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魔心經開始瘋狂的運轉。

生生不息的蒼生之意,當即充斥在劍鋒之中。

“嗡!”

一聲狂嘯,劍氣呼嘯而出。

“轟!!”

一聲巨響,蒼生劍意瞬間洞穿了雲虛的劍氣。

宛若陰霾之中的一縷的陽光,照耀在冰雪之上。

看似無堅不摧的天縱狂嘯,到底不是大宗師的修為的巔峰之作。

雲虛的體能,根本無法完全發揮這樣的招式的精妙之處。

幾乎是瞬間,雲虛便被蒼生劍意吞沒。

整個人宛若斷線風箏一般撞到了山門之後的台階上,頓時將地麵撞出了一個大洞。

而劉夏也瞬間被雲虛的劍氣吞沒,隻不過,劉夏的氣場瘋狂的闊張。

在碎裂的瞬間,劉夏展開身法,落到了遠處。

當他落地之後,偌大的山門之前,一片的寂靜。

憑借他們的太虛大陣,都沒有幹掉劉夏,那些弟子們,又拿什麽來對付劉夏?

此刻的劉夏,雙眸之中,氣焰滔天。

一揮手,蒼生和天權,便都握在手裏。

一步步的朝著上清宮的山門走去。

“擋我者死!”

劉夏怒吼道。

“跟他拚了!”

頓時,那些上清宮的弟子朝著劉夏衝了過去。

劉夏怒喝一聲,身形一閃,當即便撞到了人群之中。

瞬間,對方一片的人仰馬翻。

天權和蒼生,不停的揮舞,人群之中,大開殺戒。

片刻的功夫,地上倒下的弟子,越來越多。

劉夏一步步堅定不移的朝著山門而去,四周圍攻他的弟子,一片的丟盔卸甲。

不到一刻鍾,山門前剩下的弟子,不足七十人。

他們戰戰兢兢的望著麵前的這個變態,一時間,被劉夏身上的那一股戾氣所嚇到了,都紛紛不敢近身。

轉眼的功夫,劉夏便到了雲虛的麵前。

一把揪住了奄奄一息的雲虛的領口,拖著他便朝著山門而去。

此刻,上清宮山門緊閉,劉夏抓起來雲虛,狠狠的便朝著他們的山門砸去。

“轟隆!”

一聲巨響,山門碎裂,塵土飛揚。

高懸在山門之上那一塊上清宮的匾額,頓時跌落在地上。

劉夏抬起腳,轟隆一聲,便將那塊燙金的匾額,踩的粉碎。

這猶豫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上清宮眾人的臉上。

這個時候,劉夏已經進入了山門之內。

整個上清宮,警鍾大作。

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弟子,都朝著山門而來。

劉夏不想傷及無辜,縱身一躍,踏著天權,徑直朝著他們太虛大殿而去。

瞬間的功夫,劉夏便到了太虛大殿之外。

太虛大殿,乃是上清宮的關鍵所在,平日裏,這裏便是弟子們集會地方。

大殿之外,有一個碩大的廣場,往常的掌教們,便都在這裏發號施令。

而今日,廣場上也是人山人海,隻不過,他們將劉夏團團包圍,而劉夏望著太虛大殿頂頭懸掛的那一塊你寫著太虛二字的匾額,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那匾額,乃是他們開山祖師親筆所書,乃是上清宮靈魂所在。

劉夏想都沒有想,瞬間天權出手,徑直朝著那塊匾額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個人影出現,最聽到當啷一聲,天權被擊飛,劉夏一伸手,天權回到了他的手裏。

這個時候,便看見臉色蒼白的衝虛站在大殿的之外的台階上,怒視著劉夏喝到:“你到底要幹什麽?”

“哼,我就想拆了你們的招牌。因為,你們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劉夏朗聲喊道。

“隻要你今日幹動這快牌匾,我上清宮上下,都跟你血戰到底。”

衝虛額頭的青筋蹦起,朝著劉夏咆哮道。

在他繼任掌教的時候,這這懸掛了上千年的招牌被砸,他日後還有什麽臉麵,去麵對上清宮的眾多弟子?

又拿什麽,去見他上清宮的列位先人。

“好啊,放你的人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人多,還是我的劍快!”

劉夏揚起天權,指著衝虛喝到。

衝虛不由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他不是劉夏的對手,這個已經不需要去論證了。

那日在三江口,他被劉夏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而整個上清宮,這些弟子們,也無法跟劉夏抗衡。

縱然是全上去,不過都是炮灰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打不過也要打,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劉夏將這匾額給拆掉?

當即,衝虛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們都退下。”

然後抬頭望著劉夏道:“要想拆掉這匾額,便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好,我知道你不服,那今日,我便再給你一個機會。”

說道這裏,劉夏便從他的乾坤袋內,見衝虛的夜風雪拿了出來,用力一揮,轟隆一聲砸落在衝虛麵前。

四周的弟子們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都不知道,這夜風雪是怎麽落到的劉夏的手裏的。

衝虛看見這夜風雪,臉色越發的蒼白。

他緩緩的將夜風雪拔出,便邁步下了台階。

這個時候,就聽見遠處有一個人大喊道:“住手。”

隨即,一個人影擋在了衝虛的麵前。

衝虛一看,眼圈多紅了,急忙跪倒砸地上喊道:“拜見師伯。”

四周的弟子們也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紛紛的喊道:“拜見師祖!”

