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祥瑞商行回來之後,都察院並叫人來白府騷擾。
如今,劉夏護著白榮軒,都察院要想拿白榮軒,就必須要驚動皇上了。
最快,他們也得等到明天早朝之後,才能拿到皇上的手諭。
所以,他們的時間充裕。
都察院這麽做,無非是看劉夏在龍都沒有根基,想威脅劉夏。
不過,顯然這護國公,是觸碰到劉夏的底線了。
劉夏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別人用他的朋友親人威脅他。
清晨時分,劉夏便和大寶乘車,朝著順天府而去。
順天府,乃是龍都直隸縣衙。
雖然隻是一個縣衙,但是地位卻和一般的縣衙不同。
一般的縣衙,不過八品小官,而順天府知府,乃是三品大員,一般由朝廷尚書兼任,管理龍都城和龍都周邊地區。
都察院如今敢對付白榮軒,那劉夏便要對付小公爺。
這便是反擊。
到了順天府府衙,已經上午,府衙為,當班的衙差看見劉夏,便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上次劉夏將張國丈的兒子給打傷,他們便認識了劉夏。
前幾日又聽說,這個爺在皇宮內把張國丈潑了一身大糞,劉夏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卑職參見威遠親王,王爺千歲。”
當下,當班的衙差便急忙請安道。
“起來吧。”
“王爺可是見我家大人?卑職這就去通傳。”
“不用了。我今日來,是來告狀的。”
說道這裏,劉夏便朝著鳴冤鼓而去。
衙役一看,都愣住了。
百姓擊鼓喊冤的事情常見,但是王爺擊鼓喊冤,這可是第一次啊。
“咚咚咚咚!”
一聲聲鼓聲,當即響起。
此刻,順天府大門,緩緩開啟。
劉夏邁步便朝著大門而入。
順天府大門一進去,便是衙門大堂。
此刻,一眾衙差已經位列兩側,而順天府府尹張存山也已經穿著官服,正襟危坐在朝堂之上。
“張捕頭,何人在外鳴冤啊?”
張存山臉上帶著幾絲不耐煩,淡淡的問道。
一般來打官司,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時。
如果是在龍都犯了大案,大多是刑部和大理寺主管,輪不到他。
“回老爺,是威遠親王。”
張捕頭抱拳說道。
張存山聽到這裏,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幾日戰國張被他破糞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心裏琢磨:“這位爺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了,怎麽今日到來喊冤了?”
想到這裏,他便親自起身,走到大堂外迎接。
一番寒暄,劉夏便進入了大堂,張存山心裏實在是好奇,便恭敬的笑道:“王爺,您放心,不管您有什麽冤情,下官都一定為你處理。”
“嗬嗬,你不是什麽大事。今日呢,我是來告狀的。”
劉夏淡淡的笑道。
“王爺你可真是幽默,敢問是誰得罪了你?”
順天府尹好奇的問道。
此刻,劉夏便將訴狀給拿了出來,遞給了順天府尹。
張存山結果訴狀,隻是看了一遍,便渾身顫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僵住了。
因為,劉夏告的不是別人,而是護國公的公子,上麵列了小公爺三十多條罪狀,一條條,一款款都是死罪無疑。
“這……!”
張存山看到這裏,饒是他當官多年,都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
護國公的公子,也就是小公爺,平日裏囂張跋扈,他心裏一清二楚。
但是,護國公乃是都察院指揮使,負責監察百官,他惹不起。
更重要的原因是,這護國公拓跋淩雲,乃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大臣之一,不然也不會讓他出任,這樣重要的職位。
如果得罪了他,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說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尹,就是滿城的皇親,那個敢去惹他?
劉夏這一張訴狀,分明就是催命符。
如果是其他人來告,他早就讓人抓起來給下了大獄了。
可是,劉夏的身份,他也惹不起。
如今,張存山不知所措,如果不受理,劉夏不饒他,如果受理,他的官途便要徹底的告終了。
“怎麽,我常聽龍都百姓言,張大人為官清廉,為人剛直,難道你也害怕護國公?”
劉夏淡淡的笑道。
“王爺,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微臣不能單憑您一張訴狀,就去抓人啊。”
張存山推脫道。
“我了然,我這裏有人證。大寶,將他帶上來。”
劉希微微一笑道。
此刻,大寶扛著趙連生走了上來,一把將趙連生給扔到了地上。
“這個人,乃是小公約爺的親隨,這些罪狀,都是他良心發現,自己供述的。如果張大人不相信,便可以按照訴狀去查一下。一目了然。”
劉夏淡淡的笑道。
張存山如今,騎虎難下。
“呃,王爺,借一步說話。”
張存山急忙拉劉夏,到了大堂之後的偏廳內。
“王爺,不是本官不想為你做主,隻是這件事,本官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然你帶著他去大理寺好了,那裏或許敢接手您的案子。”
張存山訕訕笑道。
劉夏此刻才意識到,這護國公在龍都,當真是一手遮天了。
這順天府府尹,得罪他也不去得罪護國公。
這樣劉夏,微微的有些惱怒。
“那好,我告辭便是。”
說道這裏,劉夏轉身便走。
張存山一愣,實在是沒有想到劉夏如此的爽快。
急忙將劉夏送出門外。
上了車,大寶便皺眉問道:“怎麽就這麽走了?”
