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劉師叔也參加選拔了。”
“真人不露相,沒看出來劉夏也是陰陽師。”
“唉唉唉,快回來,劉夏也要參加陰陽師選拔了”
“什麽?讓開讓開,那是我的座位。”
……。
一時間看台上吵吵嚷嚷,那些剛剛離開的看台弟子紛紛的回到了座位上,彼此之間竊竊私語。
一群長老,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劉夏參加,確實讓他們沒有想到。
坐在掌教之位上的袁天飛,剛才一直一臉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此刻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那臉色,比數九寒天的天氣還冷。
麵對這些詫異的目光,劉夏坦然自若,英俊的俏臉上,笑意融融。
“還有人要參加麽?”
天元那蒼老的聲音響起。
“還有我。”
當下眾人的目光都朝著看台人群中望去。
人群之中,站起來一個英俊的少年,年紀和劉夏相仿,同樣英俊,同樣年少有為,不同的是,他的胸襟上,用金線繡著兩枚陰陽符籙。
“歐陽師哥?”
“這下好看了,沒想到歐陽師哥也要一展身手。”
看台上再次一陣議論聲。
站起來的少年,名叫歐陽雨澤。
他乃是袁天飛的第二個閉門弟子,修為攜靈六階,但是他在見雲宗的年輕一代之中,威望頗高。
至於原因,就是他胸前的那兩枚陰陽符籙,那是二階段陰陽師的標誌。
袁天飛的這收的這兩名弟子,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尤其是這個歐陽雨澤,在劉夏暗淡的這段時間內,他可謂是大放光彩。
尤其是是成為二階陰陽師之後,袁天飛有意無意的加強了對他培養。
長老們心裏都清楚,袁天飛就是想將歐陽雨澤培養成為年輕人之中的領袖,當然,也有打壓夏邪的意思。
歐陽雨澤邁步走到了台下,這些年他萬千寵愛與一身,在見雲宗混的風生水起。
直到,三天前劉夏大殿之上將劉天守打成廢人,他才警醒。
已經被他遺忘的那個天才,似乎又回來了。
隻是,他有恃無恐,畢竟劉夏不是陰陽師。
那他的地位,在見雲宗依舊牢固。
可是,今日劉夏要參加陰陽師選拔,這可觸動了他最後的底線。
如果劉夏成為了陰陽師,憑借他過人的修為,那歐陽雨澤目前擁有的一切,都會成為過去。
所以,他必須站出來,讓劉夏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成功。
畢竟,他心裏清楚,劉夏以前從未研究過陰陽之道,打敗一個新手,對於他來說,太輕鬆了。
至於如何打敗,那自然是用隻有陰陽師才懂得的鬥丹。
所謂鬥丹,並不是單單指煉製丹藥的品節和成色,而是從煉製丹藥第一步就是開始。
雙方都會用靈力去幹擾對方,眾所周知,煉製丹藥,全靠把握靈力的火候,隻要在別人煉丹的時候,稍微多一絲其他靈力,那丹藥也就馬上成為灰燼。
在鬥丹過程中,陰陽師既要防禦,也要進攻,可謂是險象環生,而諸位看客,卻可以大飽眼福。
隻是,看台下的幾名本來躍躍欲試的證明自己的弟子,都是一臉無奈。
本想借著這次機會一舉揚名,一看這情況,分明是要鬥丹,他們的遠大報複算是要泡湯了。
而人群之中,隻有兩個人麵不改色,一個自然是劉夏,他早就料到今日會有攪局,所以並不慌張。
而另外一個,名叫言青城,乃是戒律堂弟子,和歐陽雨澤乃是密友,初見劉夏進入,他還有些驚訝,如今看歐陽雨澤站了起來,他心中大定。
兩個人對付一個,就算是劉夏有過人的本領,但是對於陰陽之道,他不過是個初哥罷了。
言青城今年已經三十出頭,和歐陽雨澤一樣,都是二階陰陽師。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歐陽雨澤的笑是歉意的笑,因為他知道言青城準備展示他剛剛學成的天魔丹,這乃是二階中品丹藥,不過要和劉夏鬥丹,看來是展示不成了。
至於言青城,則是失望的笑,看見歐陽雨澤站了起來,知道他已近亂成了方寸,心裏暗想,對付劉夏這種初哥,也需要你我二人聯手?
到底是年紀小,不經事,太沉不住氣了。
而此刻,不管是看台上還是長老席上,都在悄聲的議論著。
知道內情的人,心裏都跟明鏡一般,知道劉夏今日絕對不可能成功,而不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接下來有一場好戲,豈能就此錯過?
