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劉夏,你這個騙子。”
此刻的大寶,站在王府的大門外,望著王府的破敗景象,不禁指著劉夏罵道。
“我什麽時候騙你了?”
劉夏不屑的說道。
“說好的天家富貴呢?啊?這就這破院子,還不如我們慈航隱宗的柴房呢!”
大寶嚷嚷道。
“有地方住就不錯了,少廢話。”
說完,劉夏便邁步進入了王府之內。
這王府的規模,其實不小。
前後六進,還帶著一個不小的花園。
在他全盛的時候,估計也是氣象萬千,隻是此刻,一片荒蕪罷了。
“哐當!”
劉夏推開了花廳的大門。
花廳之內,那叫一個一片狼藉。
往昔的雕梁畫棟,掛滿了蜘蛛網,座椅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地上的地毯,已然看不清楚是什麽顏色了。
整個花廳內,一件像樣的擺設也沒有。
十有八九,是被抄家過了。
“這皇帝老兒,也太摳們了。好歹給你收拾收拾。就給了你這麽一串破院子,讓我回去怎麽跟那些和尚吹牛啊?”
大寶失落的說道。
“這裏還不錯的,我們收拾一下就好了。”
說話的功夫,采薇便挽起了袖子。
到底是從小吃苦長大的孩子,勤勞質樸。
說完,采薇便出去了。
劉夏望著四周這幅破敗景象,不禁苦笑一聲。
“走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完,劉夏便朝著外麵走去。
隱約的,便聽見大門外有人喊道:“請問,威親王在麽?”
水井旁,采薇抬頭道:“師哥,好像有人找你。”
“我聽到了。”
劉夏放下手裏的抹布,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一出門,便看見了一個穿著華服的錦衣公子,劉夏見到他,便哈哈笑道:“怎麽是你小子!”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劉夏的老朋友——白榮軒。
“草民白榮軒,參見威遠親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榮軒一見到劉夏,便急忙行禮道。
“你我之間,何必這麽麻煩。快起來。”
說話的功夫,劉夏便將白榮軒扶了起來。
“我早早的便聽到了王爺回京的消息,結果,早也盼是晚也盼,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白榮軒哈哈笑道。
“走,進去說。”
當即,兩個人便朝著王府內而去。
進入了王府,白榮軒首先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王府內,竟然能夠破敗到這般的模樣。
而且,剛才喊了半天,連個下人也沒有。
還以為是自己來錯地方了。
“王爺,這是鬧的哪一出?”
白榮軒不解的問道。
“哎,別提了。我也是今天才到這裏,還沒有功夫收拾。讓白兄見笑了。”
“王爺說的那裏的話,是小弟唐突來訪。”
這個時候,便看見大寶從房簷上站了起來,手裏拿著一撮野草,興奮的朝著白榮軒揮手道:“哈哈。白老弟。”
說話的功夫,大寶便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原來是高僧,失敬失敬。”
“阿彌陀佛。”
大寶雙手合十,微微弓腰笑道。
“王爺,你這王府,怎麽連個下人都沒有?這麽大院子,您要自己收拾啊?”
白榮軒目瞪口呆的說道。
“我剛來龍都,人生地不熟的。”
“哎,張順,你馬上回到府裏,讓管家拍一些奴仆來這裏收拾一下,這裏怎麽住人?王爺,不如這幾天,你先到老弟那裏住下,老弟找你給你修繕一下王府。等完工後,您在搬回來。”
白榮軒急忙說道。
“那多謝老弟了,我可還真是有些發愁。”
劉夏尷尬的笑道。
之前在見雲宗,這些小事,都有專門的長老負責處理,當了王爺之後,便住在別人的家裏。
所以,對這些營營役役的事情,確實不知道該從那裏下手。
“小事一樁,王爺放心。”
白榮軒說道。
“那,這裏一三十萬兩銀子,你拿去,這是定金。什麽你就買什麽,什麽貴你弄什麽。老子要讓這裏,徹底的變個樣子。”
劉夏哈哈笑道。
“哎呀,王爺啊,您這是看不起我白榮軒啊,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白榮軒急忙推遲道。
“這不是錢的事情,所有花銷,都要有賬目,一筆筆,清清楚楚。這可是皇上讓我自己修繕的。免得落其他人的把柄。”
劉夏淡淡的笑道。
白榮軒一愣,當即抱拳道:“該死,該死,是我疏忽了。這裏不比青山集,確實得事事小心。不過王爺放心,我祥瑞商行別的沒有,好東西,要多少有多少。隻要王爺不心疼錢就行。”
“我不心痛,都是皇帝的。又不是我的。”
劉夏訕訕的笑道。
“那好,那王爺你們就收拾一下,先去小弟那裏住上幾日。慢一個月,快半個月,我一定交工。”
白榮軒笑道。
“采薇,問心,我們走了。”
當即,劉夏轉身喊道。
此刻,采薇和妖問心便從花廳內出來。
白榮軒看見妖問心,當即一愣。
心裏暗歎道:“世間竟然有這等絕世女子?”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白榮軒,祥瑞商行的少東家。這位是我的師妹采薇,這位是我的朋友,問心。”
劉希擠滿介紹道。
白榮軒這才反應過來,抱拳道:“失敬失敬。今夜,小的在城內最大的酒樓鴻福樓擺宴,為您接風,請諸位務必賞光。”
“好說。”
隨即,眾人便跟著白榮軒,朝著皇城外走去。
出了皇城,便到了內城之中。
皇城內,隻有當朝官員和皇親居住,白榮軒的家裏,雖然是富可敵國的商行,卻也隻能住在皇城外。
一出皇城大門,內九城的繁華和喧囂,便撲麵而來。
街道上,人流穿行,摩肩擦踵,各家商鋪,人潮如湧,繁華的一塌糊塗。
片刻的功夫,眾人便到了內城的東城區。
東城區乃是軒軒瑞商行的地盤,自然,白家的府邸,也是十分氣派。
劉夏一到,全府上下都出來迎接,畢竟,劉夏的身份,和往常不同了。
隨後,劉夏一行人,被安排在後院之中居住。
到了晚上,眾人便抵達了鴻福樓。
鴻福樓位於內九城城西,規模甚大。
門前的馬車,一眼都望不到頭。
白榮軒他們,定了一間最的包房,落座之後,推杯換盞,自然不在話下。
酒過半巡,眾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大寶顯然有些喝的高興了,打著酒隔道:“白兄,貧僧有一件事相求,還請白兄指教。”
“高僧說便是,隻要我白某人能夠辦到,絕對不在話下。”
“嗬嗬,我想打聽一下,這龍都,最大的青樓是哪一家?”