玉真子在上清宮,地位超然,輩分修為都是最高。

在這樣危難的時刻,自然他要出麵,不然,上清宮臉麵何在?

“劉老弟,不,是王爺,今日能否看在老夫的麵子上,就此作罷。”

玉真子穿著一席青色的道袍,簡樸之極,微微的朝著劉夏一弓腰說道。

“我給過你們上清宮的麵子,可惜,你們固若罔聞。我相信你心裏清楚,我為何而來。大家不用遮遮掩掩,你這塊匾額,我今日非拆不可。”

劉夏暫定接聽的說道。

玉真子聽到這裏,便回頭朝著衝虛望去,惡狠狠的道;“孽障!都是你幹的好事。”

衝虛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見雲宗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當時,見雲宗長老來求援,他本可以置之不理,劉夏也不至於如此惱怒。

但是他的心裏,就是不服劉夏這張狂的勁。

便命人扣住了那些長老,遷怒於見雲宗。

二來,是擔心見雲宗崛起過快,對上清宮造成威脅。

結果,他做夢多沒有想到,這個祖宗並沒有離開西北,現在,真是無法收場,恨不得以死謝罪了。

“弟子知錯了。”

衝虛此刻嗚咽道。

“王爺,那這件事是不能再商量了?”

玉真子淡淡的問道。

“不能,當年我來上清宮求援,險些死在這個混蛋手裏。本來想著,等幹掉司馬雲圖之後,便再來找你上清宮說道說道。後來天元師哥勸我,念在你們出手相助的麵子上,算了。我便聽了我師哥的勸,沒有再來找你們麻煩。想著,大家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結果,衝虛此人,氣度狹隘。此番我見雲宗落難,不肯出手相助便算了,竟然還扣押我見雲宗求援長老。若不是我及時回來,我師哥險些被害死。其他的我不管,我師哥待我,如同生身父母,見雲宗對我,猶如家門。你們欺負我可以,但是欺負見雲宗,老子不依。”

劉夏憤憤的說道。

“那罷了,既然如此,那老夫願意領教你的絕學。不過,如果老夫僥幸勝你一籌,還請放我上清宮一馬。日後,我上清宮絕對不在找見雲宗麻煩如何?”

玉真子猶豫了一下,朗聲說道。

“哼,別做夢了。你這牌匾,老子今日非拆不可。當年,我不畏懼神箭山莊,今日也不會畏懼你們上清宮。實話告訴你,這裏已經被西北大軍包圍,隻要老子一聲令下,轉眼便讓你們上清宮成為廢墟。你們也不用指望老子會害怕你們拿老子的身份說事,我就是朝廷的人。但是老子不稀罕這王位。等老子滅了你們,你們他媽愛怎麽說怎麽說去!欺負我見雲宗,不行!”

劉夏顯然是憤怒了,指著玉真子便喊道。

此刻,衝虛玉真子都愣住了。

這些天,上清宮四周的官道都被嚴密封鎖。

玉真子就猜到劉夏的命人幹的。

如今看來,劉夏是豁出去了。

他為了見雲宗,是無所畏懼。

單憑這一點,上清宮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連西北第一世族,梁家都能滅掉,幹掉他一個上清宮,實在不是什麽事情。

在他的淫威之下,西北的那些宗門,難道真的敢聯合起來,去對付這個瘋子?

玉真子陷入了兩難,他心裏清楚,無論勝負,劉夏都不會妥協。

但是,他總要爭取一下。

“好吧,隻要你能勝老夫,你想幹什麽,隨意。”

玉真子此刻也有些惱怒,當即朗聲說道。

“很好,我等你這句話,今日我便再讓你們一次,老子一隻手和你打。”

說道這裏,劉夏便將那隻手背到身後。

這明顯是在打玉真子的臉,當即玉真子喝到:“欺人太甚。”

話音一落,玉真子陡然朝著你劉夏一掌而去。

看似平和的一掌,力道千均,大宗師的修為和上清宮的武學,便都融匯在一起。

劉夏冷笑一聲,玉真子不過是宗師修為,他跟本無所畏懼。

當即,劉夏怒吼一聲,雙眸之中,烈焰滔天。

也是一拳朝著玉真子便轟了過去。

四周的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這可是關係到他們上清宮尊嚴的一戰,勝負便都在這一瞬間。

“轟!”

兩個人拳掌想交,頓時雙方的地麵同時崩塌。

一股巨大的氣勁,都穿透了彼此,將身後的地板,整塊整塊的掀飛出去。

一瞬間,四周的弟子紛紛躲避。

玉真子此刻,臉上陡然一變。

他實在沒有想到,劉夏的力量,已經如此的變態。

“嗤啦!”

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傳開。

玉真子衣衫,瞬間成了碎布,整個人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而劉夏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玉真子臉色蒼白,大口的深吸了幾口氣,穩住了體內真氣,苦笑一聲道:“老夫輸了。”

說道這裏,他大手一揮,頓時一股真氣出擊,轟隆一聲砸落在大殿頂頭。

那一塊學寫著太虛二字的匾額,轟隆一聲被震下,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