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女子,生的當真是天香國色。

劉夏在西北多年,見雲宗的女弟子,頗有姿色的劉夏也見過。

自然還有那玄靜,算是劉夏見過漂亮的女人了,但是跟這個女子一比,卻好像少了一些什麽。

這女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如瀑長發,披肩而下。

完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了一張,美的讓人心碎的臉頰。

眉若遠山,戚戚然然,然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憐惜。

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眼神之中,一絲嬌羞,一絲不安,一絲愁緒,哎呀媽啊,看的劉夏都有些醉了。

一席紅色曲裾,微微的敞開了,露出了一抹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香肩,遐想無限!玲瓏的曲線,好一個銷魂了得?

這女子,乍一看,確實配的上驚鴻二字,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雖然她生的極為豔麗,但是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這一下,平添一股清純,多了一分高貴典雅,身上,竟然沒有一絲風塵,讓人心曠神怡。

“叮當”

劉夏手裏的酒杯,掉到了桌子上,灑了一桌的酒水。

一側的張天虎,默默的低下頭,一臉尷尬。

心裏估計再想,看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四周的官員,一個個心領神會,當下,紛紛的露出了笑容。

“民女驚鴻,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聲音,宛若黃鸝,又如盛夏之清風,好生銷魂。

一時間,劉夏愣在那裏,一臉癡呆。

“咳咳。王爺。微臣敬您一杯。”

張天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下舉杯,清了清嗓子喊道。

“好好,平身吧。”

隨後劉夏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倒酒,掩飾了過去。

“驚鴻小姐,聽聞你有三大絕技,不知今日要給王爺展示那一個?”

王座山笑吟吟的問道。

“回大人,今日小女子為王爺帶來一段簫曲。獻醜了,請諸位見諒。”

驚鴻微微再次行禮,可憐可愛的小摸樣,很是讓人心動。

“吹簫啊?我就喜歡吹簫。哈哈!”

劉夏當下哈哈笑道。

“蹼”

當下,一名官員沒有忍住,一口酒就噴了出來。

張天虎差點就一頭撞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憋的內傷,不敢言語。

驚鴻不禁露出了一絲輕蔑神色。

“咦,諸位,我就是很喜歡吹簫麽。難道諸位不喜歡?”

劉夏不解的問道。

“王爺,我等都很喜歡。閑暇的時候,也都會吹簫取樂!”

當下,眾多官員紛紛的說道。

“好,等那天有功夫,我一一讓你們給我吹簫。”

劉夏點頭笑道。

這下,不少官員都淩亂了。

“驚鴻小姐,你就開始吧。”

張天虎趕忙轉移話題,免得這個祖宗一會再說出來什麽嚇的人話來。

“是。”

驚鴻微微屈膝,行一萬福。

這個時候,一個頗有姿色的婢女將一根通體雪白的玉簫遞了過來。

驚鴻將玉簫放到了香唇邊,微微深吸一口氣。

當下,一陣悠遠,你宛若空山靈語的蕭聲悠悠的傳開。

不得不說,驚鴻這吹簫的絕技,乃是一絕。

蕭聲如泣如訴,宛若空穀之幽蘭,山澗之小溪,靜靜流淌。

一抹愁緒,一縷鄉愁,一份夕陽日暮,枯藤老樹昏鴉的景象,宛若展現在眾人麵前。

劉夏一時間,不禁聽的有些呆了。

可這個時候,貼身穿著的禦龍鎧甲,卻透出了一股冰涼,直刺劉夏的身軀。

頓時,劉夏驚醒過來。

“玄靜!天音門!”

當下,劉夏心裏微微的驚顫道。

當初從魏王墓出來,玄靜就是用過這樣的手段,這哪是天音門的絕技之一,能攝人心魄,讓人意亂神迷。

四周的人都聽的如癡如醉,縱然是張天虎都沉浸其中,跟隨著音樂,微微打著節拍。

驚鴻十分得意,隻是,當她不經意看到劉夏的時候,心裏微微一驚。

因為,劉夏一雙虎目,此刻正在緊緊的盯著她,竟然露出了一絲的殺機。

不過,劉夏掩飾的很好,隨即也露出了癡迷的神色,用筷子翹著碗碟,美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嚇死我了,真看不出來這個小子,當真有些本事。哼。”

驚鴻心裏這般的暗想著。

片刻之後,一曲奏完。

四周的人都沉醉在其中,劉夏則美的依舊敲著碗碟,叮當不停。

隨後,眾人不禁反應過來,不過劉夏還陶醉其中。

一時間,四周一片寂靜,就聽見劉夏嘴裏哼的五音不全的調子,叮當作響。

“王爺,來喝酒。”

張天虎實在是忍不住了,當下喊道。

“十三摸姐小嘴兒,嚶嚶笑眼笑盈盈。十四摸……。”

劉夏雙眼緊閉,搖頭晃腦,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唱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眾多官員一聽,竟然是十摸,當下一個個一頭冷汗。

劉夏也不會唱別的,這都是大寶平日裏掛在嘴邊的小曲,劉夏是聽的實在太多了。

“咳咳,王爺!”

