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手,血地心中一驚,心想怎麽一覺醒來之後天下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怎麽是個人類各個都這麽生猛?
一個狸貓人的水平就夠讓血地另眼相看了,這會兒突然跳出來一個耍大刀的家夥,本來看著他剛剛在黑暗中天真的模樣,覺得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角色,可交起手來,剛剛那一下差點就栽跟頭!這要是以後傳到同族人的耳朵裏,還不得被笑掉大牙啊!丟人丟到姥姥家,以後出門都得蒙著麵,還得看看四周有沒有熟人經過!
血地這邊心驚膽寒,文博這邊也好不到哪去!
“這麽強!竟然用手就擋下了我的攻擊!”文博哪裏知道麵前的另類實際上是個異類,是惡魔!如果知道的話,也許相同的結果,文博也不會如此心驚了。但那些都是假設,現在的情況就是一擊之後,兩邊誰都不敢有大的動作!
既然都不敢動,那麽至少也要做點其他事情。“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跟蹤我們?”文博大聲質問血地,而後者則噗哧一笑,剛想自報家門的時候,卻突然被狸貓人給攔了下來。
狸貓人攔著不讓血地說出他的真實身份,後者立即會意,隨後微微一笑,露出一副不恥的樣子,對文博很拽的說道:“你說我們跟蹤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去!這種話虧血地也能說的出口,這人就站在這裏,還敢說要什麽證據,總不會說他們兩個人就是隨便逛馬路,逛到這裏來的吧?還別說,血地那一臉痞子樣似乎還正是準備要說這種話!
文博剛要出聲質問,身後卻傳來了夏娜的聲音。“剛剛你們兩個人說的話我們都聽的清楚,你們分明就是跟到這裏來的!”
“哎喲哦,小妞不出聲,我還差點忘記你的存在了!”血地這會兒已經把無恥之徒這個詞發揮的淋漓盡致了,看他那一副色狼樣,口水都流出來了竟然也不知道去擦一擦!
他當然不會去擦,因為他就是故意裝成這副樣子的!
文博盛怒,剛要打破四人之間的僵局,不管血地這家夥究竟有多厲害,先衝上去教訓教訓他,然而夏娜輕輕把手搭放在文博的肩膀上,卻阻止了文博的發作。
“你們還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呢,怎麽?不會是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吧?還是膽小到連名字都不敢報?”夏娜也挺會挑釁的,一句話差一點就讓血地把持不住!
不過有狸貓人在,血地就沒有機會犯錯誤,他再一次阻止了血地的爆發,而自己也什麽都不說,依然靜靜地看著對麵的二人。
夏娜知道這次可是碰到對手了,對方絲毫不搭腔,也就無法探聽虛實,從而就算是談條件都沒辦法談,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你們也是來找血淚的,我說的沒錯吧!”夏娜換了個問題,而這個時候狸貓人終於有了反應。
他突然向前方一抖手,隻見在夏娜的身後,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地洞的盡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不過這火的誕生並不是為了燃燒為了破壞,它的出現隻是為了照明!
狸貓人歪著頭,借著那明亮的光火看了一眼盡頭的肉牆,那凹洞空空如也,到了這個時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尤其是麵前站著另外兩個人,狸貓人就不用那麽糾結,很明顯那凹洞是用來裝血淚的,而血淚顯然已經不在凹洞上,那麽……
狸貓人自然而然的認為血淚已經被眼前的二人得到!
狸貓人判斷了目前的情況之後,終於回答了夏娜的問題。“你說的沒有錯,根據你的話,我似乎也可以這樣認為,你們也承認了來這裏的目的是尋找血淚的吧?”
狸貓人如此爽快的回答,讓夏娜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對方能如此爽快的回答,看起來已經是下了殺心,麵前這個戴麵具的家夥如此鎮定,想來他早已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別說血淚不在我手,此刻就算在我手,並且乖乖地給他們,這條命恐怕也無法奢求對方會慷慨相贈!”
夏娜在想這些,反觀文博卻在驚訝於狸貓人的魔法的強悍,如此火焰竟然招手即來!這樣的施法速度實在是讓人感到頭疼!“麵前的二人,紫頭發的高個近戰能力卓越,他與我糾纏起來,我很難脫身,而那戴麵具的魔法實在是厲害,以他那快速的施法,恐怕夏娜王妃不是對手!我必須要想辦法!”
文博在想著辦法,然而交涉仍然在繼續,狸貓人既然已經開了口,就不會給夏娜二人有太多的準備時間,隻見他伸出手,做著伸手要的動作,對夏娜說道:“想來血淚已經被你們得到,那麽就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吧。”
夏娜看了一眼文博,看出了他如有所思。雖然他現在目光堅定,似乎是在時刻觀察著地洞內的一舉一動,但實際上文博在考慮著對策,這一點夏娜很是了解。
“我如果交了你們會放過我們?”夏娜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質問,一句話已經告訴了狸貓人。“你心裏究竟打著什麽樣的算盤,我現在是清楚的很!”
狸貓人不語,這個時候,他總不能直接對夏娜說:“就算你們交出來,也必須要死!”
事情可以這麽做,但是真要直接說出來的話,卻變得有些困難!
這個時候夏娜卻突然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找血淚,能說出找它的理由嗎?”
這一次狸貓人不在沉默。“我隻是奉命行事,不過除了這一點,我也有必須要找到它的理由!”說到這裏,狸貓人突然看向文博,麵具隱藏著他的容貌,同時也隱藏了他的表情,但夏娜隻是憑借這一丁點細微的動作,卻捕捉到了狸貓人的不同尋常。
“他為什麽說著話的時候,特別看向文博?”夏娜十分好奇,與此同時腦海中突然閃現這樣的念頭。“莫非他們之間認識?”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夏娜隨之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說認識的話,還苦苦相逼,那隻能有一種可能,麵前這個人應該是敵人!然而……看文博的樣子,似乎是對於這樣的敵人並沒有任何的印象,如果是那麵具阻礙了文博的辨別,可文博的經曆我很清楚,他不會有特別的敵人,曾經與文博對弈的敵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想不明白,夏娜便不在去傷神。“也許是這個麵具人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文博更具備威脅,我隻不過是一介女流罷了!”