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鍾?發生了什麽事情?”靈靈望著鍾聲傳來的方向好奇的問道。
劉夏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靈靈,我是掌教弟子,警鍾一響,我得去淩雲大殿集合,不然別人要說我閑話。”
靈靈嘟著嘴可憐巴巴的道:“好吧,那人家回去等你。明天你可一定要帶我去釣魚,天天吃青菜,吃的人家都瘦了。”
劉夏不以為然的撇了她有一眼,目光剛好落到了她剛剛發育的小胸脯上。
“那裏瘦了?我怎麽沒看出來?”
靈靈渾然不知,嚷嚷道:“明明就是瘦了。”
突然抬頭,看見劉夏那兩隻賊兮兮的眼神,小丫頭俏臉一紅,一跺腳道:“變態師叔。人家不理你了。”說完就逃一般的跑了。
“小心點,別摔了。”
“當……當……當!”
此刻,又是一陣急促的鍾聲傳來,劉夏的臉色當下一變。
連續兩次鳴擊警鍾,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劉夏來不及多想,趕忙回到屋子裏麵。
伸手控製著天權,假裝抗到肩頭。
轉身這才匆匆忙忙的朝著大殿跑去。
剛到了廣場上,整個見雲宗弟子從四麵八方朝著這裏湧來,那些執事長老也一個個一臉茫然的朝著這裏集結。
混在人群當中,劉夏剛踏入大殿。
唰
偌大的大殿內刹那間無比安靜,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到了劉夏的身上,一個個是目瞪口呆。
“咱們的掌教弟子這是鬧什麽?靈修不成改武修了?”
“嘩眾取寵,丟人現眼!”
“嘖嘖嘖,諸位,你們不知道,咱們掌教弟子這是準備下山去殺豬呢。“
“哈哈哈哈……。”
當下四周一陣哄笑。
對這種冷嘲熱諷,劉夏已經習以為常。
冷笑了一聲,也不理眾人,徑直走到了掌教弟子的位置上,順手將天權扔到地上。
“轟隆”
沉重的天權頃刻間將地麵的地板砸碎,蛛網一般的裂痕朝著四周延伸。
大殿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當……當……當。”
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第三輪警鍾突然敲響。
剛剛安靜下來的大殿,頃刻間吵吵嚷嚷,宛若菜市場一般。
劉夏也是有些驚訝,三輪警鍾,難道有強敵入侵?
此刻,眾多長老,執事以及長老的親傳弟子都匆匆的進入了大殿,人是越來越多。
劉夏從小在見雲宗長大,對見雲宗一切都了若指掌。
見雲宗位於龍魂大陸西北忘劍鋒之下,開宗立派已經三百餘年,說起來在西北一帶頗有名望。
宗門內以掌教最為尊貴,餘下就是長老團。
長老一般都是見雲宗親傳弟子擔任。
目前長老團有成員七十六人。
其中一些長老手握實權,比如說傳功長老,戒律長老等等,大部分的長老隻是一個虛名,有些長老甚至常年雲遊在外,劉夏壓根都沒有見過他們。
手握實權的長老名下一般會有執事三到五名,這些執事一般都是長老們的親傳弟子擔任,一起為長老分擔閑雜瑣事。
至於見雲宗的弟子,分為四等。
第一等就是掌教弟子。
掌教弟子一般會有兩名,乃是掌教的親傳弟子,基本上算是見雲宗未來的接班人,和眾長老平起平坐。
當然,劉夏是個特例,算上天元,袁天飛,淩雲掌教在任期間一共有三名掌教弟子。
第二等就是親傳弟子。
每個長老可以從眾多入門弟子之中挑選三到五名作為親傳弟子,日後可以補長老之位。
第三等是入門弟子。
入門弟子是從記名弟子之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可以跟著眾多長老學習修行。
第四等是記名弟子。
見雲宗記名弟子數萬,一般隻需要繳納一定的供奉就可以成為見雲宗的記名弟子。
