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透過窗,看著對麵,在對麵的天空上現在已經沒剩下幾艘空艇了。

“把他們幹掉,然後結束這場戰鬥吧!”

菲比下達了最後的命令,這是最終審判之前,緋紅號的最後一次行動。

那分裂開的頭部開始緩緩閉合,而緋紅號的兩側卻又打開,從裏麵突然衝出總共十艘超小型空艇。

這空艇的大小也就一人多一點,駕駛員隻有一名,半躺在裏麵,而空艇也僅僅能把駕駛員包裹起來,僅此而已。

這十艘超小型空艇快速天空中僅剩下的四艘敵方空艇,眨眼之間就來到它們的麵前,迅速繞著這四艘空艇來回旋轉。

待他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便開始朝著這些空艇開始發動攻擊。

這些小型空艇每一個都配有裝配了N礦石的晶石炮。

不過晶石的大小,用炮來形容有些誇張,姑且隻能稱之為晶石槍。

無論是晶石的大小,還是槍管的規模,都比小型晶石炮要來的小,所以在裝配了兩門這樣的晶石槍正好達到如此微型的空艇的極限負重。

別看武器小,但因為有N礦石作為輔助,所以發出來的攻擊力卻並不低,至少對付空艇這樣的單位,還是可以擊毀一些脆弱的地方,比如機翼等位置。

而這種微型空艇又非常的靈活,專門可以在你身邊繞來繞去,找最理想的攻擊位置。

很顯然他們現在就是這樣做的,這些空艇的攻擊起到了明顯的效果。敵方的空艇直接在損失小部分艇身之後,便向地麵墜去。

這些空艇的墜落,已經無法在勾起東北軍的疼痛神經,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徹底崩潰。

“炮擊空艇開始準備,對地麵發動連環炮擊,不要吝惜你們的炮彈,給我狠狠的打。”

菲比的命令下達之後,便開始向更高的天空升起,而那些一直駐守在天空上的炮擊空艇,現在開始緩緩下降,逐步分成不同批次,以每兩艘空艇為一個編隊,向東北軍的各個方向開始飛去。

隨後,便按照約定,在同一時間共同展開了晶石炮攻擊。

那一刻,雖然整個天空猶如在下雷暴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卻又仿佛安靜的猶如死寂的世界。

所有經曆過這場戰鬥的士兵,無論是東北軍還是聯合軍都停下了戰鬥,駐足向遠方的天空望去。

天空到地麵仿佛都是白色,猶如一道銀色的通天牆壁在佇立在那裏。

白色與黑色一樣,都給人一種一片虛無的感覺,然而黑色還能給人一種幻象,而白色則更讓人感到絕望。

那是徹徹底底的白色。

隨後,大地開始震顫,劇烈的讓人感覺像是世界末日在一步步靠近。

劇烈的爆炸揚起了滾滾濃塵,那濃塵猶如海浪一樣此起彼伏著,一波波的不斷向外擴張著。

眨眼之間,就來到了聯合軍營以及兩旁的東北軍營這邊。

灰塵組成的大浪足足有十米多高的距離,這就說明沒有任何人能夠躲過它們的到來。

一時之間,每一個活下來的人都覺得自己現在正置身在沙漠當中,而這沙漠此刻正掛著劇烈的沙暴。

吹的人站不住腳,喘不上氣,睜不開眼。

最重要的是在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裏,這迎麵刮過的大沙暴竟然打在臉上都會有灼燙感,讓人在前一刻還寒意十足,而轉眼之間就變得酷熱難耐。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片平原終於恢複到了平靜。

雖然還有時不時的吹過徐徐蕭瑟的勁風,帶著一點荒涼感,但確實已經不在刮大風沙了。

能睜開眼睛了,當奧加作為參與者之一,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此刻發現眼前是一片黃色,黃色的天,黃色的地,還有黃色的人。

每個人的身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黃土。

然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奧加忽然感覺眼前的世界變得有些陌生,總感覺在閉上眼睛之前,景物並不是現在這般。

仔細回想過後,奧加才猛然發現,原來少的正是曾經在正麵的敵人。

那個時候敵人的規模是一望無際的,看不到邊,看的讓人膽戰心寒。

現在眼前空蕩蕩的,寸草不生。哪裏還有什麽敵人,就連敵人之前所站的那塊地,也已經消失不見。

放眼望去,對麵什麽都沒有留下,隻有那黑洞洞的深坑,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好家夥,這麽恐怖的攻擊力……”

奧加發自內心的感慨著,殊不知他都忘記了自己也曾經下達過類似的命令,讓他們自己的身後出現了猶如峽穀一樣的巨大的彈坑。

不過菲比這一次做的可是要比奧加做的過火的多,不然奧加也不會是如此的驚訝了。

現麵對如此毀天滅地的力量當中,是否能有人能平安的幸存下來?

不得而知,但幾乎沒有人相信有人能夠活下來。這樣想的人就連剩餘的東北軍也都不曾例外。

無論是總指揮還是副總指揮都處在炮擊的中心區域,這也就意味著在這一次攻擊中,目前這支東北軍團的所有高級指揮官都已經陣亡。

而且現在對於這些殘餘部隊來說也同樣身處在逆境當中,這讓他們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異常頹廢的準備束手就擒。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那片已經消失的土地上傳來了一聲震天的怒吼聲。

這怒吼聲很大,將許多已經失去了‘聽覺’的東北士兵,又重新喚醒,複蘇過來。

隻見一道華光從那望不到盡頭的彈坑中突然閃了出來。

隨後一道人影唰的一下就衝到了彈坑外的邊緣地麵。

眾人仔細定睛望去,發現那是一個全身赤**,手中握著已經沒有劍刃,隻剩下劍柄的男子。

在仔細觀察男子,竟然是這支東北軍的總統帥,兵格魯!

現在的兵格魯全身是血,而他自己似乎也已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看上去就猶如一隻野獸一般。

隻保留著最原始的野性與威脅性。

對於這樣的情況,瞬間又改變了戰場的氣氛。

那些已經失去鬥誌,剛剛都已經精神渙散的東北士兵,如今又開始漸漸複蘇過來。

至少他們的眼睛開始從渾濁開始逐漸清澈起來。

戰場上,此刻沒有任何人移動半步,或者做其他的什麽事情。

大家都停下了看著那個站在四周無人的土地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的野男人——兵格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