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曹真被伏擊
曹真偷偷地找來了郝昭和[注一]費曜,吩咐:“我已經令人向丞相報信了!你二人進軍穀昌,給我仔細地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沒有的話守住穀昌縣,就算我軍中伏,也好有個照應!懂了嗎?”
郝昭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證:“將軍放心!隻要有一口氣在,穀昌就一定在我們手中!”曹真點頭,說:“好!快率兵進駐穀昌,查看穀昌全城!若有異動立即告知!我率軍前行緩慢,若沒有你們的消息我才會疾行軍!”“是!”費曜和郝昭都應承下來了。
曹真為保安全令王雙緊隨著杜微,一有個異常可以立即處置杜微。曹真緩緩地前行,又派出哨探,前方有軍情得立即回報自己。
曹真走在了大路之上,見到這裏都是不毛之地,且又地勢不熟,越發不能心安,問道:“前方沒有發現異動?”曹彬回答:“兄長放心好了!沒事的!”
“報!”侯騎飛報回來:“稟將軍!前方曹遵、朱讚二位將軍已經和蜀軍前哨相接洽了,他們正在會同著一起去見諸葛亮!而且諸葛亮說還想讓曹、朱二位將軍幫忙看守輜重。”
曹真又追問:“真的就沒有一點異常嗎?”侯騎回答:“沒有!真的沒有!”曹真放心了:“曹遵和朱讚都是謹慎的人,他們認為沒事了!那就是沒有什麽大礙!命令全速進軍!”曹真軍快速地行進。
曹真越走越心驚,自語:“這裏地勢險要!萬一諸葛亮是詐降再在這裏設伏的話……”“怎麽了?兄長!”曹彬問。“啊呀!不好!不好!”曹真說:“曹、朱二位沒有遇到危險並不代表不是詐降,相反對方隻是想騙過我們!然後再在這裏攻擊我們!”
曹真的想法是一點也沒有錯,前方的王雙正在行進之中,杜微的臉色一變再變,隨之對王雙說:“王將軍我肚子疼!先去那邊方便一下!”王雙也沒有在意,就讓杜微去了,畢竟前方曹、朱二人都回答無事了。可是當杜微一走,狀況立變!
在高山之上,萬箭齊發,“咻咻咻”箭如飛蝗密密麻麻地齊射向曹真軍。“不要慌!不要慌!鎮定!戒備!高度戒備!”“不要慌!不要慌!”
戰馬咆哮,前蹄翻騰,持長槍長戟的士兵有些拿不穩手中的武器了。如雨般的箭傾瀉於士兵群中了。“呃啊!”一個又一個的士兵慘叫著中箭倒地。
中一箭而亡的士兵還算是好的,這不,有一個士兵胸口齊刷刷地插進了三箭,舉著雙手仰麵倒於地上,戴著頭盔的頭碰到了地上,還彈了一下,然後再與地麵接觸便一動也不動了。還有一個中了兩箭的曹兵倒到了地上之後,將頭側向了另一邊,鮮血直流。曹兵們四處慌亂地逃跑,在逃跑之中有人不斷地中箭倒地,互相踐踏更增加了死亡的人數。
“鎮定下來!鎮定下來!”曹彬大喊著,“嗖”的一下,一箭射在了曹彬的喉嚨,曹彬翻身落馬斃命。“弟弟!弟弟!”曹真急忙跳下馬來,抱著曹彬,曹彬已經死了,憑借曹真怎麽呼喚自然也醒不過來。
“我們中伏了!快逃啊!快逃!”曹真見到自己的軍兵在逃跑,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位主將鎮定的時候,舉目所見:一個騎兵連戰馬也被箭掃中隨之摔下來,將旁邊的一個步兵也給壓在了下來。
被射落馬的騎兵也有好幾個,摔到地上時濺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灰塵。戰馬失去了主人,四處亂竄,在亂竄之中也有一些士兵被撞翻於地。