這些人平時並不在見雲宗內修行,有些乃是一方富甲,圖的隻是見雲宗的威名,有些則是為了強身健體,有些則是見雲宗的佃戶。
每年三月初十,見雲宗都會舉行授徒大典,大典之上,想進入了見雲宗修行的可以通過考核成為入門弟子。
龍魂大陸最為金貴的不是黃金白銀,也不是稀缺的各種材料,而是功法。
這些功法大部分都掌控在宗門或者是家族的手中,要想成為強者,有幸進入一個宗門,怕是龍魂大陸每一個孩子的夢想了。
當然,見雲宗隻能說在西北一帶頗有威名,和名震龍魂的慈航隱宗,落月聽雨軒,通天觀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這三個宗門是龍魂大陸的脊梁,龍魂大陸名震一方的強者,幾乎都在那裏修行過,傳聞,他們甚至控製著皇權的更迭。
見雲宗也是樹大招風,有人上門尋仇活著挑釁,算不得什麽新鮮事。
但是,今日連續敲響警鍾三次卻十分罕見。
這種情況劉夏隻遇到過一次,那一次是和天武門結怨,天武門盡數出動圍攻見雲宗,最後以天武門滅門而告終。
算起來,已經有八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
“這次又是為的什麽?”
劉夏剛想到這裏,外麵就聽見有人喊道:“掌教到。”
頃刻間熙熙攘攘的大殿安靜了下來。
袁天飛穿著一席黑色深衣,旁若無人一般進入了大殿。
身後跟著天元長老,隻是一向和藹的他今日一臉愁容。
看到這裏,劉夏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看來是真是出大事了。
袁天飛徑直走到了掌教寶座之上,路過劉夏身邊的時候,餘光瞥了一眼,當看見那把天權的時候,還是有些錯愕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當看到劉夏身上依舊沒有任何靈力,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
這一切劉夏自然都看在眼裏。
“參見掌教。”
眾多長老看見袁天飛落座,當下紛紛的行禮。
袁天飛環視一周,沉聲道:“抬上來。”
這個時候劉夏看見劉天守等幾名執事抬著三具擔架上了大殿。
一路上,殷紅的鮮血從擔架上流淌到地上,在幹淨的大殿上留下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痕。
擔架上的人已經用白布蓋著頭,顯然是已經斷氣了,蓋著他們的白布已經被斑駁,看來死的十分的淒慘。
此刻,大殿內死一樣的寂靜。
“諸位,半個時辰前,這三具屍體在山下溪流邊上被發現。戒律長老,你去查看他們傷口!”
袁天飛話音一落,一個精瘦的老頭閃了出來,抱拳行禮道:“遵命。”
戒律長老走到了屍體邊上,緩緩的掀開了白布,蹲下身子一一看過。
大約一刻鍾之後,戒律長老起身,皺起眉頭,沉聲道:“掌教,這三名弟之中有一個人胸腔骨骼寸斷,另外一個人四肢被打斷,脖子上有明顯點的淤痕。應該是武修所為。另外一名弟子雖然體表無傷,以老夫多年的經驗看,應該是被高手震碎了心髒。像是摧心掌所致。”
戒律長老這番話,猶如一碗冰水倒入了沸油之中,刹那間整個大殿都炸了鍋。
摧心掌,乃是歸心山莊不傳之秘,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歸心山莊一向和見雲宗不和。
“掌教,屬下以為應當馬上召集在外雲遊的長老和閉關的弟子。”
“屬下也這麽認為,敵人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看上去不像是臨時衝突。”
“咳!”
瞬間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
袁天飛起身,朝著天元長老道:“師兄,你看如何?”
