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喪鍾為誰鳴 71章 相煎何急

西村拓海中將的帶著兩粒將星的悍馬車,停在了大野一郎總司令部的門外。如同中華聯邦的軍製一樣,麵對哨兵的時候,任何一個軍官,必須要向哨兵敬禮。而哨兵則會用眼睛試圖發現他的任何一點紕漏,手中的武器則已經開了保險。

也許會有軍隊的朋友認為這個規則如何、如何,但一點不容置疑,想用偽裝軍官為手段接近中華聯邦國防軍的哨兵,將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最少這種情形,並不在其他非中華聯邦同盟的國家軍隊裏出現。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從普通士兵幹起來,到達將軍地位的軍官,他的氣質以及精神狀態幾乎是一種無法偽裝的事情。而這種與其他國家完全不同的軍製,將提供給中華聯邦國防軍,一種無法用語言表明的安全。

因為哨兵不需要向軍官行禮,一般兩人的哨兵,一個眼睛盯著來的人,另外一個則會打開武器保險,同時向附近警戒以保護另外一個哨兵的安全。哨兵們使用的武器,還是中華聯邦開發的衝鋒槍。

雖然比過去的司登精細了許多,但不言而喻對中華聯邦的龍鎧中型戰甲沒用,而中華聯邦用來取代衝鋒槍的,則是qn25(p90)短突擊步槍。使用全威力步槍彈的它,比起衝鋒槍的威力大得多了。但準確度,卻一點也沒有差。

中華聯邦國防軍的憲兵部隊,裝備的幾乎是清一色的速射型qn25。因為這種槍的模樣實在太怪,截止目前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軍隊,還沒有搞清楚這種槍是否存在,因此想要偽裝成中華聯邦國防軍的憲兵,將會十分困難。

雖然大野一郎的司令部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緊張氣氛,但西村拓海卻已經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與他一起進入司令部的,還有西村師團的師團長的衛隊。這當然不是什麽可以擺脫的尾巴,這不過是軍隊的硬性規定。

雖然衛隊的士兵是由憲兵部隊指派,但沒有人知道這些士兵,經常都由完全忠誠於中華聯邦的,秘密在雷霆國際受到過特殊訓練的日本軍人擔任。不但對於日本政府,甚至對於日本軍方根本就是秘密。

它真實的來源於日本的首相管理的秘密機構,對外名義上憲兵部隊,為政府監督軍隊的軍官們。實際這些所謂的日本士兵,倘若要是深挖一下他們的根底,十有都與“中華會館”多少有些關係。

諸位別以為唐雲揚對日本是完全相信的,其實無論日本政府、軍方他都從來沒有完全相信過。原因隻有一點,手腕、謀略或者說陰謀對外,這是中華聯邦雖然沒有明說,但事實上軍方、政府、情報機構全都在做的事情。

與日本的那些“秘密組織”一樣,憲兵部隊的組織,同樣是掌握在“中華會館”裏的秘密。到底整個日本軍隊裏有多少秘密,其實與全世界的軍隊相仿,軍方總有許多秘密的。

當西村拓海在自己衛隊的跟隨下,出現在大野一郎的麵前是,知道的是他收到了“組織”的命令,受到了極大壓力的折磨。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而臉色灰敗如此。

“你們退下,讓我們兩個人談談”

大野一郎向西村拓海的衛隊隊長揮了下手,但後者的衛隊隊長根本不為所動,隻是目光瞟向了自己的長官。西村拓海稍稍點了下頭,對於自己的這些衛隊隊員,他是相信的。

大野一郎大約也感覺到自己臉色的難看,他請西村拓海坐下,接著手文件櫃裏拿出瓶烈酒來。

在戰場上,不得飲用烈酒,這是日本的軍規之一。可能除過中華聯邦之外,這個規定對於世界其他國家的軍隊裏的高級軍官,基本上沒有什麽效果。西村拓海中將趁著大野一郎去拿酒的時候,手挪到腿側,做好隨時從腿側速拔槍套裏抽出手槍射擊。

