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內,到處都是林立的宮殿,這些宮殿,氣勢宏偉,別具風格。

街道的馬路上,鋪設著能夠映出人影的金磚。

眼前,不少穿著各色衣袍的人腳步匆匆。

有些人三五成群,在那裏高談闊論,時不時的爆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

這裏,幾乎看不見衛兵的影子,而且劉夏發現,所有的人衣服的眼色,不外乎白色和淡青色兩種。

偶然可以看見穿著紅色衣袍的人出現,四周圍的那些人,紛紛的給穿著紅色衣袍的人弓腰行禮。

這裏的人,身上的衣袍並不是中原的樣式,衣袖寬大,大多數是用薄紗製成,袖口和領口,都有繁複的金線刺繡的魔族花紋。

放眼望去,街道上豎立著許多魔族的圖騰,縱然是白天,圖騰之上,都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王兄,這便是咱們聖教的總壇。這些宮殿,如今都是聖教的宮殿。你看那裏,那座最高的宮殿,便是教主大人的無上神宮。走吧,我帶你去報道。”

當即,周睿山便個劉夏帶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來往的那些人,不時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片刻的功夫,他們穿過了一座座宮殿,來到了位於宮殿群西北的一座巨大的莊園內。

莊園外,有守衛把守,周睿山將出示令牌之後,進入了這座莊園之中。

莊園內,大多都是穿著青色衣袍的年輕人,從他們的相貌看上去,發現這些人不是一個地方的。

隨即,周瑞山和他來到莊園的中央的一座廟宇之中。

廟宇內,一片繁忙,周睿山和門口的守衛打聽了幾句,便帶著劉夏上了二樓的一間房外。

敲了敲門房門,兩個人便進去了。

房間不大,裏麵隻擺放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房間內堆放著滿滿的卷宗。

桌子後,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白色的衣袍,埋頭在作案上,翻閱著手裏的卷軸。

聽見他們兩個人進來,老頭便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此刻周睿山從懷裏取出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滿臉堆笑的道:“長老,這是我們兩個人推薦信。”

那個老頭將信件接過去,拆開看了一遍,便取出來兩個令牌扔到了桌子上。

“是魂玉推薦過來的人,把這些表格填寫一下,一會去總務那裏領取你們的東西。明天便正式去上課吧。”

周睿山接過了表格,兩個人便填寫一番,出去之後到了總務處,領取了衣服,房間鑰匙,以及一些日常所用的東西,便去尋找自己的住所了。

他們的房間,在莊園的後麵,那裏乃是一片平房,大約能容納幾千人。

推開房門,房間內隻有簡單的一張床鋪,一張桌子,一個衣櫃,真是一覽無遺。

周睿山的房間,在他的隔壁,片刻之後,周睿山便走了進來。

“王兄,這裏的條件就是這樣,慢慢就習慣了。”

周睿山哈哈笑道。

“這沒什麽?這座莊園是什麽地方?”

劉夏好奇的問道。

“這裏乃是聖教聖堂殿,乃是培養聖教人才的所在。隻要進入這裏,在聖教之內,便是一個長老的身份。如果在這裏學習期間,表現良好,可能會成為一階長老。你小子的運氣,確實不錯。”

“學習?在這裏學習什麽?”

劉夏不解的問道。

“什麽都可以學到,你沒有看你的課程安排麽?天文地理,醫卜星相,隻要你想學,這裏便都有課程。當然,最主要是提升修為。”

周睿山解釋道。

劉夏不由一愣,弄了半天,這是聖教的宗門,湧來培養聖教中流砥柱的地方。

隨即,周睿山將劉夏的衣袍放在了桌子上。

“一會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四處逛逛。”

隨即周睿山便出去了。

劉夏將衣袍換上,便和周睿山兩個人四處遊蕩起來。

莊園麵積不小,裏麵的這些弟子們,看上去也過的滿悠閑。

不知不覺,便到了藏書樓。

讓劉夏咂舌的是,這裏的藏書樓規模,要比見雲宗大數倍。

而且裏麵有不少已經在龍魂大陸上見不到的魔族典籍,當真是出乎了劉夏的預料。

逛了一圈,周睿山便笑道:“王兄,咱們去吃飯把。一路奔波,都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

“也好,我還真是有些餓了。”