天元長老向前邁了一步,一臉疑惑的道:“我們和歸心山莊少有來往,我看我們還是謹慎一些。不過召集在外雲遊的弟子和長老,我覺得可行。萬一這次真是敵人蓄謀而來,我們也得做好完全打算才是。”
“師兄說的對,傳令下去,發掌教令,召集在外所有弟子回來。見雲宗從今日起,增加防備,關閉忘劍鋒出入口。戒律長老,你親自去青山鎮盤查,看看這些天是不是有什麽可疑的人經過。但願隻是臨時衝突,不過爾等給我打氣十二分精神來,非常時期,誰出了差錯,門規伺候。”
“遵命。”
眾長老紛紛弓腰領命。
劉夏怎麽都感覺有些小題大做的味道,既然敵人還未現身,至於三傳警鍾?空氣之中好像有一股什麽陰謀的味道。
果然,此刻袁天飛回到了走下台來,背負雙手道:“師哥,如今非常時期,我看掌教弟子一事不能再拖了。劉夏傷勢久久不見恢複,萬一敵人大舉來犯,我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那。”
天元看了一眼劉夏,搖頭道:“不急,等事情明了之後再議也不遲。”
這個時候幾個長老閃了出來,其中一個朗聲道:“天元師哥,我等認為掌教說的頗有道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今日最好就把掌教弟子定下,以免一萬發生什麽不測,我們好有個準備。”
“對對對,劉夏自從修為被廢,成日裏不務正業。我也認為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本長老也這樣認為。”
三人話音一落,當下大殿內竟然有一多半的長老喊道:“請掌教下令,立即更換掌教弟子。”
天元長老一看,袁天飛這是故意借題發揮,不禁有些微怒道:“諸位,昨日立下一月之約。難道今日我等就出爾反爾?於情於理,老夫不同意。”
“哼,天元長老,還有等一個月?今日我劉天守讓他一條胳膊,隻要他能碰到我一下,就算是他是掌教弟子如何?”
“是啊,天元長老,一碗水可得端平那。劉夏占著掌教弟子之位,享受著宗門的供奉,不能占著茅不拉屎對吧?”
“我們支持劉師兄,劉夏,你個廢物,敢出來應戰嗎?”
“對,躲在天元長老身後,算什麽男人?你也是站著撒尿的?”
一時間激起千層浪,不僅長老們抗擊,就是年輕的弟子也出來鬧事,所謂眾怒難違,弄的天元長老有些措手不及。
“牆到眾人推?”
劉夏心裏嘀咕了一句,他如今倒是真想看看這群蠢貨如何演這場好戲。
此刻,天元長老雙眸之中瞬間迸發出了兩道金色光焰,靈師巔峰的修為一覽無遺。
慈祥的臉上也滿是怒意,身上衣衫無風自動,宛若天神一般屹立在原地。
“混賬,目無尊長,是誰說劉夏是廢物的?”
一聲怒喝,偌大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盛怒之下的天元,又有誰敢去阻他鋒芒?
袁天飛給劉天守打了一個眼色,劉天守當即會意,邁步出來弓腰道:“啟奏天天長老,我說他廢物。廢物都不如。”
“我等也說他廢物!”
劉天守一帶頭,自然有些人看出來大勢所趨,難道天元長老能把他們都殺光?
袁天飛嗬嗬一笑道:“師哥,何必動這樣的氣?孩子們鬥嘴而已。他是廢物不是事實嘛?”
“你……。”
天元長老一時語塞,看來今天不動手是不行了。
就在此刻,一直站在一旁未出聲的劉夏向前邁了一步,望著麵前的劉天守笑道:“你說我廢物,那你敢和我比試一下嗎?”
“劉夏,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天元長老低聲喝道。
“天元師哥,既然劉師弟想證明自己,你又何必攔著?讓他們比比。”袁天飛趁機落井下石的幹笑了一聲道。
劉夏回頭,淡然一笑道:“天元師兄,我自有分寸。”
天元當下一愣,今日的劉夏怎麽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
明天就會有迎來**,今日七更,兩萬多字。明天三更,早上八點,十二點,下午八點左右。
兄弟們,紅眸要衝榜,紅眸寫了一千多萬字了。
紅魔不想這麽寫下去。
“我要活出個人樣來!”
這是劉夏的心聲,也是紅眸的心聲。
你們的一個收藏,一個點擊,對紅眸來說都至關重要。
紅眸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