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乾坤袋的配方交出來!”
幽暗的密室之中,白榮軒被綁在銅柱上,渾身是血。
他的麵前,站著兩個壯漢,手持各種刑具,一臉猙獰的質問道。
密室的一側,有一張八仙桌,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幹瘦的老頭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個幹瘦的老頭,目光如炬,一臉的精明,穿著一席黑墨色長衫,看著有幾分儒雅。
而他身後的年輕人也生的十分英俊,雙目炯炯有神。
如果知道南方商會底細的人,便知道,這個老頭,便是南方商會的現任會長常譽清,而另外一個,便是他的孫子,常應銳。
南方商會起初隻是一個做糧食生意的小商行,在兩百多年的傳承之中,慢慢發展壯大。
到了如今,他的商行已經遍布龍魂大陸,在龍魂大陸各地,都有他的商號。
經營種類幾乎涵蓋了龍魂大陸的一切,下到布匹皮革,上到丹藥材料。
而江陵便是他們的總部所在。
“乾坤袋的配方我沒有,就算是有,你覺得我會交給你麽?”
白榮軒虛弱的說道。
“混賬!”
當即,一側的劊子手一根鋼針便插入了白榮軒的大腿根,疼的白榮軒查點便暈厥過去。
“白榮軒啊白榮軒,我要是你,便會坦白的說出來。這乾坤袋的配方,雖然寶貴,但是比起來你的命,可就不值錢了。別考驗我們的忍耐力。”
常應銳緩緩起身,帶著幾分不屑的勸道。
“不知道!”
白榮軒咬著牙怒道。
“嘴硬!”
當即,常應銳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拿起來一根鋼針,便出入了白榮軒的手指裏麵。
“啊!!”
白榮軒疼的冷汗直流,身體都一陣陣的**。
“哈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們的拳頭硬!”
常應銳一臉得意的虐喝道。
“住手!”
此刻,一座坐在那裏不動聲色的常譽清起身喝到。
常應銳一愣,便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常譽清慢慢的走到了白榮軒麵前,冷笑道:“你們白家和我們鬥了這麽多年,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不想為難你孩子,隻要你把配方交出來或者把製作乾坤袋的那個人交出來,我現在就放了你。”
“做夢去吧。”
白榮軒怒道。
“哎,真是年輕,不知道死活啊。”
常譽清輕歎一聲繼續道:“你倒是錚錚鐵骨,說實話,老夫也佩服。能熬這麽長時間,也不容易。實話告訴你,你的妻兒如今也在老夫手上。你是三年前才大婚的吧?娶的王家長女,她可是從下嬌生慣養,不知道她能不能挺住呢?”
“你這個混蛋!”
白榮軒聽到這裏,額頭的青筋暴起,麵紅耳赤的用盡全身力氣怒喝道。
當即,兩個劊子手便將他按在了銅柱上。
白榮軒使勁的掙紮,但是也都無濟於事。
“你那兒子才三歲,虎頭虎腦。我看著他那小模樣也挺喜歡的,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你要是敢動他們,我白榮軒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白榮軒歇斯底裏的怒吼著,眼睛都漲的暴起。
“你威脅老夫?白公子啊白公子,現在你還沒有認清情況麽?我現在隻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乾坤袋的配方叫出來,或者告訴老夫製作乾坤袋的人是誰。我馬上就放人。不過麽,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的妻子,灌上暖春散,一會就送到老夫門下的妓院去。讓她好好享受享受。”
“我殺了你!”
白榮軒掙紮怒道。
“嘖嘖嘖,你先別激動。想想她在別的男人**鶯鶯燕語,是不是很興奮?哈哈哈哈。不過,比起來你的兒子,他就會更慘。老夫會把他剁成碎肉,然後喂了我家的看門狗。至於你麽,好好考慮考慮吧。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常譽清冷笑著,看了一眼密室角落裏的香爐,那一隻香,已經隻剩下了底部。
白榮軒此刻生不如死,本來一切計劃都十分順利,結果,還是疏忽了南方商會。
常譽清早就在他的身邊,安插了細作,當乾坤袋剛準備銷售,他便被人出賣了。
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指望白家人得到消息,怕什麽都晚了。
如今,唯一指望的便隻有劉夏了。
“常譽清,你的末日快到了。這次,你南方商會,麵臨滅頂之災。”
“哼,是麽?讓你張狂!”
說道這裏,常應銳又拿起來一根鋼針刺入了他的指頭。
“啊!”