張天虎忍不住的大喊了一聲。

“誰叫我?”

劉夏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望著四周。

“嗬嗬,王爺,該賞了。”

張天虎小聲的說道。

“好好,賞。重重的賞。”

劉夏裝作心花怒放,如同紈絝子弟一般,大聲的笑道。

當下,張天虎便封了一封銀票下去。

“王爺,奴家先告退了。”

驚鴻微微行禮,便向後退去。

“唉唉唉,你別走啊。”

劉夏起身喊著,一臉不舍。

不過,驚鴻已經退出了大廳。

張天虎拍著額頭,一臉苦笑。

而下麵的眾多官員,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顯然,劉夏是沒有逛過青樓的初哥。

青樓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當然,性質是一樣的,都是皮肉生意。

但是,高檔的青樓,隻有一個當紅的頭牌。

剩下的都是仆從,跟大小姐一般的養在深閨之中。

也就是所謂的清官人,賣藝不賣身。

隻有看上了誰家,才會引來一見,說不定有一夜玉露。

這就是吊人胃口,會賺錢。

要想跟這樣的頭牌共度良宵,那可是費勁了。

詩詞歌賦,弄的跟考試一樣,拔尖的,品相出眾的,才有資格入二門。

這驚鴻便是這樣的一個頭牌,實在是無奈王爺的天威,才不得不出來一見。

龍魂大.陸.官員大多附庸風雅,用強的讓人恥笑,反而讓驚鴻見一次,當成佳話傳唱。

如今劉夏這般模樣,當真是有些丟人了。

這個時候,一名婢女邁步進來,跪在地上道:“王爺,我家小姐將這封信命小女子轉給王爺。”

“信?”

劉夏不解,隨即讓張天虎接過信,遞給了劉夏。

打開一看,一行十分清秀的小字:“今夜,梧桐苑一見。”

“原來是怎麽回事。好好,告訴你家小姐,我一定去。”

劉夏一副豬哥樣,流著口水笑道。

等那名婢女退下之後,頓時一片大臣們紛紛的恭喜劉夏。

自然,這宴席到了這裏也就該結束了,眾人又喝了一會,知道劉夏心早就飛了,那個沒眼色的還會再喝?

於是,紛紛的稱自己不勝酒力,這宴席也就算結束了。

劉夏自然喝的十分高興,東倒西歪的上了馬車,喊道:“去梧桐苑。”

“王爺,這樣不妥吧?”

張天虎在窗外,擔憂的勸道。

“張大人啊,沒事。你進來,我跟你好好說說。”

劉夏醉意闌珊的說道。

張天虎無奈,隻能翻身下馬,進入了車內,不由一愣。

因為,馬車內的劉夏,正襟危坐,如有所思,那有剛才半點的德行?

仿佛,他熟悉的那個劉夏,又突然回來了。

以他伴君多年,當下明白劉夏剛才是裝醉的。

“王爺有什麽吩咐?”

張天虎恭敬的小聲問道。

“張大人,那個驚鴻有問題。我要親自去看看。你一會帶上人,把梧桐苑四周的街道,戒嚴了。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張天虎頓時一愣,抱拳道:“王爺,若是那個驚鴻有問題,您孤身犯險,怕有危險啊。”

“切,宗師高手我都不怕,還怕他一個弱女子。”

劉夏不屑的笑道。

“好,屬下這就去辦。王爺小心。請王爺務必小心。”

張天虎再三叮囑,這才退了出去。

隨即,車駕緩緩的插著梧桐苑而去。

梧桐苑是高檔的青樓,自然不會出現在鬧市之中。

等車駕到了,劉夏帶著幾分醉意,下了馬車。

早有梧桐苑的小廝侯在那裏,看見劉夏,急忙過去請安行禮。

劉夏抬頭一看,這梧桐苑,身處一片民宅之中。

白色圍牆,裏麵梧桐樹影斑駁,小廝帶著他,進入了院內。

院落內,亭台閣樓,萬分精致,要比一般的殷實人家還要別致一些。

當劉夏剛邁步大廳內,大廳內早就跪了一地的人行禮問安。

老鴇子是一個年級三十多歲的少婦,頗有幾分姿色。

見到劉夏有幾分微醉,急忙笑道:“快,扶王爺去樓上休息。給王爺弄一碗醒酒的茶來。”

劉夏哈哈一笑,便被幾個女婢扶著去了後院。

後院就更加的安靜了,大茶壺也不敢進入。

劉夏甩開那兩個婢女,直接進入了閣樓內。

推開門,一股香氣迎麵而來,讓劉夏精神一震。

房間內,到處都市你紗幔,層層疊疊,好不華麗,給人一種霧裏看花一般的錯覺。

此刻,劉夏看見一個俏麗的人影,手裏握著一卷書,慵懶的躺在矮塌上,若有所思。

“小美人,哥來了。”

當下,劉夏淫笑一聲,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