有些本來在地上翻騰的士兵也不幸地被戰馬踩個正著!拿旗的士兵在用力地搖動著軍旗以擋住射來的箭,可還是有不少的人中箭倒地,就是有些箭隻是擦著或劃著胸膛而過,強大的衝力也足以給予曹兵重傷。
曹真知道現在正是需要自己穩定軍心的時候,曹真隻好強忍失弟之疼,躍上馬背,揮劍砍殺兩個士兵,大叫:“兄弟們!不要慌!我曹真永遠和你們在一起!不要退!讓他們知道我們曹軍的厲害!上!”曹真說著就向最前方的王雙而去。
飛箭似雨,戰馬在擺動著馬頭想要躲,可不一定總能幸運地躲過,一中箭有些就四蹄連騰,連累座上主人。更有一些騎兵哪怕戰馬未中箭,可自己身中四箭,麵、脖、心、腹,先是倒在了馬背上,一會兒又借著慣性摔到地上。
曹真大叫:“盾牌兵!盾牌兵!上前!上前!”“嘭!嘭!”一排的盾牌迅速地在曹兵麵前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銅牆鐵壁。
“鐺!鐺!”箭撞擊在了盾牌上,讓盾牌往後動了一下,又彈了回來。“卟!卟!”而有一些箭就是乘剛才箭射到盾牌上撞得盾牌往後一晃動的時機,射將進去,盾牌裏的敵人大多隻能是祈禱別這麽倒黴地讓自己中招!
“嘭!嘭!”“轟隆!轟隆!”上千塊石頭,一個接著一個,排成一排又一排的滾將下來,在大石頭滾將下來的時候還順帶著一些細小的石塊。先是山下的細小石塊被震動彈起彈和在前方的曹兵,曹兵隻能是用雙手護住頭部,雖然隻是小石頭,可撞在他的手臂上也夠讓他嗆的啦!
這還不止!大的石塊下來大多是不死隻傷都算運氣好了!砸中的曹兵一個接著一個倒地,還有一些是滾下來,滾撞到曹兵的腳讓曹兵俯麵倒下,撐著雙手想止住下滑的趨勢可依舊往下滑。“啊!”曹兵一聲尖叫,因為石頭滾撞自己的腳,頂多雙腳殘廢,可現在是要命的啦!緊接下來的巨石輾向了他的頭部!
盾牌被飛墜下來的石頭撞衝,頓時凹了進去,有些盾牌都倒到後麵壓著了盾牌兵。那一排盾牌陣很快地就被砸得個稀八爛。盾牌兵隻好扔下盾牌逃命。
“呃!”“呃呃!”“啊!”前排六個曹兵都很不幸地被石塊所砸中了身體,有些被砸的時候就口吐一大篷的鮮血,這才摔向地麵。這種情況下,盾牌根本就擋不住,曹兵隻有逃跑,逃到安全的地方生命才有保障!
有些跑得太急,倒地還來不及站起來的曹兵就被緊接下來的石頭給砸中了。更有一些曹兵被石塊給砸飛往後撞倒了自己的同伴。一個被砸中倒在地上仰麵曹兵剛斷了氣,他的左邊就有一個曹兵俯地倒下,一動也不能再動了。
還有一個曹兵掙紮著想站起來,可身體受到重創,怎麽也站立不起,這還不止,更是折磨人的是見到自己的戰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自己的旁邊,有不少一倒下就已經是斷了氣的。這個曹兵最終也隻能是等待死亡!
滾石依舊往下飛奔!一些無法逃跑的曹兵隻能接受被埋在石頭下麵的厄運!如此隻能是死亡一途!也有一些大命的曹兵掙紮著從石塊間隙中探出身,憑借著強烈的求生逃出去,可砸下來的幾個石頭徹底地斷決了他的念頭,隻能是長埋於石塊之下了。
王雙身邊的三個騎兵被石塊砸落馬,王雙急了:“可惡!可惡啊!”曹真飛馳將近王雙的身邊,大叫:“防禦戰車出動!”
[注一]:費曜,在三國演義中作費耀,三國誌中作費曜。我的小說裏按正史為費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