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濤帶著他的人馬,宛若山洪一般朝著劉夏席卷而去。
不過,劉夏帶出來的這批人,都有坐騎,雖然在山地上,還是將劉洪濤拉開了一段距離。
兩撥人在密集的叢林之中你追我趕,十分熱鬧。
不到一刻鍾,便抵達了戰場外圍。
這個時候,光線突然暗淡下來,劉洪濤和他的士兵抬頭一看,不禁愣在那裏。
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景象,天空中一片片的血色蟲子遮天蔽日,在天空中成群成群飛舞,巍然壯觀。
劉洪濤看到這一幕,心裏大喜過望,他知道,黃龍的殺手鐧生效了。
“兄弟們,跟我殺進去,活捉威遠親王。”
當即,劉洪濤振臂一呼,帶著他的人馬頓時朝著戰場衝鋒了過去。
劉夏和他人馬,在距離劉洪濤三千米開外,停下了腳步。
劉洪濤知道,劉夏這是無路可逃了,因為前麵就是戰場,隻要他們衝進戰場,後方麵包抄了剿匪大軍,剿匪大軍前後夾擊,必然潰敗。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兩側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
就在劉洪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從兩側的樹林之中,殺出來兩堆騎兵,那些騎兵,渾身上下武裝道了牙齒,雖然在山地之中,但是還保持這相對完整的陣型。
劉洪濤知道,這是劉夏的虎衛。
“兄弟們,衝過去。”
劉洪濤怒喝一聲。
虎衛的人數隻有不到三千,而他手裏有兩萬大軍,就算是虎衛有逆天之術,怕是也無法扭轉戰局了。
他無所畏懼。
當即,虎衛的騎兵頓時插入了他們的隊伍之中,當下一片的人仰馬翻。
“捉拿劉夏!”
劉洪濤怒喝道。
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住了劉夏,什麽問題都迎刃而解。
他們的大軍雖然被虎衛切割開,不過劉洪濤還是帶著差不多四千多人,朝著劉夏的位置衝了過去。
虎衛截斷他們軍隊之後,頓時開始大開殺戒。
劉洪濤的大軍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頓時血染大地。
濃鬱的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神經,自然,也刺激到了在天空之中隨時準備覓食的嗜血蠱蟲。
那些嗜血蠱蟲今日本來是準備飽餐一頓的,結果,劉夏的大軍有備而來,讓這些嗜血蠱蟲無從下口。
他們懼怕斑斕吼的鮮血,不敢近身,隻能在天空之中焦躁的飛舞。
然而,此刻他們突然聞到了新鮮的血液味道,當即,成群成群的嗜血蠱蟲改變了方向。
劉洪濤此刻距離劉夏不到五百米,心裏一陣狂喜。
勝利就在他的眼前。
然而,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天空中變得無比陰暗。
猛然一抬頭,卻發現盤恒在天空之中的嗜血蠱蟲,突然朝著他們這裏衝鋒過來。
劉洪濤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他知道他的人塗抹了斑斕吼鮮血。
然而,這個時候,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成群成群的斑斕吼宛若狂風驟雨一般的朝著他的人馬席卷而來。
瞬間,他身後便是一片慘叫聲,劉洪濤回頭看了一眼,直接愣在那裏。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幾乎是在瞬間,便被嗜血蠱蟲吞沒。
每個人身上都爬滿了嗜血蠱蟲,成群成群的嗜血蠱蟲,發出了尖銳的嘶鳴聲,讓人聽著都毛骨悚然。
就在劉洪濤一愣神的功夫,地上便隻剩下了一片的白骨。
很難想象,這些白骨在前幾分鍾內,還是生龍活虎的人。
那些嗜血蠱蟲,數量是為了吞沒劉夏十萬剿匪大軍準備的,幹掉劉洪濤這點人馬,簡直是小菜一碟。
吃掉了劉洪濤先鋒之後,那些嗜血蠱蟲朝著劉洪濤的後軍瘋狂的席卷了過去。
那裏,虎衛正在和那些士兵交鋒。
嗜血蠱蟲衝天而降,一場屠殺,轉眼間便拉開了序幕。
虎衛身上都塗抹著斑斕吼的鮮血,所以,嗜血蠱蟲不敢靠近。
但是,劉洪濤的叛軍,身上塗抹的斑斕吼鮮血是假的,當下便成為了嗜血蠱蟲的目標。
當成群成群的嗜血蠱蟲開始享受饕餮盛宴的時候,縱然是那些鐵馬金戈,久經沙場的虎衛,都一時間愣在那裏。
他們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幅景象,縱然是最慘烈的戰役,怕是也不如這裏的萬分之一。
如果有地獄的話,這便是真的煉獄了。
前一秒鍾還是一個鮮活的人,在瞬間的功夫,便成了一具白骨。
而數量龐大的嗜血蠱蟲,讓那些叛軍,沒有一個有逃命的機會。
成片成片的白骨,如同麥浪一般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有幾個虎衛,看的忍不住的嘔吐了起來。
戰場上,恐懼的嘶喊聲,求救聲,哀號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兩萬人叛軍,幾乎在瞬間,便潰不成軍。
他們無路可逃,有些人跪地求饒,有些人四處逃竄,但是,那些嗜血蠱蟲,沒有任何的慈悲之心。
大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雙手合十,輕歎一聲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此刻的劉洪濤,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完全愣在了土靈獸之上。
他的身後,隻剩下一個親兵,再有的,便是地上的皚皚白骨,就圖同下了一場大雪一般,一眼都望不到頭。
他這一刻才明白,自己上了劉夏的當。
這是一個圈套。
劉夏早就設計好了,等他來鑽。
“劉夏,我和你拚了!”
