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威武!”

“見雲宗威武!”

……!

在孫祈恩你承認都敗之後,排山倒海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每一個見雲宗弟子,都感覺揚眉吐氣。

每一個長老此刻,都對劉夏有了一絲的敬畏。

而作為眾人的焦點,廣場一側的劉夏,臉上卻十分的平靜。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裏的即將成型丹藥,神情專注。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孫祈恩的話一般,繼續在煉丹。

將那些雜質一一的清理出去,將有用的部分,加強煆燒,讓他的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漸漸的,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安靜了下來。

他們在等著劉夏成丹。

劉夏煉丹的技巧,十分的純熟,每一次手掌之中的白霧蒸騰,都讓四周的陰陽師暗暗的點頭佩服。

天元等人心裏的震驚,那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他們是看著劉夏成為了陰陽師,而今日,他們又見證了劉夏成為了三階陰陽師。

說起來,陰陽師的晉級,十分的艱難,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通,劉夏晉級為何會如此的快?

自然,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天才,所謂的天才,除了資質過人以外,更多的是常人看不見的勤奮。

為了扳倒袁天飛,劉夏為了獲得經費,從他手裏的賣出去的丹藥,已經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而那些賣出去的丹藥,都是劉夏一顆顆祭練出來的。

這其中的辛苦又有幾個人知道?

幸虧的是,劉夏的奪天霸氣決為他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這也是劉夏瘋狂煉丹的根本原因。

人人都看見了劉夏此刻的風光,可誰有知道的劉夏為此付出的你艱辛?

當第三柱香即將燃盡的時候,劉夏手掌之中氤氳的白霧緩緩的散開。

一枚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丹藥,在劉夏的手掌之中終於大功告成。

孫祈恩隻是看了一眼那一枚丹藥,一直高昂的頭顱,頓時垂了下去。

因為,那一枚丹藥上已經有了清晰的通天紋。

隻有手段高明的陰陽師,才有如此的造詣,孫祈恩雖然已經在西北享有盛名,但是,三階中等通天紋的丹藥,他煉製不出來。

如今的他,輸的心服口服。

劉夏緩緩起身,將丹藥交給了大寶。

大寶接過丹藥仔細的看了一番,隨後交給了天元,天元又交給了諸位長老。

頓時,一片的稱讚之聲。

“我宣布,劉夏成丹。煉製的三階中等回靈丹,有通天紋路。劉夏獲勝!”

大寶朗聲宣布道。

“真是了不起啊,小小年紀,不僅修為高深,而且這煉丹的本事,也是高人一籌啊。”

“可不是嘛,那可是通天紋的丹藥。這一枚可是值不少錢呢。”

“嘖嘖,不簡單啊。可惜這孫祈恩算是撞到了槍口上,你說,劉夏會如何處置他?”

“不知道,不過我可聽說了,劉夏的手段,向來毒辣。當年神箭山莊冒犯見雲宗,可是遭到了滅門之禍。”

“對啊,你看看跟劉夏做對的那些人,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沒有?”

瞬間,四周議論聲,驚歎聲喋喋不休。

孫祈恩麵如死灰,這個打擊無疑對他是巨大的。

他自問,在年輕一輩之中,在煉丹之術上,他絕對是拔尖的人物,今日劉夏跟他鬥丹,打的他還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這個當真是讓他無地自容。

“孫公子。”

劉夏轉身,背負雙手,朝著孫祈恩笑道。

當下,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想看看,劉夏要如何處置這個孫祈恩。

“劉掌教,我技不如人。今日敗在你手裏,你要什麽,盡管開口。”

孫祈恩知道今日是躲不過去了,不過好歹是名門之後,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嗬嗬,來我見雲宗撒野,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說到這裏,瞬間劉夏臉色陡然一變,頓時一柄巨劍瞬間飛出。

“啊!”

一聲慘叫之後,孫祈恩當下倒在了血泊當中。

他的一隻手臂,早就飛了出去。

劉夏一伸手,將天權握在手裏,鈧的一聲,倒插在地上。

“我見雲宗不是你藥王穀,放肆!就要付出代價!來人,給我轟出去!”

當下,幾名戒律堂弟子,抬著孫祈恩便朝著論道台走去。

劉夏環視一周,頃刻間四周鴉雀無聲。

見雲宗弟子自然一個個噤若寒蟬,而那些其他宗門的弟子,如今都老實了下來。

雖然他們早就聽說劉夏睚眥必報,但是今日一見,人人都銘刻在心。

前幾日在見雲宗鬧事的其他宗門弟子,如今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讓諸位見笑了。今日論道大典。就此結束。”

說道這裏,劉夏握住天權,抗在肩頭,便朝著論道台外走去。

頓時,身後一片長老跟隨。

不到一刻鍾,輪道台便走了一個幹幹淨淨。

今日的事情,不日便會傳遍在跟西北宗門,誰當真要再跟見雲宗放肆,那還真的要看看他們有這個本事沒有。

回到了聚賢閣,已經是夜晚。

坐在曆任掌教的坐騎上,劉夏鬆了一口氣。

靠在椅背上,隻感覺心裏一片的空虛。

起初,隻是為了想活下去,隨後又想扳倒袁天飛,然後露出來一個宇文無敵。

從雲霧山莊一路到了上清宮,從掌教弟子坐到了掌教。

如今,司馬雲圖已經死了,西北宗門,也會平靜很長時間。

而此刻,無所事事的劉夏,突然感到一陣迷茫。

這個時候,大寶正好進來,看見劉夏怔怔的發呆,好奇的問道:“老弟,你在想什麽呢?”