不過,此刻眾人的目光依舊落在劉夏身上,有惋惜,有不平,有嫉妒,有羨慕,有憤恨,更多的是興奮。
劉夏依舊當什麽事情都未發生一般,臉上掛著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很自信。
這笑容,不管是讓言青城還是歐陽雨澤,都有些惱火。
顯然,劉夏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裏。
袁天飛一看下麵的情況,雖然麵沉如水,坐的穩如泰山,但是心裏不免有一絲得意。
“劉夏啊劉夏,你可真是自尋死路。一會本座倒是要看如何灰頭土臉的從這裏滾蛋。”
想到這裏,身軀舒服的向後一靠,等著好戲上演。
站在廣場中央的天元,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擔憂。
他想到今日情況會萬分複雜,但是讓劉夏麵對兩個二階陰陽師,他心裏確實沒底。
但是當他看見劉夏那淡定自若的笑容,天元搖了搖頭,心裏暗道:“看來是老夫多慮了。”
“諸位。”天元長老一出聲,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
隻見他背負雙手繼續說道:“陰陽師,乃是宗門之脊梁。今日,這麽多年輕人想一試身手,老夫心中十分欣慰。按照老規矩,今日隻要成丹者,便可成為陰陽師。超越上次成就者,提升陰陽師待遇。煉丹期間,請看台上的諸位,不要打擾。煉丹,現在開始把。”
話音一落,天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下。
那些愁眉不展準備成為陰陽師,或者準備一展身手的陰陽師都紛紛的坐到了距離天元最近的位置,開始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而歐陽雨澤和言青城都坐到了距離天元最遠的地方,小聲的商議著什麽。
這些看似席地而坐,其中卻大有講究。
那些坐到了天元最近的人,自然是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中,而歐陽雨澤和言青城當然想離得天元這個大陰陽師遠遠的。
而一直站在廣場中央的劉夏卻並沒有動,眾人都推測他會坐到距離天元近一些的地方。
畢竟,一個初哥對付兩個二階陰陽師,那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劉夏竟然走到了歐陽雨澤的身邊,坦然的席地而坐。
這下,四周馬上就響起一片的議論聲。
“哎呀,劉師叔這是準備幹什麽?”
“可惜了,劉夏這次一定敗了。”
歐陽雨澤和言青城也是一愣,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劉夏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
麵對這樣赤裸裸的挑釁,不管是歐陽雨澤還是言青城,都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師叔,一會你可要看好自己的丹藥。”
“是啊,師叔,第一次煉丹,都是會有些緊張的。不過,不要緊,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
“劉天守還活著嗎?”
劉夏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麽,抬頭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淡淡的說道。
當下,兩個人都閉嘴了。
麵對這種赤裸裸的威脅,他們可真是沒有膽量挑釁。
劉天守,張明月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已經說明了跟劉夏做對的後果。
不過,兩個人都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不能讓劉夏成功,因為他們似乎看見了他們的未來。
靠近天元的那些弟子都已經開始緊張的準備,挑選材料,將丹爐拿出來,隻是他們坐的有些擠,弄的有些尷尬。
而另外一側,歐陽雨澤和言青城也開始忙碌,隻有劉夏一個人不慌不忙的坐在一側,絲毫未動。
這是異常十分詭異的比試,從中央空閑的那一大片地方就能看出來。
看台上此刻議論聲音都小了一些,不過眾人看見劉夏絲毫未動,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長老席位上的那些長老也都是一頭霧水,並不清楚劉夏這葫蘆裏麵買的什麽藥。
隻是,袁天飛一派的人,都已經開始暗中準備。
隻要劉夏今日敢在論道台上放肆,就算是有天元包庇他,他也休想安然離開。
之所以如此判斷,是因為劉夏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陰陽師,如果是陰陽師,怎麽連煉丹最基本的丹爐都沒有帶?
這若不是存心找茬,他又能安的什麽心?
天元也是一臉疑惑,心裏暗想,莫非是劉夏太緊張忘記帶了?那可真是要出醜了。
此刻,一名弟子已經就歐陽雨澤的丹爐送了過來,那丹爐,通體紫金色,四周銘刻著許多符咒,一看就是好東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陰陽師有個好丹爐,自然幫助很大。
而言青城的丹爐就更有來頭了,名為化道,摸樣古樸,看上去非金非玉,但是閃爍著金屬光澤。
同樣,丹爐的爐體上,加持著許多複雜的符咒銘刻。
這丹爐乃是戒律長老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省城買來的,功效自然不言而喻。
為了今日,天元長老也將他的丹爐早上就借給了劉夏,可是,劉夏竟然沒有帶。
這讓天元長老有些不解,叫過來身後的弟子低聲言語了幾句,那弟子轉身就飛奔了出去,看來是給劉夏取丹爐去了。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劉夏竟然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裏取出來一個小包裹。
緩緩的將包裹打開,裏麵的七八樣材料都暴露出來。
看台上又是一輪議論聲。
因為,劉夏隻帶了一套材料。
這意味著,劉夏不能失敗,失敗了,今日可真是要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此刻,大包小包在那裏準備的歐陽雨澤和言青城都相視一笑。
知道劉夏狂妄,可是沒想到劉夏如此的狂妄。
那個陰陽師敢保證一次性的成丹?
縱然是大陰陽師,成丹的幾率不過七層,那也有三層的失敗率。
兩個人心裏都暗想,初哥就是初哥,太沒經驗了,看來一會都不用他們動手,坐等劉夏悲劇就可以了。
可就是在此刻,眾人看見劉夏竟然將一株草藥放到了手掌之中,閉上了雙眼。
看見如此荒唐的一幕,歐陽雨澤笑了。
言青城也跟著笑了,四周看台上的不少弟子也笑了。
“師弟啊,這劉師弟莫非是要用意念煉丹?”
袁天飛冷笑一聲,對著天元嘲笑道。
身後不少長老不少都在默默搖頭,這劉夏,嘩眾取寵,也不知道分的地方。
本來有些已經看好劉夏的長老,不免也有些失望,準備起身離開,不想再看這場鬧劇了。
有些長老甚至有些氣憤,這劉夏分明是在戲弄他們麽?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眾人看見劉夏白皙的手掌之中升騰起一股白霧。
那一株材料,此刻竟然在慢慢的熔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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