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 這使怪你
“他真的要走了嗎？真的要分別了？”
阿德萊德穿著極漂亮的裙子，也許她希望用她的美麗可以挽留這個男人的心。可現在他卻正在與自己的父親談笑風生，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做成了一樁什麽大生意。
“年輕人，我得說你是個了不起的家夥，不過時常要記得回來看看阿德萊德，我猜她已經開始思念了呢！”
聽到父親的話，這使阿德萊德羞紅了臉。雖然還沒有開始分別，她就已經開始了思念。但她知道，當戰爭在發出召喚的時候，那個李斯特並不會停留在自己的身邊。
她邁動腳步來到唐嘯安的麵前，伸手解開唐嘯安襯衣的鈕扣。當她手指觸到已經被體溫暖熱的，尖硬而又光滑的物件時，她快樂的仰起頭。
“要小心，我不在的時候我擔心……”
唐嘯安吊在胸前的軍牌上，還有一個是他與阿德萊德一起的照片，就在德隊毀滅了法國、英國、比利時軍隊反攻的那個晚上。
“是啊，當麗莎少尉不在鷹眼部隊的時候，誰會把經過挑選過的任務交給撒旦中隊呢！”
唐嘯安感覺著阿德萊德年輕的身體，當著自己家人的麵前，她毫不顧忌的貼在自己的身上，這種預示著將來的某些煩惱的事情，使唐嘯安已經開始擔起心來。
攬著唐嘯安的腰，阿德萊德仰起頭，眼睛中的淚水使她的眸子更加碧藍可愛。
“不，撒旦中隊不需要有人給他們那樣的任務，他們是一群天空裏最矯健的雄鷹，知道是什麽原因嗎？因為他們有著比撒旦之?鷹更好的中隊長，李斯特你不會恰巧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感覺著阿德萊德留在自己胸口的淚珠，就像是一滴滴熾熱的熔岩那樣。看著她仰起頭的模樣，如果可以的話唐嘯安願意用最熱烈的親吻作為告別時的禮節。
然而，他左右看了看，還是放開了眼前動人的身體。僅隻禮節性的在她年輕而又光滑的臉頰上輕輕親吻，理智告訴他不該在遙遠的歐洲再留下如此多的掛念。
是的，唐嘯安快要回國了。當他看到了法國巴黎近郊的隔離牆裏的生活之後，當他看到了一個民族沒有因為強大武力保護的結果之後，他終於明白了父親的選擇。
“盡管被國外的人，被所有的非中華民族的人稱之為屠夫，也比中華民族的任何一滴骨血的尊嚴受到侮辱要強得多，一個民族的武士難道這不是他最終極的任務嗎？至於人道主義又或者慈善事業，難道不該由那些專業的組織去實施嗎？作為一個勇士，作為一個三最爵士，這是我永遠的不能逃脫的宿命！”
當他聽到以色列願意與卡爾一世合作時，他甚至聽得出來梅厄夫人心中那種呼之欲出的悲哀，也明白了這個堅強的女人，為何會那麽傾向於中華聯邦。
另外一個不能告訴任何的理由就是，他的母親之一——艾琳娜.蓓爾，即將受到德軍的侵略，最少他不想也不願在英國的土地上進行那種戰鬥。
正是因為如此，離開歐洲將會是他的下一步行動，那麽他還有什麽理由在歐洲再遺留下什麽難以忘懷的傷痛呢！
“別了親愛的阿德萊德！”
阿德萊德的手固執的抓著唐嘯安的胳膊，無論如果在他離開的時刻，她再也不想放開。不去管父親的吩咐，也不必去管兄弟們的目光，她對於自己的感情有了完全的權利。
心中很想就此跳上唐嘯安的飛機前往巴黎，哪怕重新加入德國空軍，如果不是因為唐嘯安的堅持，那將會是她的選擇。
雖然唐嘯安目光裏複雜的情緒，使阿德萊德有些迷芒，但分別就在眼前的時候她則顧不上更多。臉上帶著淚痕，但她卻努力用笑容裝扮著自己。無論如何在戀人返回戰場的時刻，她希望能夠給他更多的勇氣。
雖然女人們是天生的競爭者，可卡特琳娜.福斯特這時卻依然被這送別裏，愛情戰場上的另外一個場景所感動。雖然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故事，雖然在小的時候她也如同所有的少女一樣有一個玫瑰色的美夢。
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許做完這些的時候，她會有更多的選擇，但現在麵臨那些垂死掙紮的生命，她不能選擇。隻是看著這樣送別的情景，她又禁不住拿自己投入感情，對她而言直是一次相當糟糕的旅行。
假裝抬頭看看天空，她來到卡爾一世的麵前禮貌的告辭。
“先生，首先得感謝您偉大的承諾，其次對於您熱情的招待我們會永遠記在心裏。如果可以的話，你去巴黎或者紐約旅行，那麽您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雖然您的城堡非常美麗，也使我非常留戀，可是我擔心再待下去黑夜會千萬飛行的問題，所以我們恐怕不得不告辭了！”
