表情,深深陷進的眼窩使她仿佛在幾十天的光景裏就蒼老了一般。
“我的上帝,我的天使,我最可愛的女兒……”
把女兒幾乎已經搖搖欲墜的身體攬在懷中,卡瑟.梅林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她才好。然而,僅他絕沒有想到的是,與他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女兒對於他愛憐的享受,僅僅隻有眨眼的幾秒鍾那樣長短。
“父親……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樣做呢?……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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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經心碎了的簡.梅林輕輕掙脫父親的懷抱,湛藍色的眼睛中當充滿了淚水。夾雜在眼淚當中的質問一聲聲的響起,又仿佛是哭泣時小聲的**。
從來都把女兒放在心中最為親愛的人的卡瑟.梅林無言以對,他能夠說什麽呢?
“什麽,你不住在家裏,我的小天使,那你要去哪裏,你一個人可怎麽得了啊!”
家裏的老傭人攬住自己從小抱大的小姐,想要製止她離開的腳步。
“不,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家裏去!”
“傻小姐,你還要去哪裏啊,這不就是你的家嗎?”
“不,我是說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家裏去,我會在那裏等他回來!”
簡.梅林最終拒絕了家裏老傭人的挽留,提著她不大的旅行包走了,她去的方向是唐雲揚為他們準備的那橦綠色小樓。
卡瑟.梅林對於女兒的離去仿佛無動於衷,一陣心酸幾乎使他落下淚來。他知道女兒的去向,他也知道女兒與那個家夥的感情,他一切都知道,他甚至知道那個家夥的真實去向。
可他就是不能說,這一切隻好等那個家夥回來之後再說吧。
時間越長,對於這件事的流言就越多,最後報紙上已經開始利用傳聞在大造聲勢,甚至把在德國發現了唐雲揚痕跡的事情也說得煞有其事。出奇的是,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式集團對於這種事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一天天過去,依然沒有唐雲揚絲毫消息,這使一直支持他的人信心減退的越來越快。原本決定準備在“聽證會”這一天舉行罷工遊行的飛行員們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直到聽證會的前一天,卡郎瑟上校似乎也最終決定他將會出現的隊伍,通過報紙他宣布一條最為驚人的消息。
根據法國軍情報局的情報,現在他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唐雲揚很可能與法國第二軍事情報局受到的秘密襲擊有關。因為事關重大,現在還不方便透露更多,到時他將會在“聽證會”作證時對於整個事件予以說明。
最後一天,他這一“石”的確擊起千層巨浪,恐慌性的拋售麥克.普林斯.梅林軍工集團的股票再度掀起**,原本就相當低的股價再度下探。隻是這一次,卻似乎有一隻手托了一下市場,但在投資者瘋狂的拋售之中,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聽證會”招開的那一天終於來臨了,大法官頭戴頭套端莊的坐在椅子上,獨立檢控官神情的肅穆與堅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所有來聽審的,支持唐雲揚的人們。
“你們不必再等下去了,一切已經被決定!”
開庭的鎚聲響起,唐雲揚並沒有來迎接這聲**的響動,他依然沒有出現。這一切使得支持他最後一支力量也啞然了,不甘心的人不禁要缺乏自信的問。
“他怎麽了,難道他真的為了不得已的理由離開了這個國家嗎?”
聆訊並沒有因為他的缺席而停止,直到最後一刻法官準備宣判“有罪”時,準備敲響定案的鎚聲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