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翼鷹揚* 38章 同是騎兵

烏克蘭平原上,成群結隊的坦克吼叫著,在凍土上奮勇前進。現在這些坦克,已經不是什麽輪式坦克。它們是紅軍自白軍手裏繳獲的是,來自歐洲國家仿製,而且被改了一塌糊塗的“灰狼坦克”。

眼前這個騎兵團裏的履帶式坦克倒還算得上是比較整齊。清一色的法國人製造的“雷諾”。崇尚汽油機的法國人生產的這種改自“灰狼”坦克的戰車,在速度上比起“灰狼”要快一些。現時,這些坦克因為發動機馬力的增加,而加裝了裝甲板和彈藥。

伴隨坦克同行的,是因為戰爭的倉促,而沒有來得用加裝頂裝甲的“裝甲車”。車頂上是帶有護盾的2.7毫米機槍,裏麵的紅軍士兵,與彈藥擠在一起。

紅軍的軍官們,並不大在乎部隊的傷亡。現在已經占據了大部分領土的蘇聯,並不缺乏兵力的補充。至於裝備的喪失,反倒是紅軍軍官比較擔心的事情。

畢竟,重新穩定下來的俄羅斯,原本就不怎麽強勁的工業生產能力,應付眼前的這場戰爭,已經被壓迫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因此,裝甲車在前進的時候,不但要攜帶本身的彈藥,同時還要替坦克攜帶一些炮彈。

作為部隊運輸力量的補充,紅軍可沒有闊氣到如同中華聯邦國防軍一樣,玩什麽全機械化部隊。大量從騎兵師退役的戰馬,就成了運輸車的動力。一些士兵們,因為窄窄的車輪陷進被履帶壓壞的道路上,而拚命揮舞著鞭子,抽打著馬兒的背脊。

馬兒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背脊上,因為這些鞭打而露出一條條濕漉漉的鞭痕。

這一切全都落到了一旁休整的騎兵軍裏,坦克師士兵的眼中。進攻了一夜的他們,這時已經得到了休整的命令。之所以停在路旁的樹林,除過躲避敵軍的空中偵察之外,就是在等這些該死的輜重兵。

坐在坦克炮塔上,瞪著被一夜的戰火熏得通紅的眼睛,狠命抽著手裏的自製卷煙的士兵們。聽到馬兒嘶吼中的痛苦,一些曾經的騎兵現在的坦克手的眼睛黯然起來。

“咆哮巴賓”作為曾經騎兵團的團長,今天坦克師的師長,對於馬兒——這些他們曾經最為親密的戰友,現在遭受這樣的折磨自然與他手下的感覺是一致的。

“嘿,你這個混蛋,你幹嘛這樣打它!”

伸出長腿,從坦克上跳下來。“咆哮巴賓”來到輜重兵停下的馬車旁。

“是的,長官!”

輜重兵看到“咆哮巴賓”肩章上的軍銜,立即跳下馬車一個立下。

“啪!”

“咆哮巴賓”手臂毫無征兆的揮了一下,緊接著輜重兵就感覺到臉上好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為什麽這樣……你……!”

輜重兵委曲的用手撫著自己臉龐上被打的地方,睜著他年少的圓滾滾的眼睛。年輕的嘴唇,因為這種屈辱而被自己的牙齒咬住,甚至圓滾滾的眼睛裏,已有有了眼淚的跡象。

“那你為什麽打它,你知道嗎,你還不是一個士兵時,它已經為蘇聯的今天而在戰場上奔馳,你難道不知道,它是我們騎兵最好的夥伴嗎?”

看著這一切,保爾.柯察金閉了一下眼。他仿佛看見,載著他與琳達離開戰場上的,那匹最終為了他們的安全而流盡了最後一滴鮮血的馬匹。

他咬著牙,來到了他的師長與那位輜重兵的身旁。作為一個朋友,一個曾經的騎兵,他完全理解得了“咆哮巴賓”的心情。可是作為一個政治指導員,他卻不能不出來說幾句話。

“疼嗎?”

作思想工作做得多了,保爾.柯察金已經屬於會觀察人的思想的那種人物。說話的時候,仿佛他不是一個軍官,而不過僅僅是一位臨家大哥。在他說話的同時,他製止了那位士兵對他的敬禮。

“我得要說,這位師長扇你的耳光,是一件不正確的事情。可是,盡管他不正確,便你的行為更加不正確。倘若你需要軍法處來處理這件事的話,那麽我恐怕也要控告你破壞軍事設備。至於我為什麽這麽說,我請求你我的兄弟,請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們的臂章!”

