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劉夏洞房的房門被關上。

瞬間,洞房內安靜了下來。

劉夏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他還緊緊的將歐陽慧抱在懷裏。

一時間,劉夏慌了神,急忙放開了歐陽慧。

歐陽慧掙紮起來,抱著雙膝,躲到了床腳。

她的身上,衣衫淩亂,頭發也有些散亂,顯得有幾分的狼狽。

此刻的歐陽慧低著頭,咬著嘴唇,臉頰發燙,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

胸前一抹紅暈,酥胸半裸,十分誘人。

“剛才我……。”

劉夏不知所措的解釋道。

“你還看!”

歐陽慧一雙美眸,霧氣朦朧,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惱怒的喝到。

劉夏趕忙背對著歐陽慧盤膝坐下。

耳畔響起歐陽慧衣衫窸窣的聲音,牙床的帳幔之中,飄蕩著歐陽慧身上淡淡的芳香。

“剛才,是怎麽回事?”

片刻之後,歐陽慧小聲的問道。

“是劉霸天,我在院長家遇到了他,他顯然也是為了教主手跡而來。我跟他發生了衝突,逃了出來,萬幸,東西我拿到了。”

劉夏淡淡的說道。

“劉霸天?”

顯然,歐陽慧也十分驚訝。

此刻,泰華殿已經吵吵嚷嚷,顯然,外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走,出去看看。”

劉夏將吉服穿上,歐陽慧也稍微打扮了一下,當即兩個人雙雙的出了洞房。

在出去的那一瞬間,劉夏伸手握著了歐陽慧的纖手,歐陽慧抬頭看了劉夏一眼,並未掙紮,反而讓他這樣牽著,一直朝著大殿外的廣場而去。

廣場舉辦宴席地方,隻是這裏如今已經被兩幫人給包圍了。

當劉夏一現身,當即四周所有的人都急忙弓腰行禮道:“參見聖子殿下。”

“這是怎麽回事?”

劉夏看了一下現場,是一個名叫王鴻飛的堂主和周睿山不知道爭執什麽。

“聖子殿下,鴻飛堂主非要進入泰華殿搜查刺客。小的不允,他便在這裏鬧了起來。”

周睿山帶著幾分怒意,抱拳稟報道。

“殿下,本堂主隻是擔心您的安危。有人舉報,有刺客潛入了泰華殿內,微臣不放心,這才來看看。”

當即,王鴻飛抱拳說道。

“院長呢?”

劉夏問道。

“殿下,聖堂內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院長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

周睿山小聲的說道。

“王鴻飛,是說有人舉報有刺客潛入了泰華殿?”

劉夏低頭望著王鴻飛,輕聲問道。

“是,確實有人舉報。”

“那舉報的人呢?”

劉夏沉聲問道。

“舉報的人已遇害,小的是接到消息便急忙趕過來。”

王鴻飛解釋道。

“王堂主,你可當真是忠心耿耿啊。泰華殿乃是本殿下的寢宮,你說搜查便搜查,當本殿下死了麽?”

當即,劉夏眉頭翼皺,厲聲怒道。

“小的不敢。”

王鴻飛當即單膝跪在地上,抱拳低頭說道。

“不敢?我看你不是不敢!睿山,剛才闖入了我洞房的那個長老呢?”

“殿下,剛才那個長老名叫趙長遠,乃是鴻飛堂主的手下。”

周睿山抱拳說道。

“王鴻飛,把他交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劉夏厲聲說道。

“殿下,趙長遠已經死了,就是他剛才稟報小的,小的這才匆忙趕來。”

王鴻飛當即說道。

劉夏聽到這裏,不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看似團結的聖教內,看來也是暗流湧動。

劉霸天顯然圖謀教主的寶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聖堂之內,必然有他的心腹,這王鴻飛,便是其中一個。

劉夏不擔心劉霸天認出來他,因為,剛才去的是劉夏,不是王嘯。

現在重要的是想辦法把這屎盆子扣到劉霸天的腦袋上。

不然,劉霸天遲早能識破他的身份,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滾!”

劉夏扔下了一句話,便轉身朝著泰華殿而去。

王鴻飛自然不敢再強硬搜查,隻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劉夏和歐陽慧回到了房間,坐在牙床邊上,都沉默不語。

“手跡已經拿到,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劉夏抬頭問道。

“得把手跡送給師尊,師尊會找到教主的封印之地,徹底的將他封印。隻要教主被封印,聖教內群龍無首,便能不攻自破。”

歐陽慧小聲的說道。

“你想的太單純了,縱然是教主被封印,聖教依舊會存在下去,弄不好,會比現在更加囂張。”

劉夏搖頭說道。

“為何?”

“聖教走到今天,並不是依靠那個被封印的教主,而是他的那些手下。而且,這次教主連我的婚禮都沒有出現,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麽?”

劉夏皺起眉頭說道。

“你的意思說,教主很有可能會衝破封印出來?”

