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夏回到了神箭山莊戰場,戰鬥依舊還在繼續。

隻是神箭山莊都龜縮在第二層防禦內,不肯出戰,仗著他們利箭人多,在拖延時間。

“你怎麽弄個這樣?”

白榮軒抬頭一看劉夏和大寶,驚訝的問道。

劉夏渾身血跡斑駁,身上傷痕累累,有些傷口,甚至觸目驚心,看的白榮軒暗暗的心驚。

大寶雖然好一些,但是眼神中那一個銳氣卻蕩然無存,顯然負傷也是不輕。

“遇到了司馬雲圖,東西運來了沒有?”

劉夏淡然的說了一句,隨即問道。

“什麽?”

白榮軒驚愕的問道,司馬雲圖可是宗師高手,不過看這情況,劉夏跟大寶兩個人顯然是把司馬雲圖給逼走了。

這個讓白榮軒如何能夠不震驚?

宗師級高手,在龍魂大陸那是絕對的強者。

雖然宗師以往還是大神級高手,不過,龍魂大陸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一個宗師出現,足夠讓一個宗門轉眼之間覆滅,強大的無以複加,他不敢想象,劉夏和大寶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沒事吧?”

白榮軒關切的問道。

“還好,死不了。”

劉夏幹笑了一聲,頓時一陣猛烈的咳嗽。

大寶急忙掏出來一枚療傷藥遞給他,劉夏服下之後,臉色才好了一些。

“東西都運來了。現在我們動手?”

白榮軒謹慎的問道,他擔心劉夏能不能支撐接下來的這一場惡戰。

畢竟,神箭山莊人雖然被圍困,但是裏麵還有高手坐鎮,想要殺進去,十分的凶險。

“動手吧,我能撐住。再說,還有大寶。放心。”

劉夏信心滿滿的說道。

四周的祥瑞商行的那些高手,看到這裏,不由的對劉夏產生了敬畏。

起初,他們隻是奉命行事,但是如今看到劉夏傷成這樣,還依舊談笑風生,心裏都佩服他這錚錚鐵骨。

尤其是聽到剛才他跟宗師級的高手對戰,竟然活了下來,顯然那宗師是讓他跟這個大寶給逼退了,更加用看大神一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

心裏都暗暗的佩服,這個小子修為,當真是驚為天人。

白榮軒當下起身喊道:“將毒瓶都搬上來,先給他神箭山莊好好喝一壺。”

當下,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一個個瓦罐瞬間都被搬到了前線,密密麻麻的跺在地上。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一切準備妥當。

甚至還利用這點時間,做了一些簡易的投石機。

劉夏跟大寶抓緊時間療傷,恢複體力。

此刻,天空已經微微發亮,風也小了很多,四周一片寂靜。

壓抑的每個人,呼吸都變成沉重起來。

“見雲宗的人聽著,現在你們放下武器投降,還有一條活路,不然,等天色一亮,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圍牆內,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回蕩在安靜的廢墟內。

大火還沒有熄滅,一股股黑煙直衝雲霄。

“準備!”

劉夏起身大喊一聲,頓時所有人弟子都紛紛的開始服下解藥,用一塊黑布,蒙住了他們的口鼻。

“幹他狗.娘養的。”

一聲怒罵,頓時上百個瓦罐就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扔到了圍牆內。

頓時一股股的濃綠色的煙霧,開始在大院內彌漫。

“快擋住那些毒瓶。”

頓時,圍牆內一陣的嘈雜。

“碰碰”

無數的毒瓶被羽箭命中,頓時在半空中被射碎,但是,被北風一吹,還是刮入了高牆內部。

隻是短短的一刻鍾,上千的毒瓶被投入了高牆內。

此刻,高牆外,早就點燃了幾十堆篝火,一片毒草被扔了進去,頓時又是一股濃煙升騰,被北風一吹,也進入圍牆內。

轉眼間,圍牆內霧氣彌漫,宛若仙境一般,隻是,那裏此刻已經變成了無邊的煉獄。

神箭山莊弟子們那裏料到對方會使用如此的手段?

那些毒霧,一旦被吸入體內,頓時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眼花,修為低一些的,此刻已經暈厥過去,修為高一些的,都屏住了呼吸不斷的後退。

無奈,毒霧是越來越濃,有些弟子用毛巾,衣服將口鼻擋住,但是還是被吸進去不少,都一個個驚恐萬分的望著高牆外,癱倒在地上。

“衝進去!”

劉夏一聲大喊,頓時身後的弟子們紛紛的拔出武器朝著圍牆衝了過去。

雖然還有零星的羽箭落下,但是跟本沒有什麽威脅。

當下,二百多名弟子越過圍牆進入了第二層防禦內。

一部分弟子都被嚇破了膽跪地求饒,還有一部分弟子雖然還在抵抗,不過,在濃重的毒霧下,很快就被製服。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人,有些是屍體,有些是暈厥過去的神箭山莊弟子,見雲宗損傷很小。

“劉老弟,你這毒瓶可是威力巨大啊。”

白榮軒哈哈大笑的說道,這配方,乃是劉夏給他的,裏麵的一些核心材料,都是劉夏親手煉製。

他是眼看著這些毒瓶做成,起初還不屑一顧,如今才知道,果然是殺人利器。

“走吧,還有一場惡戰。”

說完,劉夏拿起天權,直接落到了院子裏麵。

身後的大寶等人,也紛紛跟在他的後麵。

雖然隻有五百人,但是在毒霧的配合下,殺的神箭山莊潰不成軍。

那些老弱婦孺盡數被擒,大部分的弟子選擇了投降,隻有最後一部長老和親傳弟退到了射日神殿的廣場內。

當劉夏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隻剩下了不到五百人,不過,大部分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幾個修為高深的長老將他們護在裏麵,他們修為高深,毒霧雖然猛烈,但是卻對他們影響不大。

“劉夏,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使用這樣歹毒的手段,算什麽英雄?”