說罷,保爾.柯察金偏了偏他的身體,用眼睛向那位士兵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臂章。

那是一麵紅色的旗幟,堅實的鋼鐵盾牌上,是一幅騎兵揮刀斬擊的圖案。

隨著保爾.柯察金的動作,那位士兵臉上的委曲神情漸漸淡了下來。看起來最少他已經明白,這一次他到底錯在了那兒!

這一次,他敬禮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後勤兵那種散漫。凝著淚花的眼睛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仿佛一瞬間他已經懂得了戰爭到底是個什麽玩藝一樣!

“對不起長官,我想我明白我錯在哪兒了!”

“好吧,兄弟千萬不要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有什麽委曲,我隻希望你明白,一個好的戰士首先是一個愛護自己武器、裝備的戰士。”

“是的長官!”

這時“咆哮巴賓”看著輜重兵那稚氣未脫的模樣,似乎也感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份。倘若被這位士兵到軍法處狠狠的告自己一狀,那麽後果可能會很難說。

在這兒,我們不得不說一句。當時的蘇聯的布爾什維克,在紅軍剛剛建立時。依然還可以保持最初,那種平等的對待每一個軍人的態度,而不論他是一個軍官還是一個士兵。至於在未來的“變質”,在這個已經被改得亂七八糟的曆史裏,就已經完全成為未知的問題。

“咆哮巴賓”剛剛動了動嘴唇,按照保爾.柯察金的觀察,他估計他的長官可能會向這個被打的小兵道歉。

正在這時,通訊兵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三人的身邊。他仿佛有些什麽急速,到了近前甚至沒來得及敬禮。

“長官,我們側後出現波蘭騎兵,他們有可能切斷我們的補給線。現在司令部命令我部立即前往,擊退這次進攻並完全擊垮波蘭人的騎兵!”

“騎兵?”

“咆哮巴賓”與保爾.柯察金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他們知道大家都不大願意完成這個對戰馬進行“屠殺”的命令。可惜提是,他們是軍人,軍令如山倒的道理是明白的。

“好吧,請回報總部,我們騎兵師立即行動!”

通迅兵答應了一聲,伸手接過“咆哮巴賓”簽署的命令轉身跑來。

“好吧,這件事就這樣吧!祝您好運我的兄弟!”

“咆哮巴賓”說罷這句話,立即轉身跑向自己的坦克。這時大約命令已經通過無線電通知了所有坦克,當他跳上坦克時,坦克如同他一樣已經開始了“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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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進程,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雖然紅軍的軍官們,全都剛剛經曆了國內肅清白軍的戰鬥。可司令部的參謀官們,顯然並不大熟悉大規模裝甲集群的進攻。

相對於龐大的裝甲集群,保護後勤線路的步兵,這時由於他們相當低的機械化程度,這時還在被坦克履帶軋爛的路上緩慢前進。相對於這去反攻的波蘭騎兵,保護運輸線的步兵就顯得相當薄弱。

“烏啦……”

波蘭騎兵始終是勇敢的,這時的相當一部分波蘭軍官,還在緬懷著波蘭王國的騎兵創造的輝煌。

當揮舞起來的馬刀連成一片時,當戰馬成群的時候,急鼓般的中蹄聲足以震動天地。迎著機槍子彈射出的紅色光芒,波蘭騎兵師的士兵們發出排山倒海似的聲音。

機槍麵對這種散亂隊形的衝擊,並不能有效的抵抗。在蘇聯紅軍的步兵,還沒有來得及為打空了的槍換上新的彈夾時,成群的波蘭騎兵,已經湧進步兵倉促建立的,不完全的陣地。

馬刀閃過的地方,慘呼裏飛濺的是淋漓的鮮血。

然而,波蘭騎兵的好運卻幾乎到此為止。當驅散了不多的保護運輸線步兵時,波蘭的騎兵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就發現更多蘇聯紅軍正在趕上來。甚至那成群坦克的引擎,發出的聲音幾乎要遮蓋騎兵們槍聲。

“澎……”

波蘭騎兵停住馬,他們看著越來越的坦克群的目光有些呆滯。顯然多數的人還沒有想好,該用什麽樣的武器來對付這些顯然剛剛趕到的敵人。

這時天空裏閃過信號彈的光芒,波蘭騎兵習慣性的把他們四角的軍帽向上推了推。在馬上伏低了身子,嘴裏發出衝鋒時的“烏啦”聲。

在命令的驅使下,騎兵們向死亡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