身體結實雄壯的大野一郎,對於這些毫無所覺。他隻是相當殷勤的倒了兩杯酒,送到西村拓海的手裏。做好了拔槍準備的西村拓海中將,用左手接了酒杯,雖然這有些不禮貌,但他猜應該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坐在西村拓海中將對麵的大野一郎中將,慢條斯理的抿著自己杯中的烈酒,眼睛緊緊盯著西村拓海。那目光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之中的野獸那樣,潛藏著一些在走投無路是會雹的凶殘。

看著大野一郎中將抿下酒水,本村拓海中將才也飲了一點。這時大野一郎目光之中的眼神變化了一下,他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向西村拓海晃了一下有中文的標簽。

“看哪,多好的美酒啊,雖然明知道是毒藥,但喝下去時的甘美,卻是使人一生也無法忘懷的”

說著這頗有哲理的話,大野一郎比賽似的,把手中酒杯裏的烈酒灌下去。接著給自己再倒上一杯,才又向西村拓海揚了一下酒瓶。後者搖了搖頭,做了個不再需要的表情。

“這是中華聯邦製造的,但軍規也是他們定的,多麽奇怪的國家啊。西村君,我想我不用多說,您肯定也聽說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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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的開始,就預示著決斷時刻即將到來,這時是要提高警惕的”

西村拓海中將心中響起自己教官的話,他側了下身子,使拔槍變得容易些,倘若需要的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大野一郎中將,猜測他是不是也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動作,或者明白了自己的打算。

“是的,大野君,作為軍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西村拓海的神情突然變了一下,他吃驚的瞪視著大野一郎。而對方,這時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紙盒,在自己的臉上擦了起來。隨著紙巾的擦拭,他臉上原本灰敗與蠟黃迅速退去。而他曾經困獸猶鬥的目光,這時也變得溫和起來。

“不必,西村君,你我各自都有各自的宿命。我……”

大野一郎中將的重新變得堅毅的臉上,這時哪裏有一點患病的模樣。他的目光變得明亮起來,裏麵似乎燃燒起一股希望的火焰,而那火焰熾熱的程度,幾乎要把他自己燃燒成灰燼。

這時的西村拓海的身體似乎抖動起來,神情之間仿佛在忍受著什麽痛苦。眼神之中有疑惑、有不舍、也有一羞怒。

“大野,你……你不知道嗎?”

大野一郎中將再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又是一仰脖灌進嘴裏。同時目光裏的微笑變得濃鬱起來,接著又看了看手裏的酒瓶。

“知道嗎,酒沒有問題,但我知道你這裏有問題。你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我們是什麽人,既然如此的話,那麽……”

“呯……”

這時西村拓海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他試圖彎曲身子來抵抗什麽痛苦的行動,也因此而完全沒有可能實現。手指終於無法再端著酒杯,它掉在地下,酒灑在了地板上。終於西村拓海中將的身體再也一動不動,他失神的目光依然盯著大野一郎中將。而這時後者抬酒瓶重新放在茶幾上,接著拉展了自己的軍服。

他的目光看著西村拓海中將的屍體,居然帶著幾分惋惜。

“西村君,我知道您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但您不該完全相信那些教官們的教導。軍人遠離政治嗎?這個世界上的軍人們,什麽時候能夠遠離政治。”

看著西村拓海中將失神的眼睛,大野一郎中將似乎是聽到了他來自冥冥中的回答一樣,他不認可的搖了搖頭。

“不,中華不同國防軍的作法是錯的,他們是錯的,不但我們大日本帝國,也包括世界上所有的國家,我們將用整個世界的存亡來實證這個錯誤什麽不問理念,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能夠脫離理念而存在嗎?”

仿佛是爭吵一樣,大野一郎說這些給無知的人說,如同“天書”一樣的話,從他牙縫裏擠出來,語氣激烈而又憤怒甚至包括著許多的怨恨。看著西村拓海那漸漸完全失去了血色的臉,他的神情突然之間放鬆了一下,因為他想起來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過在做之前,他最後一次看了同僚的臉一眼,接著皺眉並微微揚起上唇。

“無論如何,無論多少代價,我們都是喜歡菊花和劍的武士,所以西村君,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們大日本帝國都會重要再站立在這個世界上。哪怕隻有一秒鍾,哪怕隨後就毀滅,難道我們不該像教官說的那樣,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嗎?”

回答的,隻有,也僅僅隻有西村拓海唰白臉上那雙已經變灰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