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師尊說,李元龍為人謹慎,足智多謀。在聖教內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人物。當年若不是他堅持要建立聖堂的話,他因為早就是聖堂的副教主了。”

歐陽慧皺起秀眉說道。

“你的師尊似乎對這李元龍,很是了解啊。”

劉夏好奇的問道。

“自然了解,李元龍年輕的時候,曾經是我通天觀的弟子。和我師尊乃是同門師兄弟。隻是他性情比較乖張,不得師尊喜愛,所以踏入了靈師之後,便離開了通天觀。”

“等等,你是說李元龍乃是通天觀的弟子?”

“是啊。”

“那你所使用的功法,可是通天觀的功法?”

劉夏追問道。

“這可你可以放心,我雖然是通天觀的弟子,但是修行的乃是通天密宗的功法,李元龍並不認識,他覺得我可以,多半是因為我行動的時候,暴露了蹤跡。”

歐陽慧解釋道。

“鑰匙在院長的手裏,他乃是靈修,恐怕沒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鑰匙。沒有鑰匙,就破不了封印,就無法拿到教主手跡。我們得想個辦法。”

劉夏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的說道。

“院長本身就是一個陰陽師大家,如果你要下毒的話,就不要想了。”

歐陽慧坐在劉夏一側,愁眉不展的說道。

“你說,有沒有什麽辦法將他灌醉呢?”

劉夏突然說道。

“哼,少做夢了。聽聞院長從來都是滴酒不沾。你想的這些辦法,我都想過了。”

歐陽慧無奈的一笑道,嘟著小嘴說說道。

“等等,滴酒不沾?這個好辦,拿就找一個讓他非喝不可的借口。”

“非喝不可?”

“是啊,非喝不可,他無法推脫,我們趁機將他灌醉。”

“說的輕巧,你找一個他非喝不可的借口?”

“切,我們結婚如何?”

劉夏漫不經心的說道。

歐陽慧聽到這裏,不由一愣,當即起身皺眉道:“不行,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再說,我已經是通天觀入門弟子,不能婚配。”

劉夏看她那緊張的樣子,淡淡的一笑道:“別緊張麽,我又不是真的娶你。咱們假結婚,為的是鑰匙和教主手跡。你看我都犧牲了色相,你不是也應啊犧牲一下?”

“這個……。”

歐陽慧開始有些猶豫了。

她心裏清楚,這是一個可靠的辦法。

如果劉夏要成親,那必然是聖教內的大喜事。

院長他們一定回來參加,到時候要灌醉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當歐陽慧的目光,落到了劉夏的身上,不由的想起來那天晚上的那個吻,讓她的俏臉,不由的一紅。

這些天,不知道怎麽了。

劉夏的影子,到處都在她的腦海裏麵晃。

如果見不到他,就會胡思亂想,心情煩躁,好像有許多許多的話想跟他說。

但是,見到了他,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每天在戒律院內,度日如年,這種感覺,她從來未曾體會到。

如果是之前,和劉夏假結婚,她到不覺得,會如何。

可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緊張的要命,甚至是有些心虛。

“哎呀,你還考慮什麽?難道你想這輩子都呆在這該死的地方當細作?我可想早點回去呢。”

劉夏催促道。

歐陽慧有些失措,手心不知不覺就汗津津的。

“好吧,那我們可是假成親,等離開了這裏,便不作數了。”

歐陽慧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了。

“你放心。”

說道這裏,劉夏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刻,歐陽慧突然有些失落,就像丟了什麽東西,心裏五味雜然。

望著劉夏遠去的背影,如釋重負一般的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清晨,劉夏一如既往的開始每日的修煉。

如今,他已經成了聖堂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熾熱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頰上,透著些許的稚嫩。

一滴滴汗水,落到地上,引來無數少女的圍觀。

少年,便要在眼光下揮灑汗水。

當劉夏跑到了院長小院的大門外,便停下了腳步。

將手裏舉著的假山扔到了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塵,便朝著院長的小院而去。

小院外有衛兵把守,經過一番通傳,劉夏被帶到了大廳內。

片刻的功夫,院長穿著一席家常的便裝,進入了大廳內。

“聖子殿下,今日怎麽早早就來老夫這裏了?”

院長看見劉夏,當即笑吟吟的寒暄道。

“我有一件事事情,想和院長您商量。畢竟,您是長輩。我想先聽聽您的意見。”

劉夏鄭重其事的說道。

院長一看劉夏少有的嚴肅,不禁有些好奇,坐下問道:“什麽事情?”

“嗬嗬,說來也不算什麽。本教弟子,是否可以婚配呢?”