劉夏將手中的書放下,便和周睿山朝著食堂走去。

聖堂的食堂,規模很大,可以容納上千人在這裏同時就餐。

隻是食物麽,大多以肉類為主。

而且做飯相當的粗糙,整塊的羊排,牛肉,也不知道熟了沒有,便你扔到了他們的盤子裏麵。

倒是這裏的葡萄酒,味道還是不錯。

劉夏和周睿山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周睿山顯然是餓了,一坐下便開始大快朵頤。

此刻,在斜對角的一張大桌子上,圍坐在七八個人年輕人。

他們的年紀,最大的不過十七八,小一些的才十三四歲。

雖然統一穿著聖教的製服,不過他們身上的小墜飾,一看就價格不菲。

而且從他們的言行上,顯然是大戶人家的世族子弟,餐桌上的食物,也明顯精致許多。

“我說,梁兄,明日你和南宮律的決鬥,可有把握?”

“哼,那個南宮律,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蠻夷之地的小角色而已。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此刻,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長的頗為英俊的男子說道。

“此話差矣,我可聽說南宮家的那家傳武學,十分了得。你小心吃了他的大虧。”

“對啊,聽說他可已經是武修三階了。”

“你們這些人,少滅自己的誌氣,漲他們的威風,梁少爺可是已經蟬聯四屆格鬥大賽的冠軍了。我看收拾那個南宮狗,不成問題。”

“也是,來,我們喝酒。”

當下,一群人舉起酒杯,開始推杯換盞的吹噓起來。

“王兄,那些人可能都是西北世族的子弟。這些年,不少世族都把他們的的後代送到這裏修行。”

“那個他們嘴裏說的南宮律是什麽人?”

“可能是寒冰荒原的南宮家,我也不確定。”

劉夏點了點頭,這裏的情況,完全讓他陌生。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那桌子上有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哎,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吧?”

當下,那個少年便指著他麽的說道。

“嗬嗬,我們確實新來的。今天才剛剛報道。”

周睿山滿臉堆笑的說道。

“你小子倒是還順眼,去,給我們打點酒來。”

說道這裏,便將桌子上扔了一錠銀子。

周睿山剛要起身,劉夏便踩住了他的腳,示意他不要動。

周睿山一愣,看劉夏的神色,也隻好乖乖的坐下。

這個時候,劉夏漫不經心的將桌子上的那一錠銀子一拂袖,便扔到了地上。

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哎?你小子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識相的馬上滾開。”

劉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都不看他,不屑的說道。

“媽的,還造反了!敢和小爺叫板,你活的不耐煩了吧!你知道我們是誰麽?”

當下,那個年輕人便露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懶得知道,滾!”

劉夏將酒杯裏麵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淡淡的說道。

“幹你娘了,找死!”

當下,那個年輕人話音一落,一拳便朝著劉夏襲來。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劉夏一拳出擊。

速度之快,宛若閃電。

“轟隆”一聲巨響。

那個小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的摔倒在了遠處。

頓時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頃刻間,偌大的餐廳便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一桌的紈絝子弟,紛紛的站了起來,轉眼就把他們給包圍了。

“在下梁輝,不知道我那個兄弟怎麽得罪你了。竟然出如此的重手?”

此刻,剛才桌子的那個姓梁的少年過來,一臉不屑的說道。

“滾!”

劉夏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

“呀?老大,這小子是個刺頭啊!不給他幾分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姓什麽了。”

“是啊,老大,這家夥當真是目中無人,太囂張了!”

周睿山急忙抱拳道:“諸位,諸位,剛才一場誤會,誤會。”

這個時候,一群穿著製服的守衛,當即衝了進來,當即怒道:“誰在這裏私鬥?皮癢癢了是不是?”

“王兄,聖堂內是不準私下動武的。聽小弟一句,別把事情鬧大了。”

此刻,那些紈絝子弟顯然也不想被抓去蹲禁閉,一個個憤憤的望著劉夏。

“周長老,剛才我這個兄弟不小心摔倒了。沒事,沒事。”

當下,梁輝大聲的笑道。

“哼,你小子給我老實一點。別以為修為不錯,就能囂張。我可告訴你,聖堂內,是不準人私鬥的。想在這裏呆著,便要遵守這裏的規矩!”

“是是是。”

梁輝急忙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個時候,那姓周的長老打量了一眼劉夏,冷聲道:“你小子剛來,也給老子老實點。不然看老子收拾你。”

此刻,眾人都以為這件事便這麽過去了。

誰料到,劉夏緩緩的起身道:“等等,你給誰當老子呢?”

頓時,四周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