“朝廷不比江湖,江湖上,看誰不順眼,武力便可以一較高下。人朝廷,拚的是勢力。我初來龍都,沒有根基,這護國公在龍都經營多年,又身居高位。這些的事情,有些棘手。”
劉夏皺起眉頭說道。
此刻,不要是說去刑部,就是去了大理寺,估計他們就是受理了,也不敢拿這個小公爺如何。
如今,隻能從長計議了。
當車剛回到白府,白府大門外,便圍著一堆人。
劉夏心裏咯噔一下,急忙下車,此刻,白府的老管家便匆匆的跑過來道:“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出事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夏急忙問道。
“我家少主被都察院強行帶走了,他們來了三百多人,我們也不敢如何。您快想想辦法,沒有人能活著從都察院出來的。”
老管家顯然是害怕了。
劉夏聽到這裏,便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
“大哥,我們走。”
“去那裏?”
“都察院!”
劉夏隨即轉身便上了車。
出發之前,將趙連生扔給了老管家道:“這個人,給我看緊了。你小少主能不能活命出來,便都看他的了。”
老管家自然不敢多問,急忙讓家丁將趙連生給關押了起來。
隨即,劉夏的馬車,直奔都察院。
都察院乃是朝廷的衙門,設立在皇城西區。
朝廷的六部等諸多衙門,都設立在這裏。
抵達這裏時候,已經是中午。
雖然此刻已經是就九月,但是天氣依舊帶著幾分暑熱。
皇城內,本來人就少,這衙門口,人便更少,寬敞的街道上,偶爾能夠看見一輛匆匆而過的官家馬車。
劉夏站在都察院大門外,抬頭看著這都察院,規模宏大。
大門外,站在四個穿身飛魚服的探子,殺氣肅穆。
大寶此刻從車上下來,望著大門便問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有些事,要鬧,便要鬧的不可收場。這拓跋淩雲,他一手遮天,我今日,便要把這天都給桶個窟窿。殺進去。”
劉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大寶一驚,這可是龍都,不比西北,大鬧朝廷衙門,這不是開玩笑的。
“你確定?”
“動手吧。”
說道這裏,劉夏一伸手,天權便握在手裏。
當即便朝著都察院大門而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當下,站崗的兩個探子,便指著劉夏怒道。
“阿彌陀佛,我是你爹。”
大寶微微一弓腰,起來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頓時一掌呼出。
這兩個探子,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裏動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便被大寶掀飛。
“轟轟!”
接糧兩聲巨響,都察院的大門,都市被撞碎,兩個當班的探子,徑直跌落了進去。
此刻,大寶便和劉夏邁步進去。
一進入督察院,四周的探子們已經聽到了動靜,紛紛的拔出武器朝著這裏跑了過來。
見到劉夏,二話不說,便紛紛拔出武器,朝著劉夏衝了過來。
“找死!”
劉夏一聲怒吼,當即一劍出擊,血色劍氣奔湧,宛若一道洪流,瞬間將衝過啦i道幾十個人直接掀飛。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裂聲,響徹清空。
都察院的前院,一片狼藉。
那些探子們都傻眼了,見過囂張的,但是就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
這裏可是都察院!
“殺了他!”
當即,剩下的探子更加的憤怒了,呼啦一聲便都朝著大寶和劉夏而來。
“殺進去。”
劉夏麵無表情的說道。
“好類!”
大寶聽到命令,便向前邁出一步,怒吼道;“大日如來神掌!”
天空中傳來一陣梵唱,隨即,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憑空出現。
當即,巨大的金色手掌,一掌出擊,轟隆一聲砸落在都察院的大院內,頃刻間四周一片的人仰馬翻,成片成片的房屋倒塌,一時間灰塵迷漫,遮天蔽日。
那些探子們被摔的七葷八素。
這些樓樓們,不堪一擊,劉夏琢磨,都察院的高手也該到了。
畢竟,作為一個這樣的部門,沒點高手坐鎮,怎麽替皇帝辦事情?
果然,片刻的功夫,便七八個千戶出現在劉夏四周。
這些千戶,修為都不低,從他們的氣息便可以分辨出來,大部分是宗師修為。
果然是有些實力。
“加護國公給我滾出來,不然,今日我便拆掉都察院的衙門!”
劉夏根本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當即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