白榮軒猛然一愣,顯然是之前沒有見到大寶真實的麵貌,不禁呆住了。
“呃,高僧,不知道您打聽這個幹啥?”
“廢話,貧僧自然是想去挽救那些你墮落無知的少女。你懂的。”
大寶訕訕的笑道。
“哈哈,原來高僧喜歡這一口。簡單,我白家便在這裏開有幾家。如果高僧願意去的話,我帶你去便是。保證讓高僧滿意。”
白榮軒當即拍著胸脯說道。
“無恥敗類。”
采薇白了大寶一眼,靠在椅子上說道。
“切,我這是男人本色。你以為誰都跟你師哥一樣,偷偷摸摸的去?”
“哼,我師哥是正人君子,他才不稀罕去。他有問心姐姐,慧姐姐,那個不是絕色女子?”
采薇嘿嘿的笑道。
妖問心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便瞪了劉夏一眼。
“我說大哥,我可是好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劉夏急忙跟他撇清關係。
“擦,是誰說到了龍都,你帶貧僧開開眼界的。”
“我說過麽?”
劉夏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
“膽小鬼,你不去,我和白兄去。白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酒也喝的差不多,吃也吃飽了。我們走啊?”
大寶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
白榮軒有些難為,他以為大寶隻是開玩笑,卻沒有想到,說真的。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看看,這就是我師哥和你差別。”
采薇挽著劉夏的胳膊說道。
“那好,我派人送三位回去,我帶高僧去挽救那些無可救藥的墮落少女去。”
白榮軒當即起身,一行人便從鴻福樓內出來。
一行人等在門口,白家的下人,去趕車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你一側飛馳而來,四周的人紛紛躲避。
“駕!”
馬車的奴仆,顯然如同沒有看到這些人一般,在路上那叫一個橫衝直撞。
白家的馬夫將車剛拉倒門口,那一輛馬車是迎麵而來,馬夫當下愣在那裏,眼看就被撞上。
采薇眼疾手快,瞬間身形一閃,將馬夫拉了回來,當即喊道:“你們沒長眼睛啊,沒看見有人麽?”
此刻,那飛馳的馬車竟然突然停住了。
隨即,馬車磚頭,緩緩的停到了鴻福樓的門口。
“小丫頭,你剛才說什麽?”
此刻,車內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我說你沒長眼睛麽?”
采薇當即怒道。
這個時候,車窗被掀開,露出來一張英俊的臉。
當他看到采薇的時候,不禁一愣,隨即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小妹子,長的倒是還挺標誌,不過嘴巴就毒了一點。誰說本公子沒有長眼睛的?你鼻子上麵的兩個孔,是用來出氣的?”
當即,年輕公子便反譏道。
“你!!”
采薇聽到這裏,便有些真的動了怒氣,冷冷的道:“你剛才說什麽?”
“小蹄子,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麽?”
此刻,那個馬夫站起來怒道。
采薇一向簡樸,他看家采薇穿的寒酸,便起身罵道。
這個時候,劉夏擋在了采薇麵前,微微笑道:“那不知這位公子是什麽人?”
“哼,你聽好了。我家公子是張侯爺家二公子。”
“我去,原來是個侯爺,龍都下場冰雹,都能砸死幾個侯爺,你囂張個什麽?”
大寶也看不下,頓時怒道。
白榮軒在龍都呆的久,聽到張侯爺,便臉色一變。
悄悄的跟劉夏說道:“這是天安侯府的公子,張侯爺是當今張貴妃的父親。”
劉夏一聽,原來是皇帝的小舅子,難怪這麽張揚。
“小丫頭,現在知道怕了吧?識相的就給大爺磕個頭,不然,老子把你們統統抓到官府去。”
張修善當即不屑的說道。
“磕你祖宗。”
劉夏二話沒說,起身便是一腳,直接揣在他的胸口。
張修善就是個紈絝,修為實在稀鬆平常,那裏經得起劉夏這一腳。
“轟隆!”
一聲巨響,張修善撞碎臨街的商鋪牆壁,跌落了進去。
那個馬夫直接傻眼了,當即喊道:“來人啊,有人殺人了。”
這個時候,本來就是洪福樓人多的時候,這麽一鬧,圍觀的人便多了。
片刻之後,便有官府的人氣勢洶洶過來,簡單的詢問之後,便將劉夏團團包圍。
帶頭的衙差怒道:“小子,當街打人,你活的不耐煩了麽?給我統統帶走。”
大寶剛要動,劉夏微微的搖搖頭道:“我們跟他走便是,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