歐陽慧有些吃驚的說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顯然教主現在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去處理。而劉霸天又急迫的想得到了教主的手跡,想要找到教主所在。我猜想,聖教的教主,十有八九快要出來了,所以劉霸天才會選擇動手搶奪手跡。”

劉夏冷靜的分析道。

“那你打算怎麽做?”

歐陽慧問道。

“把這手跡送給劉霸天,便能引起聖教內一場內亂。到時候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劉夏淡淡的說道。

“不可,萬一劉霸天失敗了怎麽辦?我覺得,還是把主動權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放心一些。”

歐陽慧搖頭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現在沒有主動權。我已經參加過幾次堂主會議,如今你們天玄王朝的局勢,不容樂觀。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段時間聖教在天玄王朝的活動,尤為猖獗?”

“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這麽做,好讓我們無暇分身?”

歐陽慧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教主怕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就算是我們現在把手跡送出去,你師尊他們,也疲於應付。而劉霸天顯然謀劃已久,勝算更大。更加重要的是,教主一旦被封印,聖教內必然會有一場規模空前的內亂,以院長和長孫無恨兩個人一定會對劉霸天動手,到時候,我們都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等他們內亂結束了,不也就是我們收拾他們的時候?”

劉夏淡然的說道。

“可是,我師尊那邊,我如何交代呢?”

歐陽慧皺起眉頭說道。

“跟他說實話,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他。我想,他要比你更加清楚如今的局勢。未必他會阻攔。”

劉夏望著歐陽慧,自信的說道。

“那好,我試一試。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答應我,不能輕舉妄動。”

歐陽慧叮囑道。

“怎麽?剛結婚便要管我?”

劉夏嘿嘿一笑道。

“去你的,你要是再胡說,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歐陽慧皺起眉頭說道。

“呃,有一點我是要解釋的。其實,你的……。”劉夏說著,便朝著歐陽慧的胸脯望去。

“什麽?”

歐陽慧好奇的問道。

“你的身材,還是不錯的。”

“你……!”

當即,歐陽慧秀眉一皺,當即羞澀的轉身,賭氣一般的坐在牙床邊上,看也不看劉夏。

“殿下。”

這個時候,周睿山小聲的在門外稟報道。

劉夏當即一把抱住了歐陽慧,兩個人滾到了床上。

歐陽慧一驚,被劉夏壓在身下,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

“何事?”

劉夏氣喘籲籲的帶著幾分怒意問道。

“院長請您過去,說是有要緊的事情。”

周睿山小聲的說道。

“滾。”

劉夏怒喝一聲,頓時將屋內的洛石蓋住。

瞬間,洞房內便暗淡了下來。

周睿山一愣,急忙轉身離開了。

劉夏這才翻身從歐陽慧身上下來,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劉夏望著歐陽慧那明亮迷人的眼睛,小聲的說道:“晚安了,娘子。”

當即一翻身,便閉上了眼睛。

歐陽慧一愣,心裏暗道:“膽小鬼!”

也賭氣一般的背對著劉夏,閉上眼睛。

為了這次婚禮,兩個人都折騰了七八天,沒有好好休息,如今一是在是太困了,便都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劉夏睜開了眼睛,便看見歐陽慧還在沉沉的睡著。

陽光透過紅色的幔帳,灑落在歐陽慧的俏臉上,格外的迷人。

劉夏淡淡一笑,便翻身起來,歐陽慧也醒來,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兩個人之間延伸著。

“你要去那裏?”

歐陽慧小聲的問道。

“院長找我,我去看看。你睡吧,我一會便回來。”

劉夏下床,穿上了衣衫。

“我也去。”

歐陽慧翻身起來,坐到了梳妝台邊上,整理了一下。

下人們伺候兩個人洗漱之後,劉夏便在衛隊的護送下,緩緩的朝著聖堂而去。

聖壇的大街上,依舊還有些昨日大慶的痕跡。

道路邊上,不少人還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裏,顯然,昨夜不少人都喝多了。

到了聖堂,從正門進去,剛到院長的家的門外,歐陽慧便吃了一驚。

院長的宅邸,一驚成了一片廢墟,四周的不少建築都收到波及。

在院長家外圍,有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大坑,觸目驚心。

可想而知,昨夜一場惡戰,多麽凶險。

歐陽慧這才意識到,劉夏昨天晚上,九死一生才逃出來,不禁的便挽住了劉夏的胳膊。

劉夏一愣,朝著歐陽慧笑了笑,便朝著院長家的廢墟而去。

“參見聖子殿下。”

當即,四周正在忙碌的不少聖堂弟子,都紛紛給劉夏行禮。

從這裏逃走之後,顯然劉霸天還殺了不少人才脫身。

在院長的家的一側,大約有上百具的屍體,堆放在那裏,血跡斑駁。

這個時候,院長在幾個長老簇擁下,朝著劉夏走來,顯然,院長昨夜,並未合眼。

顯得有些疲憊,見到劉夏,便急忙行禮問安。

劉夏一擺手道:“快請起,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