“大哥,你有夢想沒有?”

劉夏抬頭問道。

“呃……。”

被劉夏這麽突然一問,問的大寶有些雲裏霧裏,啞口無言。

“阿彌陀佛,貧僧的夢想,自然是想成佛了。師尊常言,佛有大智慧,有大能力。我想,這可能便是我的夢想了吧!”

片刻之後,大寶抬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擦,你太不誠實了。”

劉夏不屑的一笑。

“好吧,被你看穿了。師尊說我資質出眾,將來必成大器。讓我弘揚佛法,普度眾生。”

說道這裏,大寶輕歎一聲道:“其實,我對我佛普度眾生的性幻想,沒什麽興趣。我的夢想,很簡單,那就是找一片風水好的地方,開墾一片荒地,隨便養幾隻小動物,和鄰居交好,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生一大群孩子。不擔心戒律、宗門、榮辱、朝廷、成佛。最後躺在搖椅上,握著誰的手,慢慢老去。”

說道這裏,大寶跟劉夏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苦澀一笑。

“你的夢想呢?”

大寶抬頭反問道。

“我要活出個人樣來。”

劉夏淡淡的說道,深邃的眼眸之中,神情無比堅定。

“切,你也不誠實。”

大寶不屑的說道。

“我當初真的是這樣想的。王八蛋騙你。似乎這就是我的宿命,成為掌教,帶著見雲宗走的更遠。”

劉夏說道這裏,不禁有些傷感。

“老弟,我們都太渺小了。每當貧僧遙望著漫天星辰的時候,都會這麽想。或許,我們都被宿命注定。要麽,任由宿命擺弄,做一個和尚或者做一個掌教,然後被他們誇讚幾句。要麽,就跟安排我們宿命的傻吊蒼天拚了,大家都鬥的頭破血流,不死不休。你會選擇那條路?”

大寶淡淡的說道。

“跟我們的宿命拚了!”

劉夏此刻,緩緩起身,望著大寶哈哈大笑。

“貧僧也是這麽想的。”

大寶站起來笑道。

“等司馬雲圖的事情有了結果,我就要離開見雲宗。我不能這輩子都躲在這裏慢慢的老去。大哥可願意跟我同行?”

“去又何妨?“

大寶堅定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天元長老匆匆的進入了聚賢閣內。

“快跟我去山門前。出事了。”

天元長老麵色慌張,匆匆的說道。

劉夏跟大寶紛紛一愣,沒有多問,便朝著山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見雲宗警鍾一輪接著一輪,刺激著每一個人神經。

當劉夏匆匆的趕到了山門前的時候,卻看見山門之前,有一片鎧甲鮮明的騎兵,人數大約三千左右。

“是西北戍邊大軍。他們來幹什麽?”

大寶不解的問道。

此刻,騎兵緩緩的分裂出來一條大路,竟然露出來一鼎黃羅傘蓋,上麵繡著五爪金龍,傘蓋下,有一輛馬車。

“嘎吱”一聲。

馬車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走出來一位身穿天極王朝官服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子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身的虎頭環眼,燕頜虎須,身材高大威猛,雖然穿著文官的官服,但是英氣逼人,甚是肅殺。

當劉夏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官員,當下個跟大寶對視一眼,兩個人眼神之中,都掠過一絲驚愕。

因為,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官員,竟然是當朝一品大元,官職雖然不清楚,但是他官服上有禦賜龍繡,帶著讚金團龍腰帶,顯然是帝王身邊的近臣。

“本官乃是禦史張天虎,敢問,哪位是劉夏,劉掌教?”

張天虎率先問道。

“我便是劉夏!”

劉夏俗話,向前邁出了一步,站在了張天虎麵前。

按照規矩,但凡在宗門內修行弟子,下旨雜役,上至掌教宗主,都無需向各級官員行跪拜大禮。

劉夏乃是掌教,自然無需行禮。

“你就是劉夏?”

張天虎不由的一愣,身為禦史,身負皇恩,日夜不休乘坐飛天瑤,日夜不休。

本來想看看這個名震西北的劉夏到底是什麽樣子,結果一看竟然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一臉的稚氣,不由的怔了怔。

不過隨後他立馬一臉恭敬,整理衣衫,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這下,所有人一陣淩亂。

此刻,呼啦一聲,他身後的三千鐵甲西北邊軍,紛紛翻身下馬,呼啦一聲也跪倒在地上,巍然壯觀。

“微臣參見威郡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下,整個見雲宗一片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