劉洪濤腦海裏麵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思考。
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幾乎在這個瞬間,徹底的毀滅了。
此刻的他,之求速死。
眼看著劉洪濤衝了過來,劉夏冷笑了一聲,一伸手,天權便出現在手裏。
頓時,劉夏消失原地。
劉洪濤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頓時縱身一躍,離開了坐騎。
瞬間,一道血色劍氣衝天而降。
轟隆一聲之後,劉洪濤的戰馬,頓時成了一灘碎肉。
驚魂未定的劉洪濤剛落地,劉夏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不到三米的位置。
慌亂之中的劉洪濤剛起手反擊,隻聽見一聲:“降龍印!”
當即,幾十條紫色巨龍瞬間砸落子在他的身上。
劉洪濤一口血噴出來,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在遠處。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劉夏的已經踩住了他的胸口。
當下,劉夏的親兵一擁而上,將劉洪濤給五花大綁。
此刻的劉洪濤才反應過來,頓時怒道:“你為何不殺了我!”
“劉洪濤,我不止一次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都放棄了。這次,非但你要死,而你犯的罪,也要被株連九族,現在後悔沒用了。”
劉夏不屑的說道。
此刻的劉洪濤才冷靜下來,呆呆的苦笑道:“怎麽會這樣?”
然後,他看見唯一活下來的一個親兵,卻沒有五花大綁,而是默默的站到了劉夏的身後。
這個時候,劉洪濤才明白,他之所以沒有被嗜血蠱蟲吞沒,是因為這個親兵給他的斑斕吼鮮血是真的。
而其他的人所使用的斑斕吼鮮血,都是假的。
可是,他想不通,那些斑斕吼的鮮血,是他親眼看著采取的。
那批斑斕吼,一直都處於他的監管下,怎麽會沒有作用?
“劉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洪濤不解的怒道。
“簡單,宋清明送來的斑斕吼,早就被他下了藥。那批斑斕後的鮮血,已經不能用了。而我也根本沒有給那批斑斕吼解毒過。這批斑斕吼,就是為你們的叛軍準備的。而我讓宋家家主的給我送來的斑斕吼,是沒有問題的。就這麽簡單。”
劉夏冷笑道。
此刻的劉洪濤什麽都知道了,不過也有些太晚了。
他苦笑了一聲,便渾身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走,去前沿陣地。”
當即,劉夏一揮手,便帶著他人朝著前沿陣地衝了過去。
等他們回到陣地的時候,黑風寨的大門,已經被攻破了。
如同潮汐一般的剿匪大軍,當即朝著大門湧去。
黑風寨的巷戰,拉開了序幕。
劉夏站在山崗上,看到這裏,知道黑風寨的覆滅,已經成了定局。
他的人馬是黑風寨的數倍,黑風寨沒有外圍的這層壁壘,是無法抗衡剿匪大軍的。
“王爺,大局已定。”
宋遠山興奮的說道。
劉夏點點了頭,卻沒有回話。
因為,他此刻一直都在擔憂血魔的出現。
他今日還有一個艱巨的任務,那便是等血魔出現的時候,就血魔引開。
隻是劉夏納悶了,此刻的黑風寨眼看就要失守,為何血魔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呢?
難道,那個變態不在黑風寨內?
要是血魔不在,那戰場戰鬥,真的就再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剿匪大軍開始掃蕩黑風寨,人數上的優勢和嗜血蠱蟲這殺手鐧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讓黑風寨的這群山賊已經成為了甕中捉鱉。
戰鬥雖然還很激烈,但是剿匪大軍已經開始屠殺黑風寨的那些衛兵。
此刻的劉夏,當即一揮手,帶著他人,朝著黑風在內而去。
剿匪大軍已經控製了黑風寨大部分的地方,而剩下的黑風寨匪徒,都退守到黑風寨後防區死守,雙方在這裏,僵持不下。
劉夏抵達的時候,這裏正在鏖戰。
對方借著最後一道壁壘,讓剿匪大軍無法前行。
在壁壘之下,屍體堆積如山。
劉夏看到這裏,當即身形一閃,瞬間朝著壁壘衝了過去。
“蒼生劍意!”
一聲怒吼,頓時一道墨綠色的光柱,當即從劉夏劍鋒奔湧而出,夾雜了靈源之力的劍氣,萬分霸道。
“轟!”
一聲巨響,壁壘坍塌。
當即塵土彌漫,反應過來的剿匪大軍,回頭看見劉夏之後,頓時紛紛振臂高呼:“衝啊!”
如同潮汐一般的剿匪大軍,衝到了壁壘之內。
黑風寨的最後一道防線,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