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能感到夏娜的嗚咽聲越來越近了,這無疑給了他巨大的鼓舞,菲比此時甚至鬆開了摸著牆壁的手,從大步到小跑。

在碰了鼻子拐了個彎之後,菲比終於確定了夏娜就在自己的正前方,聲音微微向下,應該是坐在地上被人綁起來,嘴也被堵住了。

這些菲比猜的都沒有錯,然而有一點卻是他無法料到了。因為他根本看不到黑暗中的夏娜所發出的嗚咽並不是在提醒菲比:自己在這裏!

夏娜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菲比,雖然她也看不到菲比究竟在哪裏,但是白兔人那超常靈敏的耳朵,卻能夠清晰聽到菲比的腳步聲,她知道菲比就在附近了。

然而可憐的少女本來是想提醒菲比不要過來,所以她拚命的發出嗚咽聲,並且不斷搖頭示意著菲比,可是這反而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菲比正是被夏娜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與菲比預想的幾乎一模一樣,由於女妖族可以飛行的能力,她們通過某種渠道找到了這裏,然後埋伏起來,等待著進行伏擊,夏娜一個柔弱的白兔人少女,自然不是女妖神衛的對手,很快就被製服。

之後,也就是菲比所經曆的那一幕,對方偽裝成夏娜的樣子,大搖大擺的來搞行刺這一套。

也許是神衛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自大高傲的性格讓她覺得這樣的刺殺行動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所以對於如何處置夏娜這一點上,並沒有考慮周全,也許她在想等除掉菲比之後,在考慮也來得及吧。而菲比這一邊,他清楚夏娜就在山洞裏,隻是無法確定究竟是死是活,在女妖透露了夏娜還活著之後,菲比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整個人也是心中有了數。

隻是這一驚一忙之中,菲比就忘記了自己為何會等在洞口這件事上,現在夏娜所擔心的正是如此,菲比會擔心自己而獨自闖進這山洞之中……

菲比終於走到了夏娜的身邊,俯下身子,當菲比的手碰觸到夏娜的那一刻,就立即感覺到對方在不停的顫抖。

可憐的少女,已經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當菲比剛剛去掉夏娜口裏堵著的布塊的時候,隻聽夏娜衝著菲比大聲喊道:“危險!趕快離開這裏?”

菲比是一陣錯愕,心想難道這裏還埋伏著其他人,隨即他立即拔出鏡邪長劍,仔細傾聽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夏娜聽到了把劍的聲音,立即明白了菲比又會錯了意。“不是!趕快跑!宗主!”

菲比一聽夏娜的提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確實,他等在洞外不就是因為宗主這件事嗎,竟然在忙亂中忘記了這一點。

不過菲比在怎麽說也是遇過大師的人,而且他本身對於宗主的危險性就報以懷疑,畢竟自己也不是白兔人,而且剛剛那神衛不也躲在這裏嗎?

他哪裏知道,宗主本身就是神衛,神衛與神衛都是平等級別的,又怎麽可能有能力去占據他們的靈魂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洞中閃出一陣光亮,是從遠處傳來的。托這光亮的福,洞裏的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辨。

菲比略有遲疑,很快回過神來,把夏娜身上的繩子斬斷。而夏娜剛剛擺脫束縛,就立即推著菲比,拉著他迅速向著洞口跑去。

“快跑,是宗主!”

菲比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被夏娜拖拽著,菲比從來不曾知道,夏娜竟然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自己一個不留神差一點被她拽了一個趔趄。

就是因為這麽一頓,那團光竟然來的是如此的迅速,夏娜見已經無法逃掉,迅速衝到菲比的身前,希望自己能夠擋住宗主。可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微薄了。

菲比就好像一塊大磁鐵,在不斷地吸引著宗主。而夏娜根本擋不住,直接被被那團光撞飛出去。而後那團光直接射向菲比,同時被菲比全部吸收到體內。不對,這個情景應該稱之為,那團光全部侵入到菲比的體內。

隨後,菲比就好像發光中的燈泡,全身都發出通紅的光。那光是從內向外散發著的,透過血液的遮擋,變得通紅,隨後菲比整個人竟然飄浮在半空中,而且開始劇烈的抽出,並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聲。

隻是仔細辨別的話,這聲音與菲比,與邪念的都不同,而剛剛摔倒地上的夏娜知道這是宗主的聲音。

“糟糕!”夏娜一皺眉。“宗主已經開始侵蝕菲比的身體了。”

這可得了?然而夏娜雖然忙的是團團轉,但實在找不到對策,究竟如何應付現在的情況?這種情況隻是從老一輩聽說過,但也沒有說出過究竟怎麽應付。

現在的夏娜似乎隻能在一旁焦急的看著,然而夏娜卻一咬銀牙,決定趕快回到枯樹林去,看看隱族是不是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隻是這樣做的話,她就要麵臨著狠心把菲比獨自一人丟在這裏了,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萬分危急,夏娜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菲比,你一定要堅持住,堅持到等我回來!”

夏娜離去了,現在山洞裏隻剩下菲比獨自一人飄浮在半空之中。

“哈,這下可是熱鬧了,又來了一個老家夥。”

邪念在精神世界抱著膀子,諷刺的奸笑著。他用餘光瞥了瞥一旁的菲比,此刻菲比的顏色可是有些難看。

現在這裏,邪念翹著腿坐在那裏。而菲比則皺著眉頭地站在一旁,看著不遠處根本我行我素,正在搶奪身體控製權的白兔人宗主。

在這裏,菲比算是看到了傳說中的宗主究竟是怎樣的角色了。左看右看都與普通的白兔人無異。結合著黑兔人的神衛,女妖神衛。也許他這個長相應該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白兔人宗主,就是一名有著長長胡子的老人,他的造型很是涼爽。赤**上半身,下半身也隻是一條短褲遮住關鍵部位。

此刻根本就當菲比與邪念是不存在的,隻是在那裏獨自一人飄浮在半空之中,四周發出淡藍色的光暈。自顧自的張著大嘴,發出長長的‘啊’聲。

菲比感到很頭痛,怎麽有問題的家夥來了邪念一個不算,這會又跑來一個。搔了搔頭之後,菲比決定跟這位大伯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