宇文無傲指著劉夏怒斥道,他乃是宇文見無字輩的僅剩的一個人,乃是宇文書賢的兒子,如今宇文無敵不在,宇文無常,無情,無缺抓的抓,死的死,所以隻剩下來主持大局。

“哼,你們神箭山莊勾結司馬雲圖,企圖滅了我見雲宗,難道你們就是英雄?”

劉夏不屑的一笑。

“胡說八道,我們神箭山莊素來跟朝廷沒有什麽來往,你血口噴人!”

一個年輕的弟子起身怒道,不然說完,就又癱軟在地上。

“哈哈,你我倒要問問你們,我見雲宗跟你們神箭山莊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興師動眾的跟我見雲宗做對?”

頓時,四周一片寂靜。

縱然是宇文無傲,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按照常理,確實他們跟見雲宗沒有任何恩怨,突然之間宇文無敵就命人去搗亂劉夏的掌教接任大典,隨後才有這一番風波。

至於理由,沒有人知道。

原本隻是小打小鬧,這在宗門之間,十分常見,但是突然要滅了見雲宗,他們起初都是一片驚訝。

甚至宇文無傲和無常都反對過,但是宇文無敵說,見雲宗如此猖狂,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日後神箭山莊還如何立足?

眾人一想,見雲宗不過一個二流宗門,教訓一下,也無傷大雅,結果,卻沒有想到損兵折將不說,如今還被人端了老窩。

“你們仗著在西北的聲望,又坐擁天風平原,人多勢眾,不把我見雲宗放在眼裏。我告訴你們,我見雲宗,不是你們誰想欺辱就欺辱,我劉夏,也不是你們誰想殺就殺。你們必須為你們行為,付出代價。”

劉夏勃然大怒,指著麵前的神箭山莊眾人,大聲怒道。

“哈哈哈哈,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無敵大哥今日不在這裏,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我宇文無傲不服你。”

宇文無傲站出來怒道。

“哼,宇文無敵那種貨色虧你還吧他叫大哥。你們上一任的莊主,就死在他的手裏。不僅如此,宇文書賢老前輩,三天前也被他和司馬雲圖給殺了。可惜啊,你們這些可憐蟲至今都蒙在鼓裏。我有時候,看見你們,真的替你們感到悲哀。”

劉夏冷笑一聲,淡然的說道。

“你胡說!”

宇文無傲陡然聽到他父親已死,不由的心頭大亂。

他雖然不相信,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的父親都沒有現身,這個確實讓他心裏透著一絲不安。

“哎,事到如今,我胡說這些有什麽用?三天前我來這裏踩點,在後山懸崖處,親眼所見。今日在後山,有和司馬雲圖一場惡鬥。你們不相信我麽有關係,我想你們會相信他。”

說著,劉夏朝著大寶一笑。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慈航隱宗弟子,出家人不打誑語,劉夏說的,句句屬實。剛才貧僧和劉夏,跟司馬雲圖惡鬥一場,爾等確實被宇文無敵和司馬雲圖利用了。”

大寶弓腰,雙手合十,行禮之後正色說道。

四周眾人一聽,頓時都愣在那裏。

他們雖然不相信劉夏,但是慈航隱宗何等的威望,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說謊騙人。

更加重要的是,前幾日確實有名叫雲圖的人來找過宇文無敵,不少弟子都見過,曾經也私下議論過,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司馬雲圖,西北三省節度使,大都督。

如此一來,他們神箭山莊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這之後,縱然他們能殺了劉夏,怕是西北的宗門也不會容他們。

在龍魂大陸,宗門之間恩怨,朝廷不得插手,這乃是寫在龍魂石上的鐵律。

任憑誰觸動了這個底線,天下的宗門都不會容他。

一旦從宗門出師,投身朝廷,從此就必須跟宗門劃清界限,這是龍魂大陸的規矩。

宇文無傲頃刻間就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頹然的向後退了一步。

有大寶作證,這件事怕是鐵板釘釘,再無法推翻,縱然是劉夏不滅了他們,隨後而來的,一定是西北整個宗門的討伐。

神箭山莊的這幾百年基業,怕是真的要毀於一旦了。

“劉夏,事到如今,老夫沒有什麽可說的,不過老夫不服。有種,你跟我賭一場如何?”

宇文無傲強大起精神,抬頭問道。

“隨你。”

劉夏背負雙手,淡淡的說道。

“好,如果老夫贏了,請你放過我山莊的這些弟子。如何?”

宇文無傲朗聲說道。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難為他們,隻要他們放下武器,不管輸贏,我都放了他們。願意歸順我見雲宗的,我雙手歡迎,願意離開的,我也不會阻攔,如何?”

劉夏大聲說道。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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