卡特琳娜.福斯特的舉動，無疑在向唐嘯安下最後通碟。他隻好安慰似的拍拍阿德萊德的手背，開始與卡爾一世家裏的其他人道別。
卡爾一世的長子奧托在與唐嘯安握手的時候向他道謝。
“謝謝你的推薦信，黃埔軍校已經回複了傳真，他們已經決定錄取我！”
唐嘯安與他握著的手晃了兩下，表示出一種軍人的尊重。
“奧托先生，相信我那封信的力量並沒有您想象的那麽大，我想他們如此痛快的錄取您，應該是您的努力更使他們願意接受像您這樣優秀的人成為軍官。”
在這件事上，卡爾一世非常滿意。畢竟撒旦家族的推薦，相信兒子在黃埔軍校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可以繼承自己皇帝位置的儲君。
至於他的二兒子羅伯特的表現，依然有些敵意。
“李斯特，相信我們不久就會在見。相對於黃埔軍校的教育，我更願意在戰場上去接受真正的洗禮！”
對於這種敵意，唐嘯安並不把它當回事。這不過是皇室或者大家族裏常有的鬥爭，算不得什麽。
“無疑是一種勇敢的選擇，德國空軍對於優秀的人總預備著許多機會，相信您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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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的時間不算短暫，甚至當噴氣客機發出尖嘯飛上天空的時候，夕陽已經漸漸的落到了山邊。這引起了卡特琳娜.福斯特的不滿，甚至她說起話來的時候，就如同一個剛剛被戀人拋棄的女人。
“這全都得怪你！”
專注於駕駛的唐嘯安有些不大明白，今天他可還沒有來得及招惹這隻小野貓呢。
“怪我什麽？”
“你是個沒有的家夥，纏綿在溫柔鄉裏，瞧你那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如果不是要回營的話恐怕今天都不願意離開吧。和朋友告別就那麽難嗎，這全都怪你所有我們在巴黎降落時會是深夜！”
對於不講理的小野貓，唐嘯安唯一的選擇就是搖搖頭。他與卡特琳娜.福斯特的糾結，不過是源自於對隔離牆的同情。至於對方說過自己具備“追求的權利”時，唐嘯安真沒打算去使用。
噴氣式飛機的飛行速度並不慢，可當他們到達巴黎城外，卡特琳娜.福斯特家裏所有的機場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
在卡特琳娜.福斯特的喋喋不休下，唐嘯安終於理解了那位號稱“金融黑寡婦”的金，為何告訴他女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動物，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如此。
唐嘯安記得當時自己對於這種告誡並不理解，可現在為了那個理解，他受到了什麽樣的懲罰啊！
“不行，我知道你的假期明天才到期，所以今天晩上你必須陪著我一起吃晚餐，這算是你為了今天拖延起飛的道歉！”
“可是……”
三十六計在戰場上或許有些用途，但到了這些不可理喻的漂亮女人麵前，尤其是個管理著黑幫的女人麵前時，就不那麽管用了。
“不準可是，不然我會用100個人抓住著去的，知道嗎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報複！”
對於這種要求，唐嘯安能說什麽呢，尤其他們還需要進行更多合作的時候，拒絕顯然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好吧，一頓晚餐就算是道歉吧！”
可就在他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你就是個壞蛋，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阿德萊德回來的時候，為了你這個壞蛋流了多少眼淚，現在你又想追求卡特琳娜，上帝啊，這世界怎麽有這麽邪惡的人呢？”
尖銳的童音使唐嘯安受到了驚嚇，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了卡爾一世的小女兒——伊麗莎白.夏洛特漂亮的小臉。隻不過此刻張小臉上，充斥著憤怒，仿佛真的替她的姐姐抓到了偷情的姐夫一樣。
“我的上帝……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