劉夏試探性的問道。

“原來是這個,自然可以婚配。我教向來不滅人欲。”

院長微微一笑道。

劉夏聽到這裏,便假裝鬆了一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

“聖子殿下,你大清早的就是來問老夫這個問題?”

院長一把年紀,看劉夏的表現,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故意問道。

“嗬嗬,不瞞院長。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議一下,我的婚事。”

“婚事!!”

院長一驚道。

“你也知道,聖堂內有個女弟子,名叫歐陽慧。我和他一見鍾情,如今難舍難分。到底,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怎麽也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她有了你的孩子?”

院長起身問道。

“這個到是沒有,不過我和她情投意合。我們商議一下,就想成親了。隻是我現在身份特殊,想必這件事不會那麽簡單。還請院長大人給我指條明路。”

說道這裏,劉夏就幹滿起身,跪在了院長麵前。

“你這是做什麽?”

當下,院長急忙將劉夏扶起來,皺起眉頭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如今畢竟不是普通人,我想,你還是需要征求教主大人的意思。”

“說來慚愧,我雖然是教主的義子,和他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我不知道,我一開口,會有什麽結果。院長,我不能沒有慧兒的,還請您看在我為聖堂出力的份上,幫我一把。”

劉夏急忙說道。

“這個……。”

院長一時間頗為猶豫。

雖然聖子的年紀尚小,成親確實有些早。

但是,如今聖子性情乖張,成親之後,到底是個大人了,或許會好一些。

隻是他這身份,早早成親,怕是教主會有微詞。

畢竟,他有聯姻的可能性。

不能草草的決定。

“這樣,我今日先去替你探探口風。如果老夫覺得有把握,三天之後,便是堂主集會,到時候你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提出來。若是不行,你就早些了斷了這件事。記住,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女兒情長,便英雄氣短。早早的有了束縛和牽絆,怕不是什麽好事啊。”

院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院長,多謝了。不過,我是不會離開慧兒的。一切都有勞院長了,縱然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說道這裏,劉夏給院長深深一鞠躬,便轉身離開了。

院長望著劉夏的背影,久久無語。

他心裏清楚,劉夏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隻是,他有些擔心罷了。

“來人啊,給我備車。我要出去。”

當即,院長大聲喊道。

劉夏從院長這裏出來,如釋重負一般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就是等待結果了。

中午時分,沙漠之中的烈日,炙烤著大地。

坐在戒律院二樓的劉夏,捧著一部魔族典籍看的津津有味。

這個時候,周睿山輕輕的推門進來道:“聖子殿下,院長大人到了。”

“快請他進來。”

當即,劉夏起身迎了出去。

院長穿著紅色的長袍,一臉微笑的進來房間。

“院長,怎麽樣了?”

劉夏還沒有等院長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聖子殿下,我已經去為你試探過了,教主大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反對的。三日之後,你盡管說便是。”

“哎呀,多謝院長大人啊。”

劉夏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殿下,老夫能幫的,已經都幫你了。我看,你也該準備一下,如何去跟教主說這件事。這可是咱們聖教的大喜事,馬虎不得啊。”

“多謝院長大人。我心裏有數。到時候可要來喝一杯喜酒,不醉不歸啊。”

劉夏剛忙抱拳弓腰道。

“老夫可受不起。快起來。你的喜酒,老夫是一定要喝的。好了,我告辭了。”

說道這裏,院長便轉身離去。

劉夏將他送到了大門外,謝了又謝,自然不用多說。

回到了書房之後,劉夏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問題,便是酒了。

院長一向自律,如果要灌醉他,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而且,這老東西的酒量,還莫不清楚,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灌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前輩,你還活著麽?活著就哼一聲。”

劉夏急忙尋找傲蒼穹,最近傲蒼穹,似乎很少出聲。

“小子,你是咒我死呢?”

“那裏,您長命百歲的活著才好,您要是掛了,我去那裏再找一個您這樣的高手保護我?”

“哼,少來這套。是不是想從我這裏知道,怎麽見那個老東西灌醉?”

“嘿嘿,您當真是英明。這地方,並無好酒,縱然有好酒,怕是也難不倒那個老東西,前輩可有辦法?”

“簡單,你可聽說過百日醉這種丹藥?吃一顆,便能飄飄欲仙,兩顆縱然是神仙,都要大醉一場。我現在把配方給你,二階丹藥,對你來說,手到擒來。”

“這不會被那個老東西發現吧?”

劉夏有些忐忑的問道。

“放心,這丹藥乃是上古配方,早就失傳。倒是你要想辦法弄點好酒來,不然還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好說,我這就去辦。”

當即,傲蒼穹把丹藥的配方傳給了劉夏,劉夏興奮的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