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菲比可以輕鬆奪回邱卡羅,其他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菲比。
尤其是克勞德,雖然他在奪回邱卡羅的問題是,已經做到了心如止水的程度。但那是做好了一切最壞的打算,這並不能妨礙他對於聽到好消息之後的喜悅之情。
不過……
很快克勞德就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邱卡羅城我很清楚,怎麽可能會輕鬆攻下呢。絕對不可能,如果有這種方法的話,我絕對應該知道的。”
菲比麵對克勞德質疑,隻是嘿嘿一笑。
“別急,先聽我解釋。”
菲比把兩張城防圖又重新拿在手中,並鋪在了桌子上麵。眾人不知何解,紛紛向兩張圖望去,可仍然沒有看出個究竟。
“我相信克勞德王的話,以你那一絲不苟的個性,絕對不會建造出有大的弱點的城市,尤其還是這邊關城市。”
菲比話鋒轉的讓幾個人更加摸不著頭腦。
隻見菲比不慌不忙的繼續解釋著。
“不知道你們有句話聽說過沒,不怕不識貨……”
伊利斯立即接道:“就怕貨比貨。”
“沒錯。”菲比笑了笑。隨後指了指兩張城防圖,向克勞德問道:“兄弟有幾句話說出來,哥哥可別生氣。你這城市雖然堅固,可與那沽奈城比如何呢?”
克勞德的大度怎麽會讓他覺得承認不及就會感到難堪呢。隻看克勞德想都沒想,立即給出了答案。“自然是沽奈城更勝一籌。”
菲比笑了笑,笑容中更多的是讚譽克勞德的氣量。
菲比指了指邱卡羅的城防圖:“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但這個問題本來並不大,可把它放在一定環境量中,它就會被無限的擴大。”
“什麽問題?”眾人不解。
“被比較的問題。”
眾人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然不解。
關子也賣的差不多了,菲比這次終於開始詳細解釋起來。
“首先,邱卡羅城雖然堅固,但麵對我聯合軍的軍力,依然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這城也許能夠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但絕對不會徹底的擋住我們。這是第一個問題。”
“其次,邱卡羅城之後還有比它更堅固的城市為後盾,這給了敵人一種擁有退路的思想,如果真的開戰,他們甚至不會拚死抵抗。這是第二個問題。”
“最後,負責這裏的指揮官是個精打細算的精明人……”
聽到這裏,艾倫好奇的打斷了菲比的話。
“這,菲比兄弟,你為何會這麽確定呢?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情報機構甚至也無法搞清楚對麵的總指揮官究竟派的是誰,你在這裏就已經判斷出了他的性格?”
其他人也都不解的點了點頭,算是擁有著與艾倫同樣的不解。
“兩邊開戰,這指揮官立即把沿途所有的據點都撤走了,甚至連伏擊的部隊都沒有安插。一般擁有冒險精神的指揮官,至少也會派一些敢死隊來對我們進行偷襲,或者是埋伏。
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也足以說明這位指揮官是那種穩紮穩打的穩妥派代表,這樣的人往往會自認為和精明,算盤打的劈啪響,而且大多數時候,效果還真是出奇的好。所以我就敢下之前的斷言。”
“原來是這樣。”其他三人點了點頭,認同了菲比的分析。
就在這個時候,艾倫忽然一驚一乍起來。
隻聽他大聲驚呼著。“啊!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隨後他看著菲比的眼神,四目相對之下,那是投射出相同的光澤,很明顯,這代表艾倫已經明白了菲比的用意。
“因為這三點原因,所以我們隻需要用一些手段,就可以讓敵人選擇放棄邱卡羅,反而選擇更加穩固的沽奈城是不是?”
“嗯。”
菲比點了點頭,認同了艾倫的分析。隻不過艾倫是把結果猜到了,卻並沒有猜到菲比會使用什麽辦法,也就是一些手段具體是怎樣的手段。
“這不太可能吧?”克勞德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太信服。“雖然我這座城市的防禦力不及沽奈,可這裏也是非常適合阻擊,消耗敵人兵力的城市啊。要知道我們的兵力,可不是任何一座城市就能夠擋下來的。”
“克勞德王說的是,可這就是那指揮官與你的差距所在,同時也是性格使然。”
克勞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依然無法相信。“這一點,我還是無法想象,究竟要多笨的指揮官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呢。”
菲比笑了。“人都是被逼急了才會出一些昏招的。所以我們要給他們施加一些壓力。”
“什麽壓力?”眾人的眼睛都瞪的雪亮,他們知道,關鍵時刻終於來臨了。
“那就是邱卡羅城那不為人知的天大弱點!”
“這不可能!邱卡羅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的漏洞的!”還沒有明白過來的克勞德立即給出了反駁。
“可是敵人卻並不知道啊,如果我們把這樣的謠言散播出去,說是這邱卡羅有致命的漏洞,或者是有什麽暗門可以讓我們繞進去,你想到時候他們必定會坐立不安的。”
“這樣能夠好用嗎?”艾倫問道:“這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單憑這些謠言就放棄一座牢固的城市,這似乎太不可思議了。”
“我隻想說,這是很有可能的。”菲比那雙眼此刻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讓人不敢正視。
隻見菲比喚來資料官,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沒過多久資料官便回來複命,帶來了菲比想要的地圖。
菲比小心把地圖展開,指了指邱卡羅與沽奈之間,那裏是一條湍急的大河。
“結合我上麵所說的那三點,在加上我們散播出去的謠言,敵人的心裏一定也會琢磨。
畢竟他們現在所使用的城市,可曾經是我們的,他們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真的藏有什麽暗門地道,或者是什麽致命的缺陷。
所以他們肯定會心中焦急,這便開始起了疑心,最後就會進行無意義的比較。
如果我現在身處在一個我感到非常陌生和危險的地方,而身後有著我所熟悉,感到可靠的地方,你說我會選擇哪裏?
況且這條河也是最至關重要的存在,萬一謊言猜忌變成了現實,這座城市真的有什麽漏洞的話,這條河的存在讓緊急撤退都變得那麽的困難,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大軍就會在渡江之前與之間,被敵人全部消滅掉。
這樣的風險與丟一座定時炸彈一樣的城市,究竟孰輕孰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