白榮軒一聲慘叫,疼的他精神多恍惚了。
常應銳又拿起來第二根鋼針,常譽清便攔住了。
“別讓他暈過去了,浪費時間。白榮軒,你不用在這裏虛張聲勢。就算是你白家老對付老夫,老夫也不怕。論實力,我南方商會是你白家兩倍。論勢力,你白家便更加不如了。你要是不說,老夫從麵日開始,便會讓你白家寸草不生。沒有能夠幫你的,別掙紮了。”
常譽清不屑的笑道。
這個時候,密室的大門被推開,緊接著便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常順意,乃是常譽清的二兒子。
“爹,大事不好了。”
常順意進來便喊道。
“慌張什麽?天能塌下來?”
常譽清回頭怒道。
“有一個高手,帶著兩個人,此刻正在上麵大開殺戒。府內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看十有八九是來找這家夥的。不如我們先轉移一下?“
常順意建議到。
“高手?”
常譽清一愣。
據他所知,白家並沒有什麽絕世高手,能夠在他府邸內大開殺戒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也好,把他先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正好這幾日江州布政使就在江陵,你馬上派人去通知他。區區一半個高手,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說到這裏,常譽清便朝著密室外而去。
常順意急忙跟了出去。
而剩下的常應銳急忙對著兩個劊子手道:“帶上他從密道走。”
此刻,常譽清茫茫的從密室出來,剛出房間,便聽到了前院的慘叫聲。
“轟!”
頓時,一朵蘑菇雲冉冉升空,凜冽的衝擊波驟然襲來,四周的房屋成片的倒塌。
“小心!”
常順意大喊一聲,急忙躲避。
常譽清乃是宗師高手,當即向後爆退。
兩個人先後躲過了衝擊波最後,不禁都愣住了。
在他們麵前的常府前院,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地上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看大常譽清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
畢竟,這裏乃是他們常家的祖業,毀在一個外人手裏,誰能不氣憤?
這個時候,他看見滾滾的塵土之中,一個年輕的身影當即落到了他的麵前。
常譽清定睛一看,當即出手反擊。
不過,劉夏輕輕一閃便躲開了他的攻擊,懸浮在半空中打量著常譽清。
“你是誰?為何敢來我常家放肆?”
常譽清見過大風大浪,此刻臨危不亂,抬頭質問道。
“白榮軒在那裏?”
劉夏一聽他說話,終於找到了一個常家的人。
“不知道!”
這個時候,遠處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常譽清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得意。
不用聽,都知道這是布政使到了。
常譽清和江州布政使張長遠乃是老交情了,畢竟,他們南方商會的總部便在江陵境內。
父母官豈能不打點好?
當即,一隊騎兵率先進入了常家廢墟,緊跟著,江州布政使張長遠匆匆而來。
他的額頭一頭的虛汗,翻身下馬之後,雙腿都有些發軟。
當看到劉夏懸浮在半空中,一臉鐵青之後,走路都渾身哆嗦。
他可知道劉夏是個什麽樣的人,隻求今日的事情,乃是一場誤會便罷了。
“張大人,張大人啊。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這個刁民,今日無端闖入了我的府邸,你看看,殺了我的奴仆不說,還毀了我的家業!太囂張了!”
常譽清指著天空之中的劉夏怒喝道。
張長遠聽到這裏,顫抖便更加厲害。
“微臣張長遠,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即,張長遠跪在地上行禮,四周的官兵們也紛紛下地行禮。
一時間,常家廢墟跪倒了一片人,那些常家的護院看到這裏,也都愣住了。
他們剛才可都跟劉夏動手了,刺殺太子這罪名,株連九族啊。
頓時,常家的不少人也跟著跪在地上。
劉夏此刻緩緩的落地,望著常譽清道:“白榮軒呢?”
“草,草民不知道。”
當即,你常譽清一哆嗦便跪在地上說道。
南方商會和朝廷相比,那簡直是不值一提。
劉夏要想碾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不知道!真是死性不改啊!給我搜,裏裏外外的搜。”
劉夏握緊了拳頭,低聲喝到。
“快去搜,快!”
當下,四周的人馬便紛紛散開,衙差們見那些家丁都綁起來,開始審問。
此刻,更多的朝廷人馬抵達了這裏,當即將常家府邸的所有人盡數給驅逐了出來。
當即,整個常府內一片的騷亂。
常譽清跪在那裏,此刻心如死灰。
他隻希望常應銳已經把白榮軒給轉移了,不然的話,他們常家怕真是要麵臨滅頂之災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白榮軒竟然和當朝太子有交集,不然的話,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白榮軒。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